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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原神病娇短文合辑 > 【病娇 x 原神|云堇】戏幕千重缚尘心,红丝万缕锁情魂

云堇邀请旅行者空观赏她精心编排的新戏。

舞台灯光渐暗,空在后台被红绳缠绕,动弹不得。

“这出戏,只为你一人上演。”云堇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戏服下的刀刃若隐若现。

她轻声呢喃:“璃月的英雄,怎能属于他人?”

空挣扎时,瞥见满墙都是自己被偷拍的照片——从初遇至今,每一刻都被珍藏。

“嘘…别动。”刀刃贴紧肌肤,“你的心跳,就是我最好的伴奏。”

暗红色的丝绒帷幕沉沉垂落,隔绝了璃月港歌剧院外鼎沸的人声与海风微咸的气息。门廊两侧,精心扎制的霓裳花灯盏盏亮起,将“云翰社新戏首演”的字样映得流光溢彩。空气中弥漫着油彩、脂粉和一种若有若无、仿佛陈年木料散发出的沉静香气。

我——空,旅行者——此刻正站在这片喧嚣的中心之外,后台那相对幽暗的甬道里。指尖无意间触到冰冷、带着细微雕花的木壁,触感真实得令人心安。

“空,这边请。”

云堇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比平时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柔润,如同上好的绸缎拂过耳际。我转过身。她正立于一盏光线昏黄的壁灯下,身上那套专门为今晚压轴大戏缝制的行头,在光晕里流淌着惊心动魄的光泽。深沉的墨蓝为底,繁复的金银丝线绣出振翅欲飞的仙鹤与祥云纹样,宽大的水袖垂落,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发髻高挽,簪着点翠的步摇和赤金的钗环,脸上妆容精致得一丝不苟,眼尾特意拉长描金的眼线,为她平素温婉清丽的眉眼注入了一种近乎妖异的华艳神采,眸光流转间,锐利得似乎能穿透人心。

“新戏?”我笑着回应,目光扫过她身后幽深得仿佛没有尽头的甬道,“这么神秘?连戏名都不肯提前透漏半点风声?” 这确实不像她平日的作风。往常,她总会兴致勃勃地与我分享构思,眉飞色舞地描述某个新设计的唱腔或身段。

云堇唇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那笑容温煦依旧,却似乎被厚厚的油彩固定住,少了些往日的鲜活灵动。“惊喜,自然要留到最后揭晓才够味。”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又带着一种奇特的、循循善诱的韵律,“这出戏…耗费了我无数心血。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段唱词,都反复推敲过千百遍。”她微微侧身,示意我跟上,步摇的珠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叮咚声,在这安静的后台甬道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突兀地刺耳。“它很特别…特别到,只该为最值得的观众上演。”

“哦?”她的郑重其事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底却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异样,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漾开一圈细微的涟漪,随即又隐没。我随着她步入那更深、更暗的通道,“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能让云先生如此费心。”

甬道似乎长得没有尽头,两侧是紧闭的、挂着不同名牌的化妆间和道具室的门扉,空气里那股陈旧的木料和脂粉混合的气息越发浓郁,几乎盖过了外面隐约传来的开场锣鼓和人声。光线越来越暗,仅靠几盏间隔很远的壁灯提供照明,将我们的影子长长地、扭曲地投射在墙壁和地面,如同无声跟随的幽灵。只有云堇身上华贵的戏服,在昏暗中幽幽地反射着金属和丝线的冷光,成为这片幽暗里唯一醒目的存在。她行走的姿态带着一种戏曲程式化的优雅,步幅精准,水袖轻垂,仿佛不是在后台,而是已然踏上了那万众瞩目的舞台。那份属于名角的雍容气度,在此刻幽闭的环境里,莫名地生出一种令人屏息的压迫感。

“值得?”她在我斜前方半步的位置,并未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来,带着一丝飘忽的笑意,“当然值得。你是璃月的英雄,是拨开黑暗的光…没有你,或许就没有今日的云堇,没有云翰社的这方舞台。” 她的脚步停在了一扇厚重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木门前。门板颜色深暗,纹理粗糙。她侧过身,终于看向我,那双精心描绘过的眼睛在昏昧的光线下亮得惊人,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燃烧。“这里,就是准备间了。请进吧,空。” 她抬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门轴发出滞涩的“吱呀”声,打破了过分的寂静。一股浓郁的、混合着陈旧纸张、木料、尘埃,还有某种难以名状的、类似冷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并非想象中堆满道具的凌乱后台。空间意外地宽敞,甚至有些空旷。中央一张宽大的梨木妆台,铜镜被擦拭得锃亮,反射着屋顶一盏孤零零垂下的白纸灯笼发出的冷光。四周靠墙立着高大的、蒙着深色绒布的多宝格架子,隐约可见一些卷轴和摆件的轮廓。房间尽头,厚重的墨绿色绒布帘幔垂落,将后方完全遮蔽,不知通向何方。

