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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恐怖 > 神秘莫测的民间故事传说 > 第71章 我家祖坟冒青烟,没想到是老祖宗在底下烧烤

清明节扫墓,发现祖坟冒的不是普通青烟,是孜然味儿的。

我趴下一看,墓碑在震动,里面传来划拳声:“哥俩好啊!五魁首啊!”

吓得我连夜找来道士,道士听完淡定道:“小事,你家祖宗在底下开趴体呢。”

他对着坟头喊:“里面的,社区送温暖,查暂住证了!”

坟头瞬间安静如鸡。

我刚松口气,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孙子,啤酒不够了,再烧十箱,要冰镇的。”

发信人备注:您的高祖父。

道士凑过来一看,脸色大变:“不好!你祖宗喝嗨了,要拉你下去凑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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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的雨,细得跟绣花针似的,没完没了。天地间灰蒙蒙一片,空气湿冷,吸进肺里都带着股土腥气。我撑着把黑伞,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山道上,手里拎着几刀粗糙的黄纸和一塑料袋的苹果糕点。心情跟这天气一样,沉甸甸的。又到一年一度给祖宗请安的日子,形式大于意义,但不去,心里总归不踏实。

老陆家的祖坟在村子后山的半山腰,一片还算平整的坡地上,大大小小几十个坟包,年头最早的能追溯到清朝。我家这一支的坟在最里面,紧挨着一棵歪脖子老槐树。那槐树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树干粗得俩人合抱都勉强,树皮黝黑皲裂,枝丫张牙舞爪,遮了半边天,平添几分阴森。

好容易走到地儿,我把供品摆在那块风吹雨打、字迹都有些模糊的青石碑前,插上香,跪下磕了三个头。嘴里念叨着“列祖列宗保佑,保佑孙儿平平安安,升官发财”之类的车轱辘话。一边念叨,一边习惯性地抬眼看了看坟头。

这一看,我就觉出不对劲了。

往年清明,就算不烧纸,坟头上也就长点杂草,有点潮气。可今年,我家祖坟——特别是我曾祖父和高祖父合葬的那个大坟包顶上,正袅袅地往外冒着烟。

不是烧纸钱那种呛人的黑烟,也不是水汽蒸腾的白雾。是一种……淡淡的,带着点灰蓝色的烟。飘得不高,就在坟头上方尺把高的地方盘旋不散。

更诡异的是,随着山风偶尔送过来的那一丝气味。

我抽了抽鼻子。

一股极其熟悉、绝不该出现在此地的味道——烤羊肉串的孜然味儿!还是混合了辣椒面、烤得焦香流油的那种!

我头皮“嗡”地一下就麻了。幻觉?最近熬夜多了,出现幻嗅?我使劲揉了揉鼻子,又凑近了些。

没错!就是孜然!甚至还隐约夹杂着一丝……炭火气?和啤酒的麦芽香?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嗖”地窜上来,我汗毛倒竖。这他娘的什么情况?祖宗在地下……搞烧烤?

我僵在原地,脑子里一团乱麻。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在我家祖坟头上撒了烧烤料?可这烟哪儿来的?这荒山野岭的……

我定了定神,强压着掉头就跑的冲动,鬼使神差地,往前挪了两步,弯下腰,把耳朵贴近了那冰凉的、长满青苔的墓碑。

雨声,风声,远处隐约的鸟叫。

然后,我听到了。

声音很微弱,闷闷的,像是从很深的地底,隔着厚厚的土层和棺椁传上来的。

“……哥俩好啊!……六六六啊!”

“……你输了!喝!养鱼呢?!”

“……老高头,你这羊肉串火候不行啊,都焦了!”

“……少废话!有本事你自己来烤!……哎,酒呢?酒又没了!谁去隔壁老王家‘借’两坛?”

划拳声,笑骂声,催促声,杯盘碰撞的叮当声……热闹得像个夜市大排档!

我腿一软,“扑通”一屁股坐进了泥地里,伞也歪了,冰凉的雨水顺着脖子往里灌,激得我一哆嗦。可这会儿我哪还顾得上冷?

活了二十多年,接受的都是唯物主义教育,眼前这、这这……祖宗在地下开趴体?还他娘的撸串喝酒划拳?这世界观崩塌得比泥石流还快!

