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烈日炙烤着莎车城,城墙之上的厮杀已然持续三个时辰,鲜血顺着砖石缝隙汩汩流淌,在阳光下凝结成暗红的印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与烟火气愈发浓烈,呛得人胸口发闷。秦岳手持长枪,枪尖上还滴着波斯士兵的鲜血,玄色战甲早已被鲜血浸透,肩头的伤口在反复厮杀中再次裂开,鲜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城墙的砖石上,晕开一小片暗红。他眼神依旧锐利如鹰,死死盯着城下源源不断冲来的波斯士兵,喉咙因长时间嘶吼变得沙哑,却依旧高声指挥着士兵们防守。
苏念念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破虏刀的刀刃已被砍得卷了边,战甲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刀痕,左臂被波斯士兵的弯刀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浸透了包扎的布条,顺着手臂滴落。可她丝毫不敢停歇,身形依旧灵活如燕,一名波斯士兵顺着云梯攀爬而上,挥刀朝着她的脖颈劈来,刀风凌厉,带着刺骨的寒意。苏念念猛地俯身避开,刀光擦着她的发髻划过,斩断了几缕发丝,她顺势反手一刀,刀光精准地劈中对方的膝盖,波斯士兵惨叫一声,双腿一软,从云梯上坠落而下,重重摔在城下的尸体堆上,没了气息。
拓跋烈浑身浴血,甲胄上的划痕密密麻麻,脸上沾着血污,却依旧眼神凶狠,长刀劈砍而出,直接将一名波斯士兵的盾牌劈成两半,顺势一刀刺穿对方的胸膛,鲜血顺着刀刃喷涌而出。他朝着身边的士兵高声嘶吼:“守住城墙,绝不让波斯狗踏入城内半步!”士兵们受到鼓舞,纷纷举起长刀,朝着波斯士兵们发起猛攻,即便体力早已透支,即便身上伤痕累累,也没有一人后退。
林墨率领士兵们操控着投石机与弓箭手,手臂早已酸痛不堪,却依旧机械地重复着发射的动作。巨石不断砸落城下,将波斯士兵的阵型撞得大乱,箭矢如雨,不断收割着波斯士兵的性命,可波斯大军实在太多,倒下一批,立刻又有一批补上,城下的尸体堆积如山,却依旧挡不住他们进攻的脚步。
秦岳看着城下黑压压的波斯士兵,心中满是凝重,他知道,再这样打下去,士兵们迟早会撑不住。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快步跑到他身边,神色慌张地禀报:“将军,不好了!我们在城外探查时,发现慕容烈不见了踪迹,他率领的那支精锐骑兵也消失了!”
秦岳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慕容烈狡诈多端,绝不会凭空消失,他定然是去执行什么阴谋了。“立刻派人四处探查,务必找到慕容烈的踪迹!”秦岳厉声下令,斥候立刻领命,朝着城外跑去。
可不等斥候传回消息,城内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呐喊声,紧接着,浓烟从莎车城的南门方向升起,火光冲天。秦岳脸色骤变,猛地转头看向南门方向,心中暗道不好:“不好,慕容烈果然从后方偷袭了!”
苏念念也察觉到了异常,脸色凝重地说道:“将军,南门方向肯定出事了,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城墙防守本就吃紧,若是分兵支援南门,城墙怕是守不住了。”
秦岳握紧手中的长枪,指节泛白,大脑飞速运转。南门是莎车城的后方,防守本就薄弱,慕容烈率领精锐骑兵突袭,定然会很快攻破南门,一旦南门被破,他们腹背受敌,城墙的防守也会彻底崩溃,到时候,莎车城就真的完了。
“拓跋将军,你率领两千士兵立刻前往南门支援,务必守住南门,拖延时间,我会尽快想办法支援你!”秦岳沉声道,拓跋烈立刻领命,朝着身边的两千名士兵高声道:“跟我走,支援南门!”说着,率领士兵们朝着南门方向疾驰而去。
看着拓跋烈离去的背影,秦岳心中满是担忧,可他知道,他不能离开城墙,一旦他离开,城墙的防守必定会瞬间崩溃。他朝着身边的士兵高声道:“所有人听着,坚守城墙,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守住这里!”士兵们齐声领命,眼神愈发坚定,纷纷举起长刀,朝着波斯士兵们发起更为猛烈的进攻。
城外的波斯将领察觉到莎车城的异动,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朝着波斯士兵们高声喊道:“秦岳腹背受敌,莎车城很快就要破了,冲上去者赏银百两,城破之后,允许劫掠三日!”波斯士兵们受到利益的驱使,顿时变得更加疯狂,纷纷朝着城墙冲来,云梯一架接一架地搭在城墙上,更多的波斯士兵顺着云梯攀爬而上,城墙之上的压力瞬间倍增。
一名波斯士兵爬上城墙,挥刀朝着秦岳的后背劈来,秦岳察觉身后异动,猛地侧身避开,枪尖顺势一挑,将对方挑落马下。可不等他喘息,又有两名波斯士兵同时爬上城墙,朝着他围攻而来,秦岳手持长枪,左右格挡,枪尖挥舞间,将对方的攻击一一化解,随即猛地发力,一枪刺穿一名波斯士兵的胸膛,另一名波斯士兵见状,想要趁机偷袭,却被苏念念一刀劈中头颅,倒在地上。
“将军,你小心点!”苏念念关切地说道,随即转身,朝着另一名爬上城墙的波斯士兵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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