最扎眼的,是妆台旁边一个近一人高的支架。支架顶端,一只栩栩如生的机械机关鸟静静栖息。它的骨架由打磨光滑的沉木构成,关节处嵌着精巧的黄铜轴承,羽毛则是用染成靛青、墨黑、银灰的细密翎羽一片片黏贴而成,鸟喙尖锐,眼睛是两粒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黑曜石,在冷光下闪烁着无机质的幽芒。它一动不动,却散发着一种诡异的、被注视的错觉。

“这机关鸟……”我忍不住走近两步细看,它的工艺精致得令人赞叹,绝非寻常舞台道具可比,“是新戏用的?”

“是,也不是。”云堇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她已无声地靠近,近到我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那华贵戏服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和温热的体温。“它是我最忠实的小助手,帮我……记录灵感,也帮我……看着你。”最后几个字轻得像羽毛,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我心头猛地一跳,倏然转身:“看着我?”

“是啊。”她仰起脸,脸上那完美的、带着油彩光泽的笑容纹丝未动,只有眼底深处那簇幽暗的火光跳跃得更剧烈了些。“从你第一次踏入璃月港,在码头上回望绯云坡的灯火;到你站在群玉阁的废墟前,背影映着夕阳,沉默得像一座山;再到你坐在万民堂的角落,安静地听香菱眉飞色舞地讲新菜式,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她的声音如同梦呓,每一个场景都描绘得细致入微,仿佛她就在现场,用眼睛贪婪地刻录下每一个瞬间,“你在绝云间采清心时被山风吹乱的发梢,你在轻策庄帮老奶奶担水时手臂绷紧的线条,你在层岩巨渊深处战斗时,剑锋划破黑暗那惊心动魄的一瞬……每一个你,都那么耀眼,那么独一无二。”

她的话语如同无形的丝线,一层层缠绕上来,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亲密和……侵占感。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跟碰到了冰冷的妆台边缘,铜镜里映出我微微蹙起的眉和云堇那张在冷光下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庞。

“云堇,你……”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这绝不仅仅是粉丝对偶像的崇拜,更非友人间的关切。那眼神里翻滚的东西,炽热得近乎疯狂,带着一种病态的偏执和独占欲。

“嘘——”她竖起一根纤细的食指,指尖染着艳丽的蔻丹,轻轻抵在她自己丰润的唇上,动作带着戏曲的程式化美感,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压迫。“别急着说话,空。好戏……才刚刚开始。”她脸上的笑容骤然加深,那笑容不再是温婉的弧度,而是彻底扯开了面具,露出底下令人心寒的狂热和满足。她眼中那份压抑已久的、**裸的占有欲,终于再无遮掩地喷薄而出,如同终于挣脱牢笼的凶兽,亮出了森然的獠牙。

“你所有的样子,都是我的珍藏。”她的声音陡然变得甜腻而冰冷,像淬了蜜的毒刃,“璃月的英雄,怎能属于他人?怎能……被那些庸碌的目光随意打量?”话音未落,她一直垂在身侧的右手猛地抬起,水袖翻飞如蝶!

不是攻击。她快如闪电般拍中了那只静立在支架上的机关鸟背部某个极其隐蔽的凸起!

“咔哒!”一声清脆的机括撞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

时间仿佛被这声响凝固了一瞬。紧接着,那只原本死寂的机关鸟骤然“活”了过来!黑曜石的眼珠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鸟颈以一个非自然的僵硬角度猛地扭转,尖锐的喙部正正地对准了我的方向!它体内发出细微而密集的齿轮咬合、簧片振动的嗡鸣,如同毒蛇吐信前蓄势待发的嘶嘶声。

危险!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至极限,久经沙场的战斗本能轰然爆发!右手本能地伸向腰侧,要将那柄斩开过无数魔物与阴谋的无锋剑召唤而出——

然而,动作只做了一半。

“嗤啦——!”

