其中一封给“天秤”:
“司法系统的**是最根本的**,因为它保护了所有其他**。周宏伟只是冰山一角。下一个目标必须更具象征性,动摇整个系统的公信力。”
给“羽毛笔”:
“媒体和作家用文字扭曲真实,制造集体幻觉。苏慕青的公开暴露只是开始。真正的纠正,是让谎言制造者亲身体验被谎言伤害的滋味。”
给“净火”:
“虚伪的道德主义者用慈善和信仰掩饰私欲。火焰净化需要彻底,不仅是揭露,而是让净化之火从内而外燃烧。”
给“锁匠”:
“承诺是社会的粘合剂,但承诺被普遍背叛。那些轻易许诺又轻易违背的人,必须面对被锁住的后果。”
给“观者”:
“现代社会充斥着冷漠的旁观者,看见错误却选择无视。他们需要学会,不行动的观察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给“心钥”:
“最后,是那些玩弄感情、背叛信任的人。心形破碎时,需要特别的钥匙来修复——或者,永久锁闭。”
每一封信都详细阐述了一种“错误”的类型和“纠正”的方法论,但都没有具体目标或时间。
“他在培养‘专家’。”陈默分析,“每个人专注于一种类型的纠正,形成分工。”
“但为什么现在才开始行动?”方雪不解,“如果他有这些追随者,为什么以前不行动?”
“可能在等待‘时机’。”老李说,“或者,林守义的死亡本身就是启动信号。”
这个推测让所有人背脊发凉。如果林守义的死亡是计划的一部分,是启动“八个新圆”的开关,那么他们刚刚见证的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果然,三天后,第一个新案件出现。
南江市新区,一栋高级公寓内,一名法官在家中书房被发现死亡。死者靠在椅背上,胸前有刺伤,但致命伤是太阳穴的枪伤——手枪握在自己手中,伪装成自杀。
“是枪杀,不是刺伤。”虞倩在现场报告,“但胸前刺伤是死后造成的,凶器与前三案相同。”
“模仿作案?”老李问。
“或者是‘天秤’的开始。”陈默查看现场。
书房墙上挂满了法律书籍和奖状,死者叫郑国栋,五十八岁,高级法官,最近正在审理一起备受关注的贪污案,被告是某位前高官。
现场没有白布,没有纸条,但书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刑法》,某一页用红笔划出一段关于“司法公正”的条文。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天平模型,但天平倾斜,一端放着一枚硬币,另一端空着。
“天秤...”陈默低声说。
技术勘查发现,郑国栋的电脑被远程访问过,时间就在他死亡前后。数据恢复显示,有人从他的电脑中复制了大量文件,包括案件审理记录、私人邮件和一些加密文档。
“凶手在收集证据。”苏瑾分析,“可能想揭露什么。”
第二天,郑国栋的“自杀”新闻还未平息,又一起案件发生:一名报社主编在办公室猝死,死因是心脏骤停,但尸检发现微量毒素。他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篇未完成的社论,标题是《真实的重量》。
办公室的书架上,一根白色羽毛被插在笔筒里。
“羽毛笔。”老李说。
接着第三天,一名慈善基金会负责人死于车祸,但车辆刹车系统被人为破坏。现场散落着烧焦的纸张,像是某种文件。
“净火。”陈默确认。
连续三天,三个死亡,三个不同的手法,但都隐约指向林守义的六个符号。
“他们在行动,但不是仪式性的。”陈默在专案组会议上分析,“这些案件更隐蔽,更分散,像是各自为战。”
“但都留下了‘签名’。”方雪说,“天平、羽毛、烧焦的文件...”
“他们在宣告自己的存在,但不想像林守义那样公开。”老李思考,“为什么?”
“可能吸取了林守义的教训。”苏瑾说,“公开的仪式性犯罪容易被追踪。分散的、伪造成意外或自杀的案件更难侦破。”
陈默同意这个分析,但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现在同时开始?是什么触发了他们?”
他想起了林守义加密文件中的话:“当第七个圆完成,八个新圆将开始。”林守义的死亡是第七个圆,那么现在就是新圆的开始。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陈默说,“在他们造成更多伤害之前。”
但如何出击?六个执行者身份不明,作案手法多样,目标似乎也没有固定模式。
陈默决定从第一个案件——法官郑国栋的死入手。如果“天秤”的目标是司法**,那么郑国栋很可能有不当行为。
调查发现,郑国栋审理的那起贪污案确实存在疑点:关键证据突然“消失”,重要证人改变证词,而被告与郑国栋的妻子是远亲。
“他在操纵审判。”林薇确认,“有内部消息说,郑国栋收受了巨额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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