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的晨风裹着细碎的沙砾掠过军阵,秦岳率领的大军朝着于阗国疾驰而行,马蹄踏碎寂静的旷野,扬起的沙尘在天际连成一道灰蒙蒙的弧线。玄色战甲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光泽,后背的伤口虽仍有隐痛,却丝毫未影响他挺拔的身姿,手中长枪斜倚在马鞍上,枪尖映着朝阳,透着凛冽锋芒。苏念念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与他并肩前行,破虏刀鞘紧贴着腿侧,风吹动她束起的发带,眼底满是沉稳锐利。
“将军,斥候回报,于阗都城外已出现异动,波斯残军与于阗贵族勾结的人马,已控制了都城东门,城内百姓人心惶惶,于阗国王被软禁在王宫之中,难以脱身。”林墨策马赶到秦岳身侧,手中握着斥候传回的情报,神色凝重,“那伙人马约有三万之众,波斯残军占半数,皆是身经百战的悍卒,于阗贵族私兵装备精良,且熟悉都城地形,硬攻怕是会伤亡惨重。”
秦岳抬手示意大军暂缓前行,目光望向远方隐约可见的于阗都城轮廓,沉声道:“于阗都城依山而建,东门地势开阔,易攻难守,他们却偏偏控制东门,想来是想借此引诱我们正面进攻,暗中设伏。拓跋将军,你率领鄯善国与车师国的骑兵,绕至都城西门,悄悄控制西门要道,切断他们的退路;林墨,你率领步兵,在东门城外十里处扎营,摆出强攻姿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与苏将军率领精锐校刀手,趁他们注意力被东门吸引,从都城北侧的密道潜入城内,先救出于阗国王,再里应外合,瓦解他们的防线。”
“遵命!”拓跋烈与林墨齐声领命,立刻调转马头,各自率领军队朝着目标方向而去。秦岳则让人找来熟悉于阗地形的向导,那向导是于阗国的普通百姓,因不满贵族勾结外敌,特意前来投奔,知晓都城北侧有一条废弃的排水密道,可直通王宫附近。
正午时分,林墨率领步兵在东门城外扎营,营帐连绵数里,旗帜飘扬,士兵们来回操练,呐喊声震天,故意营造出即将强攻的声势。都城东门城头上,波斯残军首领阿斯兰与于阗贵族首领尉迟洪站在城头,看着城外的军阵,眼中满是警惕。阿斯兰身材魁梧,身披黑色重甲,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弯刀,刀身刻着狰狞的纹路,脸上一道疤痕从眼角延伸至下颌,透着几分狠厉。
“秦岳果然按捺不住,想要正面强攻,”尉迟洪身着华丽的锦袍,却腰间配剑,神色阴鸷,“东门城墙坚固,我们已备好滚石擂木与火油罐,他若敢来攻,定让他损失惨重。”
阿斯兰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地扫过城外军阵:“秦岳此人诡计多端,不可大意,派人多盯着其他城门,以防他声东击西。”尉迟洪点头,立刻让人去各城门加强戒备,可他心中始终觉得秦岳会主攻东门,并未将太多兵力调往其他方向,北侧密道更是早已被遗忘,只派了两名士兵看守入口。
暮色降临,戈壁渐渐被夜色笼罩,秦岳与苏念念率领五百精锐校刀手,在向导的带领下,悄悄来到于阗都城北侧的密道入口。入口隐藏在一片灌木丛中,被厚厚的杂草覆盖,两名看守的士兵正蜷缩在一旁打盹,手中的弯刀随意放在地上。秦岳示意两名校刀手悄悄上前,那两名校刀手脚步轻盈,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然来到士兵身后,不等对方反应,便捂住他们的口鼻,利刃划过脖颈,士兵瞬间没了气息,连一声惨叫都未发出。
众人清理掉入口的杂草,密道入口豁然显现,黑漆漆的洞口透着潮湿的气息,隐约能听到里面水流的声音。“密道内狭窄潮湿,光线昏暗,大家务必小心,紧跟队伍,切勿发出声响。”秦岳低声叮嘱,率先走进密道,苏念念紧随其后,校刀手们手持火把,依次进入,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密道内的石壁,石壁上布满青苔,脚下的积水没过脚踝,冰冷刺骨。
密道内蜿蜒曲折,走了约半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微光,向导低声道:“将军,前面便是密道出口,就在王宫西侧的假山后面,出口外有尉迟洪的私兵看守,约有十人。”秦岳点头,让众人熄灭火把,借着微光缓缓前行,抵达出口处后,悄悄推开出口的石板,探头向外望去。
假山后面的空地上,十名士兵正围坐在火堆旁喝酒聊天,手中的兵器随意放在地上,神色松懈,显然并未察觉到危险。秦岳眼神一厉,抬手做了个进攻的手势,率先从出口跃出,手中长枪横扫,三名士兵应声倒地,鲜血瞬间涌出。苏念念与校刀手们紧随其后,纷纷拔出兵器,朝着剩余的士兵冲杀而去。
士兵们猝不及防,顿时乱了阵脚,纷纷起身拔刀抵抗,却根本不是精锐校刀手的对手。苏念念挥刀斩落一名私兵的弯刀,顺势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刀刃抵住他的咽喉,私兵吓得浑身颤抖,不敢动弹。其余士兵也很快被校刀手们悉数斩杀,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几乎没发出太大声响。
众人迅速清理掉现场的尸体,朝着王宫方向而去。王宫外围守卫森严,数十名士兵手持兵器来回巡逻,宫殿内灯火通明,隐约能听到里面的争吵声。秦岳示意众人隐藏在王宫外围的树林中,仔细观察着守卫的巡逻规律,发现每炷香的时间,守卫会有一次换班间隙,届时防守最为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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