比我的反应更快!数道暗红色的影子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从头顶上方、从脚边的地板缝隙、从身后那巨大的多宝格架子的阴影中激射而出!迅疾!狠辣!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

那不是绳索!细看之下,那是一种特制的、坚韧无比的丝线,颜色暗红如凝固的血,在冷光下泛着不祥的光泽,细密地交织着某种金属的反光。它们精准地缠绕上我的手腕、脚踝、腰身,甚至试图绞上脖颈!

太快了!太近了!这陷阱蓄谋已久,发动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呃!”手腕和脚踝瞬间被勒紧,巨大的拖拽力量传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腰间的丝线猛地收紧,如同巨蟒的缠绕,力量大得几乎要勒断肋骨!呼吸骤然一窒。我奋力挣扎,调动起全身的元素力试图震开束缚,风元素刚在掌心凝聚出一抹青色的微光——

“嗡——!”

头顶上方,那只被激活的机关鸟发出高频的嗡鸣,双翼猛地展开!靛青、墨黑的翎羽在扇动中闪烁着金属般的冷光,几缕肉眼可见的、带着强烈干扰气息的深紫色电光噼啪作响地从它展开的翼膜间流窜而出,瞬间扫过我的身体!

那电光并非强力的攻击,却带着一种诡异的能量震荡,如同无数细针同时刺入精神深处!刚刚凝聚起的风元素力被这股震荡强行干扰、打散!凝聚元素力的通道仿佛被瞬间堵塞,一股强烈的滞涩感和晕眩猛地冲上头顶!

糟了!这鸟……是专门用来压制元素力的!

就在这元素力被强行中断的刹那,失去了抵抗和闪避能力的身体,被那数道暗红丝线彻底掌控!巨大的、无法抗衡的力量从四面八方传来,将我狠狠地拖拽着,双脚离地,重重地向后摔去!

“砰!”

后背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个冰冷、坚硬、带着棱角的巨大物体——是那个蒙着深色绒布的多宝格架子!撞击的闷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震得架子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还未等撞击带来的疼痛和晕眩感过去,那些暗红的丝线如同最灵巧也最残酷的蜘蛛,在冰冷的木架上飞速缠绕、打结!手腕被强行拉高、交叉反剪在身后,紧紧地捆缚在架子粗大的立柱上,指关节被勒得生疼,几乎无法动弹。脚踝也被分开,各自被一道丝线死死地捆在架子底部的横撑上。腰腹间更是被数道丝线纵横交错地勒紧,死死固定在架子中部,每一次试图挣扎,那些坚韧无比的丝线都更深地陷入皮肉,带来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要将人勒进这冰冷的木头里!

呼吸变得困难,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被勒紧的胸腔,带来阵阵刺痛。我急促地喘息着,试图积蓄力量再次挣脱,但那些丝线坚韧得超乎想象,捆缚的方式更是刁钻专业,将身体所有能发力的关节都死死限制住。每一次肌肉的绷紧,都换来丝线更深的嵌入和更强烈的反噬之痛。

“呃…云堇!你疯了?!” 愤怒和难以置信的吼声冲口而出,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嘶哑。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那盏悬在头顶的白纸灯笼——不知何时已被云堇取下。她一手托着那散发着冷光的灯笼,如同托着一轮小小的月亮,一步步向我走来。她脚步无声,宽大的水袖垂落,摇曳生姿,脸上那狂热病态的笑容在自下而上的冷光映照下,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明暗对比,像一张华美而扭曲的面具。

“疯?”她停在离我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微微歪着头,发髻上的步摇珠串轻轻晃动,发出细碎冰冷的撞击声。她伸出另一只手,那染着艳丽蔻丹的指尖,带着冰凉的触感,轻轻地、极其缓慢地抚上我的脸颊,顺着下颌的线条,一路滑向因愤怒和喘息而微微起伏的喉结。指尖的冰凉与皮肤下奔涌的热血形成强烈的反差,激起一阵生理性的战栗。

“不,空。”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眼神却专注得如同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里面翻涌着**裸的迷恋和一种令人心寒的满足。“我只是……终于找到了最完美的舞台。而你,”她的指尖在我的喉结处流连,感受着那里脉搏的激烈跳动,笑容加深,“就是这舞台上,唯一的主角,永远的主角。”

她的目光转向那只重新安静地栖息在支架上的机关鸟,黑曜石眼珠在冷光下反射着无机质的光泽。“看到了吗?我的‘小夜莺’。它替我看了你那么久,那么久……”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如梦似幻的追忆,“每一次你离开璃月,去往稻妻,去须弥,去枫丹……我的心都像被掏空了一块。只有看着它带回的‘记录’,看着那些只属于我的、最真实的你,才能稍稍填补那份空洞。”

“记录?”一个极其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

云堇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托着灯笼,又向前挪了半步。她抬起手,不是抚摸,而是伸向了我身后那巨大多宝格架子一侧垂落的厚重墨绿色绒布帘幔。

“嗤啦——”

布幔被猛地向两边拉开!

