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联系徐文静,但她手机关机。打到诊所,无人接听。打到医院,护士说徐文静下午接女儿出院后就不见了。
“找到她!”陈默预感不妙。
通过手机定位,徐文静最后信号出现在西郊一处废弃的工厂区。那里曾经是南江市的工业中心,现在荒废多年,少有人迹。
陈默、老李和特警队迅速赶往。夜色中,废弃工厂如巨兽匍匐,只有一栋楼亮着微弱的灯光。
他们悄无声息地接近,看到三楼一个房间内,徐文静被绑在椅子上,嘴被胶带封住,但意识清醒。她面前站着一个男人,背对窗户,看不清面容。
“林守义!”老李低声说。
特警队准备突入,但陈默抬手制止。他观察房间:除了徐文静和那个男人,还有三个椅子空着,分别放着不同的物品:一杆古董天平、一根白色羽毛、一盏油灯。
“他在等待什么。”陈默说。
突然,男人的手机响了。他接听,说了几句,然后走向窗户。月光照在他脸上——不是林守义,而是一个更年轻的男人,三十岁左右,面容普通,但眼神狂热。
“不是林守义...”老李惊讶。
男人挂断电话,转向徐文静:“医生,你很快就会看到,秩序如何被重建。三个错误已经纠正,第四个即将完成。然后,第五个,第六个...最后,第七个,我将完成这个圆。”
徐文静挣扎着,发出呜呜声。
男人微笑:“你想说这不值得?但看看这个世界,充满了错误和谎言。有人看见却沉默,有人知道却纵容。必须有人纠正,必须有人建立秩序。”
他举起手,手中握着一把细长的锥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医生,你是心理咨询师,你治疗人们的‘错误’。但你的方法太慢,太温和。我的方法更快,更彻底。”
陈默知道不能再等:“行动!”
特警队破门而入,男人惊讶转身,但没有抵抗,反而举起双手,锥子掉在地上。
“我知道你们会来。”他平静地说,“但我已经完成了最重要的部分。”
“林守义在哪里?”陈默问。
男人笑了:“林医生?他是我的导师,但也是我的障碍。他太犹豫,太软弱。我继承了他的理念,但我会完成他不敢完成的事。”
“你是谁?”
“我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所做的。三个错误已经纠正,第四个即将...啊,时间到了。”
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男人笑容更盛:“听,天平倾斜的声音。”
陈默的手机响了,是方雪焦急的声音:“陈队,法官周宏伟...他刚刚自首了!承认受贿,提供了完整证据,然后...然后在办公室割腕了!”
陈默看向男人:“你做了什么?”
“我没有做什么,”男人平静地说,“我只是让他‘看见’自己的错误,并给了他纠正的机会。天平已经扶正,错误已被纠正。”
他转向徐文静:“医生,现在你明白了吗?有些错误,只有用极端手段才能纠正。”
徐文静的眼神充满痛苦和...理解?
陈默感到一阵寒意。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眼前的男人可能只是执行者,真正的策划者——林守义,仍然在暗处,准备着剩下的仪式。
而他们,刚刚失去了第四个纠正的目标。
“‘羽毛会揭示真实’,”陈默想起日记中的话,“下一个目标,与‘真实’有关。是谁?记者?作家?还是...”
他的目光落在徐文静身上。作为心理医生,她的工作是帮助人们面对内心的真实。但在凶手看来,她是否也“隐藏”了什么真实?
男人被戴上手铐带走前,最后看了徐文静一眼:“医生,你的真实是什么?你隐藏的羽毛,终将被揭示。”
徐文静闭上眼睛,泪水滑落。
回到警局,对男人的审讯立即开始。他叫赵明远,三十二岁,曾是一名护士,后来因精神问题被辞退。他承认杀害了周明、赵晴、王秀英和杨建平,并“引导”周宏伟自杀。
“但你不是单独行动。”陈默说。
赵明远微笑:“林医生给了我方向,但具体执行是我自己的决定。他太...理论化,我才是实践者。”
“林守义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给我理念和指导,但不参与具体行动。他说真正的‘纠正’应该由‘觉醒者’自行完成。”
“觉醒者?”
“那些认识到世界充满错误,并愿意采取行动纠正的人。”赵明远眼中闪着狂热的光,“我不是唯一的,我们有很多人,在各个地方,等待时机。”
陈默心中一沉:这可能不是单个连环杀手,而是一个组织,一种...运动。
“你们有多少人?”
“足够多。当六个仪式完成,第七个仪式将启动,那时,所有觉醒者将同时行动,纠正所有可见的错误。”赵明远神秘地笑了,“你们阻止不了,因为错误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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