灯笼惨白的光线瞬间倾泻进去,照亮了帘幔之后那面巨大的墙壁——

嗡!

大脑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一片空白,连挣扎都瞬间停滞。

墙壁。

一整面墙壁。

没有空隙,没有缝隙,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被无数张大小不一、角度各异、材质不同的影像彻底覆盖!像一片用视觉碎片拼贴成的、令人窒息的巨大沼泽。

主角,只有一个。

是我。

从蒙德风起地初生的晨曦中,我揉着惺忪睡眼踏上陌生土地的茫然;到璃月港喧嚣的码头,我扛着刚从万民堂打包的食盒,嘴角沾着一点油渍的瞬间;在层岩巨渊深处,无锋剑斩开遗迹巨蛇外壳时迸溅的火星照亮我沾满灰尘和汗水的侧脸;于须弥雨林跋涉,泥泞溅上裤腿,我皱眉查看地图时专注的侧影;在稻妻天守阁前,面对雷电将军那无想的一刀,我瞳孔中映出的、那毁天灭地的紫电光芒……

有些是清晰的留影机快照,有些是略显模糊、带着明显偷拍视角的素描,甚至还有一些是精心剪裁下来的报纸版面——上面印着《拯救璃月的异乡英雄!》之类的粗黑标题和配图。

无数个瞬间。无数个角落。无数个表情。或疲惫,或警惕,或沉思,或战斗时咬紧牙关的狠厉,或与派蒙笑闹时毫无防备的放松……所有我以为只有自己知晓的、最私密的时刻,都被一双藏在暗处的眼睛,冰冷地、贪婪地、一丝不落地捕捉、定格,然后如同战利品般,用图钉、胶水、丝线,粗暴地钉死在这冰冷的墙面上!

这里没有派蒙,没有香菱、行秋、胡桃那些并肩作战的伙伴,没有凝光、刻晴这些璃月七星的身影……只有我。无穷无尽的我。被剥离了所有背景和联系,只剩下一个孤立的、被囚禁在影像中的“空”。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猛地涌上喉咙。那不是愤怒,是更深层的、被彻底窥视和剥夺的恐惧与恶心。仿佛赤身**站在冰天雪地之中,每一个角落都布满窥伺的眼睛。我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而困难,被红丝勒紧的胸腔每一次起伏都带来尖锐的疼痛。

“你……一直都在……”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监视我?”

“监视?”云堇托着灯笼,仰望着这面令人窒息的“墙”,脸上流露出一种近乎虔诚的迷醉。冷光勾勒着她精致的轮廓,也照亮了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病态的狂热。“多么冰冷的词啊,空。”她伸出手,指尖无比珍爱地拂过一张照片的边角——那是我在望舒客栈顶楼露台,对着荻花洲的月色独自饮酒的侧影,神情落寞。“我只是…太珍惜你了。珍惜到,无法忍受错过你的任何一个瞬间,任何一个表情。”她的指尖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另一张照片上——那是我在黄金屋与公子达达利亚激战正酣,水刃擦过脸颊带起血线的刹那,眼神凌厉如刀锋。

“看,”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和扭曲的满足感,“这才是真正的你!剥离了那些虚假的应酬,剥离了那些庸俗的羁绊!强大!专注!光芒万丈!只有在这种时刻,你的眼神才最纯粹!只属于战斗,只属于……”她顿了顿,侧过头,目光炽热地灼烧着我的眼睛,“只属于…我为你精心准备的舞台!”

她的目光扫过满墙的“我”,最终落回到我此刻被红丝紧缚、动弹不得、因愤怒和震惊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上。那眼神里的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

“现在,多好。”她喟叹般低语,托着灯笼的手微微晃动,墙壁上无数个“我”的影子也随之摇曳,如同群魔乱舞。“所有的干扰都不见了。没有聒噪的小精灵,没有那些不知所谓的朋友,没有无穷无尽的委托和冒险……”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柔,却带着致命的黏腻感,一步步向我逼近,宽大的戏服下摆几乎要触碰到我被捆缚的腿。“只有你,和我。在这个只属于我们的、最完美的舞台上。”她手中的灯笼被轻轻放在了旁边冰冷的妆台上。

惨白的光晕稳定下来,清晰地映照着她脸上那份病态的平静和眼底深处汹涌的占有欲。她再次抬起手,那染着蔻丹的指尖,这一次,目标明确地、缓慢地抚上了我的脖颈。指尖冰凉,顺着动脉跳动的轨迹,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力,一路向下滑去。

皮肤上激起一层细密的战栗。被束缚的身体猛地向后缩紧,试图避开这令人作呕的触碰,后背却重重地撞在冰冷坚硬的多宝格木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木架的棱角硌着被丝线勒紧的皮肉,剧痛传来,反而更清晰地提醒着我此刻的绝境。

“别动,空。”云堇的声音如同贴着耳廓吹拂的冷风,带着一种奇异的、哄劝般的甜腻,“别弄伤了自己。我会心疼的。”她的指尖停留在我的锁骨下方,那脆弱的、毫无遮挡的位置。然后,她那只一直垂在宽大水袖中的左手,终于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多余的动作。

那只手如同从深潭中无声探出的蛇,从墨蓝色的华丽水袖里缓缓抽出。手指纤细,骨节分明,依旧染着同色的蔻丹。然而,那手中握着的,却绝非什么温软的丝帕或道具折扇。

那是一柄刀。

刀身狭长,不过一掌余长,却异常纤薄,呈现出一种淬炼到极致的、近乎透明的幽蓝色泽。刀锋在灯笼惨白的光线下,凝着一点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极致锋锐的寒芒。它被云堇以一种极其稳定、极其优雅的姿态握着,如同拈着一支蘸满浓墨的画笔。

冰冷的刀锋,轻轻地、轻轻地贴上了我的颈侧。那触感,比她的指尖更冷上千百倍,像一条刚从冰窟里捞出的毒蛇,瞬间将死亡的寒意顺着皮肤下的血管,疯狂地蔓延至四肢百骸!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心脏在胸腔里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然后在下一秒,又疯狂地、失控地搏动起来!

咚!咚!咚!

沉重而狂乱的心跳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如同擂鼓,清晰地撞击着耳膜,甚至盖过了自己粗重的喘息。

云堇的耳朵微微动了动。那张被油彩描绘得无比精致的脸庞上,病态的平静瞬间被一种近乎痴迷的陶醉所取代。她的唇角向上勾起,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最终形成一个令人遍体生寒的、餍足的笑容。

“听……”她微微侧首,将耳朵贴近我的胸膛,像是在聆听世间最美妙的乐章。冰冷的刀刃依旧稳稳地贴在颈侧要害,随着她倾身的动作,带来一丝轻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感。“听到了吗?空?”她梦呓般的声音带着灼热的呼吸,喷吐在我被冷汗浸湿的颈窝,“多么有力,多么鲜活……多么美妙的声音啊。”

她的脸颊甚至轻轻蹭了蹭我的衣襟,像一只找到热源的猫,沉醉在那因恐惧和愤怒而失控的心跳声中。“这就是……只为我而奏的乐章。比任何丝竹管弦都更动听,比任何锣鼓点板都更震撼人心……”她微微抬起脸,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近距离地锁住我的瞳孔,里面是毫不掩饰的痴迷和一种令人绝望的占有欲。“你的心跳声……就是我此生,最好的伴奏。”

刀锋的寒意如同跗骨之蛆,死死钉在颈侧最脆弱的大动脉之上。每一次心脏的狂跳,都让那冰冷的触感更加清晰,每一次脉搏的搏动,都似乎在与那锐利的锋刃进行着绝望的亲吻。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真实而迫近。

我死死咬住后槽牙,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味。被反剪捆缚在冰冷木架后的双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扭曲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这微不足道的痛楚驱散那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恐惧和晕眩。

不能慌!绝对不能被这疯女人掌控节奏!

“云堇……”声音从紧咬的齿缝间挤出,嘶哑得如同砂砾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胸腔被勒紧的痛楚,“你到底……想做什么?” 目光死死攫住她近在咫尺的、那张被狂热扭曲的脸,“杀了我?就在这里?用这种方式?” 试图用最直接的问题,撕开她营造的这层疯狂又“浪漫”的假象,将血淋淋的现实摆上台面。

云堇的动作顿住了。

那柄幽蓝的薄刃依旧稳稳地贴着我的肌肤,但她脸上那种陶醉于心跳声的迷醉神情,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漾开一丝涟漪,随即凝固。她微微歪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的阴影,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近乎天真的困惑,仿佛我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杀你?”她重复着,尾音微微上扬,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随即,那困惑被一种更浓烈、更纯粹的占有欲取代,如同岩浆冲破地壳,瞬间填满了她的瞳孔。“不,不,不……”她一连说了三个“不”,声音轻柔得像叹息,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我怎么舍得杀你呢?空。”

她的左手,那握着致命凶器的手,极其缓慢地抬起。冰凉的刀背,代替了锋刃,带着一种狎昵的意味,轻轻贴上了我的脸颊,顺着颧骨的线条缓缓滑动。那触感比刀刃更令人作呕,像一条冰冷的蛇在皮肤上蜿蜒。

“我要的是……”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私语,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吐息和病态的执着,“让你永远留在这里。留在这个只属于我的舞台上。永远……只为我一个人闪耀。” 刀背滑到我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使我抬起头,更深地撞进她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里。“那些无谓的旅程,那些分散你注意力的‘朋友’……他们只会磨损你的光芒,让你变得……平凡。”她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而偏执,“只有这里!只有在我为你打造的这方天地里!你才是完美的!才是……完全属于我的!”

她微微退开些许,目光贪婪地扫过我因愤怒和屈辱而紧绷的脸,扫过我颈侧被丝线勒出的红痕,最终落回那柄幽蓝的薄刃上。她的右手,那只托过灯笼的手,也抬了起来,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刀身,如同抚弄一件稀世珍宝。

“看到这柄‘裁光’了吗?”她近乎痴迷地凝视着那抹幽蓝的寒光,“它是我最得意的收藏。用最纯净的星银矿,在炉火最盛的午时,由最好的匠人淬炼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只为能配得上你,只为能……永远留住这世上最美的光。”

她抬起眼,目光再次锁住我,里面是**裸的、不容置疑的宣告:“空,留下来。留在我身边。我会为你写最美的戏,唱最动听的曲,只演给你一个人看。你会是我唯一的观众,唯一的……主角。”她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却又浸透了令人绝望的偏执,“外面的世界太吵,太脏了。只有这里,才是你的归宿。永恒的……归宿。”

“归宿?”胸腔里翻涌的怒火终于冲破了恐惧的堤坝,烧灼着喉咙,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用绳子?用刀?用这满墙令人作呕的偷窥?!”我猛地向前挣了一下,试图用头撞向她,哪怕只是溅她一脸血!但红丝瞬间收紧,如同烧红的铁丝深深勒进皮肉,剧痛让眼前一阵发黑,动作戛然而止。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这就是你所谓的‘永恒’?一个囚笼?!一个变态疯子满足私欲的戏台?!”我死死瞪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淬了血的冰棱,狠狠掷出。

云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被深深冒犯、被辜负的冰冷阴郁。她眼中的火焰似乎凝滞了一瞬,随即转化为更幽暗、更粘稠的东西,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囚笼?变态?”她重复着这两个词,声音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平板得像冰冷的铁片。那柄幽蓝的“裁光”在她指间灵巧地一转,刀尖再次精准无比地点在了我的颈侧,这一次,比刚才更近,冰冷的锋锐感几乎要刺破皮肤!

“你错了,空。”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尖利,如同绷紧到极限的琴弦发出的哀鸣,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激起令人牙酸的回响。“我是在保护你!是在拯救你!”她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华丽的戏服簌簌作响。“看看外面!那些围绕着你的人!他们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是崇拜?是感激?不!是贪婪!是利用!他们只想榨取你的力量,分享你的荣光!他们根本不配拥有你!”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的疯狂如同风暴般席卷。“只有我!只有我云堇!才懂得你真正的价值!才懂得如何将你这绝世的光辉,完美地、永恒地珍藏起来!”她的目光扫过满墙的照片,又落回我脸上,那眼神里的占有欲已经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地步。“你的力量,你的荣耀,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只能属于我!也只配……属于我!”

她猛地凑近,鼻尖几乎要贴上我的鼻尖,温热的、带着脂粉香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那柄“裁光”的刀尖稳稳地抵着颈侧的动脉,只要她手腕微微一抖……死亡的冰冷气息瞬间扼住了我的呼吸。

“别再说那些伤我心的话了,好吗?”她的声音又陡然软了下来,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哀求和偏执的甜蜜,眼神却依旧死死地锁着我,如同蛛网锁定挣扎的飞虫。“乖乖地……留下来。永远地……留在我为你准备的舞台上。”她的另一只手抬起,带着怜惜,轻轻抚上我脸颊上因挣扎而被木架棱角蹭出的细微血痕。那指尖的冰冷和话语的黏腻,构成一种极致的恐怖。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比这世上任何人……都要好……”

冰凉的刀尖在颈动脉处划出极细的血线,咸腥的血珠顺着刀身蜿蜒而下。云堇的瞳孔因血腥味骤然收缩,喉间溢出一声近乎愉悦的叹息。她将脸颊贴上我的肩头,戏服上金线绣的仙鹤图案硌得生疼,多美的颜色,和你的眼睛一样漂亮。

红丝突然收紧,我被勒得弓起脊背,撞得身后木架剧烈摇晃。卷轴与摆件纷纷坠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其中一幅展开的画轴吸引了我的目光 —— 那是我在轻策庄熟睡的模样,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脸上,连睫毛的阴影都被描绘得纤毫毕现。画纸边缘密密麻麻写满小字,墨迹深浅不一:他睫毛颤动的样子像振翅的蝶 连呼吸声都如此动人 。

喜欢我的收藏? 云堇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指尖摩挲着刀背,这是我第一幅画下的你。那天你帮老妇人修好了水车,夕阳把你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她突然咬住我的耳垂,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只能属于我。

我猛地低头撞向她的额头,却被她早有防备地偏头躲开。裁光的刀锋顺势划开我的衣襟,在胸口留下一道浅红的血痕。云堇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她丢下刀,双手死死按住我的肩膀,别逼我伤害你!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云堇的身体瞬间绷紧。她抓起一旁的戏服披在我身上,红丝如灵蛇般缠绕,将我们紧紧捆在一起。门被推开的刹那,她的指尖凝出寒光,却在看清来人时僵住 —— 是香菱抱着食盒站在门口。

云先生,我给空送... 香菱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我们纠缠的姿势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裁光的刀刃不知何时已抵住我的后心,云堇的下巴抵在我的肩头,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来得不巧,我正在和空对戏呢。

香菱后退两步,食盒险些掉落:对、对戏?可这是...

你看, 云堇突然抬手扯开我的领口,露出胸前的伤口,指尖蘸着血迹抹在唇边,这出《锁情记》,讲的就是戏子对心上人的偏执痴狂。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却让我浑身发冷,为了留住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香菱惊恐地捂住嘴:云先生,你疯了!

云堇猛地甩出水袖,红丝如箭般射向香菱,却在距离她半尺处被一道火墙拦住。行秋持剑挡在香菱身前,眼中满是震惊:云堇姑娘,这是何意?

整个房间突然剧烈震动,机关鸟发出刺耳的尖啸。云堇脸色骤变,抓起裁光斩断红丝,你们不该来! 她转身将我护在身后,发髻上的步摇剧烈晃动,谁都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行秋的剑指凝结出冰棱:快放开空!

放开? 云堇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如夜枭,我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把他困在这里,怎么可能放手?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鸷,抬手拍向机关鸟,既然你们非要来坏我的好事...

机关鸟双翼展开,无数深紫色电光喷涌而出。行秋挥剑劈开电光,香菱趁机掷出烟雾弹。混乱中,我感觉腰间的红丝一松,被人拽着向前跑去。转头望去,云堇在烟雾中疯狂挥舞着裁光,红丝如血蛇般四处乱窜:空!你逃不掉的!我一定会找到你!

我们在甬道中狂奔,身后传来机关鸟的尖啸和红丝破空的声响。行秋突然停下脚步,剑指前方:不好,出口被封了! 只见出口处不知何时升起一道布满符文的血红色屏障,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香菱焦急地看向我:怎么办?

我握紧拳头,体内被压制的元素力开始缓缓流转:让我来试试。 风元素在掌心凝聚,形成一道青色的龙卷。然而当龙卷触及血障的瞬间,却被瞬间吞噬,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云堇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她踏着满地破碎的道具缓步走来,戏服沾满灰尘,却依旧优雅:没用的,这是我用三个月时间,采集了七七四十九位仙人的精血绘制的封印。 她举起手中的裁光,刀刃上流转着诡异的红光,除非...

除非什么? 行秋警惕地挡在我们身前。

云堇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温柔得可怕:除非他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她缓缓靠近,红丝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空,只要你点头,我可以放过他们。

我咬着牙不说话,心中却在飞速盘算。身后的血障和眼前的云堇,将我们逼入了绝境。而她手中那柄裁光,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我再说最后一次, 云堇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裁光直指我的咽喉,留下,或者看着他们死。

行秋握紧剑柄,香菱悄悄摸出腰间的锅巴。而我,却在这时注意到云堇身后的机关鸟 —— 它的右翼似乎有些松动,黄铜轴承处露出半截断裂的丝线。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机关鸟右翼的断裂丝线在电光中若隐若现,像垂死挣扎的蜈蚣。我突然拽住行秋的衣袖,声音因急促喘息发颤:攻击机关鸟右翼轴承!

行秋剑眉一蹙,却毫不犹豫旋身挥剑。冰棱如流星破空,精准砸在黄铜接口处。机关鸟发出刺耳的金属哀鸣,右翼轰然脱落,深紫色电光瞬间紊乱成四散的火星。云堇发出一声凄厉尖叫,裁光在掌心剧烈震颤:我的夜莺!

趁她分神的刹那,香菱将锅巴抛向空中。

火元素爆发的炽热气浪撞在血障上,蒸腾起大片白雾。我突然想起云堇戏服下摆绣着的七星符文 —— 那是璃月传统戏服里象征锁魂阵的纹样,或许血障的能量源与她身上的符咒相连。

攻击她的腰带! 我嘶吼着扑向云堇。她显然没料到我会反扑,被撞得踉跄后退。裁光擦着我耳畔飞过,割断的发丝飘落在她狂热的瞳孔里。行秋的冰剑趁势刺穿她腰间符咒,血障瞬间泛起涟漪。

云堇疯了般甩出红丝。这次的丝线不再是束缚,而是缠上满地破碎的道具残骸。砚台、笔筒、断裂的木剑在红丝牵引下组成旋转的风暴,我被碎片擦破额头,温热的血珠模糊了视线。

香菱突然将食盒掷向空中,里面的辣椒炸弹炸开。刺鼻的辛辣味让云堇剧烈咳嗽,红丝的操控出现瞬间迟滞。行秋抓住机会凝聚水刃,却在即将击中她咽喉时顿住 —— 云堇竟用裁光抵住了自己的颈动脉。

你们再动一下, 她的笑容染着辣椒粉的红痕,眼神却亮得惊人,这柄裁光就会饮尽我的血。到时候... 她突然凑近我耳边,声音黏腻如蜜糖,你猜,用我精血绘制的血障会不会永远困住你?

行秋的剑僵在半空。香菱急得跺脚,锅巴在她肩头焦躁地转圈。我盯着云堇颈间那抹刺目的红,突然注意到她耳后藏着的细小银针 —— 那是戏班用来提神的醒神针,此刻正微微颤动。

你根本不想死。 我缓缓抬手,掌心凝聚起微弱的风元素。云堇的瞳孔骤缩,红丝如惊弓之鸟般绷紧。你只是想把我困在这里,像收藏那些画像一样收藏活的我。 风刃轻轻挑开她耳后的银针,但你连自残的勇气都没有,不是吗?

银针落地的脆响仿佛击垮了她的防线。云堇突然崩溃地尖叫,红丝如潮水般退回到她袖中。血障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露出外面朦胧的月色。行秋趁机挥剑劈开最后一层屏障,拉着我向外冲去。

云堇在身后凄厉地哭喊,声音里掺着绝望的呜咽,我为你写了三百出戏!每一出都有完美结局!你为什么不肯演下去?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颀长,戏服上的仙鹤仿佛要挣脱布料飞走,我会等你!在这戏台等你到永远!

我们冲出歌剧院时,璃月港的万家灯火正次第亮起。香菱突然指着天空惊呼:快看! 只见无数红丝从歌剧院的窗口喷涌而出,在夜空中织成巨大的网,将整座建筑笼罩其中,远远望去像一颗裹着血色茧衣的明珠。

她在做什么? 行秋握紧剑柄。我望着那片蠕动的红网,突然想起云堇满墙的画像 —— 每张背面都贴着用朱砂画的同心结。颈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仿佛残留着裁光的寒意。

三日后,望舒客栈。我对着铜镜包扎伤口时,发现绷带内侧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条。字迹娟秀却带着癫狂的力道:

第七出《笼中雀》已写好,主角的位置永远为你留着。

窗外突然掠过一道红影,我猛地掀开窗帘,只看见荻花洲的月色里,有只机关鸟正展开残破的翅膀,静静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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