我连滚爬爬,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了那片坟地,一口气冲回山下的村子,衣服湿透了,也不知道是雨打的还是冷汗浸的。回到家,我爹看我脸色煞白、魂不守舍的样子,问怎么了。我哆嗦着把事儿说了。

我爹叼着烟杆,听完了,沉默地吧嗒了两口烟,烟雾缭绕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半晌,他磕了磕烟灰,沉声道:“这事儿……邪性。怕是底下不太平。得找人看看。”

找谁?村里跳大神的神婆去年走了。剩下的,就只有邻村那个据说有点真本事、但脾气古怪的吴老道了。

我爹连夜托关系,好说歹说,又塞了个厚厚的大红包,才把吴老道请动了。

第二天下午,吴老道来了。个子不高,干瘦干瘦的,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道袍,头发在头顶胡乱挽了个髻,插了根木簪。三角眼,鹰钩鼻,嘴唇很薄,看人时眼皮耷拉着,一副没睡醒又精明的样子。他挎着个褪了色的黄布褡裢,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装着什么。

听我结结巴巴、颠三倒四地把情况说完,吴老道既没有大惊失色,也没有立刻掐诀念咒。他慢悠悠地走到我家堂屋的八仙桌旁坐下,端起我爹敬上的茶,吹了吹浮沫,啜了一口,才撩起眼皮看我:“就这?”

“啊?”我愣住,“道、道长,这还不严重吗?我祖宗他们……”

“不就是底下待久了,闷得慌,凑一起乐呵乐呵嘛。”吴老道放下茶杯,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晚饭吃啥,“人有人的活法,鬼有鬼的消遣。你家祖宗看来是些爽快‘人’,死了也不安生。”

我爹在旁边搓着手:“吴道长,话是这么说,可这……这动静闹到上面来了,还带着孜然味儿,总归不是个事儿吧?会不会冲撞了什么,或者对后人……”

吴老道摆摆手:“无妨。待贫道去瞧瞧,跟他们说道说道。”

一行人又上了山。雨停了,但山路更泥泞。走到祖坟前,那带着孜然味儿的青烟倒是没了,坟头安安静静,跟周围其他坟包没啥两样。

吴老道绕着我家祖坟转了两圈,又看了看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嘴里“啧啧”两声,从褡裢里摸出个小小的、古旧的罗盘,托在手里看了看指针。指针晃得厉害,最后颤巍巍地指向坟头。

“嗯,是挺热闹。”吴老道收了罗盘,走到墓碑前,既没上香,也没烧符。他清了清嗓子,忽然叉起腰,用一种我从来没听过的、带着点本地街道办大妈气势的粗嗓门,对着坟头就喊:

“里面的!注意了啊!社区送温暖,查暂住证了!都消停点!别聚众喧哗,扰‘邻’休息!有证件的亮证件,没证件的赶紧补办!听到没有?!”

他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在山坳里甚至带回音。

我跟我爹都傻了,目瞪口呆。

更神奇的是,吴老道喊完,那坟包里隐隐约约的、之前需要贴耳才能听到的喧闹声,真的……瞬间消失了。

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老槐树枝叶的沙沙声。

吴老道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对我爹说:“行了,打过招呼了。让他们收敛点。问题不大,就是年头久了,地气有点活,加上你们家祖宗……嗯,比较热情好客。回头多烧点纸钱,让他们手头宽裕点,别老想着‘借’别人的酒喝。”

我爹千恩万谢,又塞了个红包。吴老道也没推辞,揣进怀里,晃晃悠悠下山去了。

我看着恢复平静的祖坟,长长松了口气。虽然过程有点离谱,但好歹是解决了。看来这吴老道是真有本事,不走寻常路。

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晚上睡觉都踏实了些。只是梦里,总觉得有孜然味儿和划拳声在飘。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手机短信提示音吵醒的。摸过手机,眯缝着眼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点开。

内容很简单:“孙子,啤酒不够了,再烧十箱,要冰镇的。”

我:“???”

谁啊?恶作剧?我第一反应是哪个朋友整蛊我。可这语气……

我往下翻,看到发信人备注那里——不是我自己存的,是短信界面自动识别或者关联显示的?

上面赫然写着:【您的高祖父】。

“哐当!”

手机直接从我手里滑落,砸在木地板上,屏幕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我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床上,浑身血液都凉了。

高祖父?我爹的爷爷?那个据说民国初年当过私塾先生、在我爹小时候就去世了的老祖宗?他、他给我发短信?要啤酒?还要冰镇的?!

我哆嗦着捡起碎裂的手机,那条短信还在,那个备注刺眼无比。不是幻觉。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很急。我爹在外面喊:“小兔崽子!快起来!吴道长又回来了!脸色不对!”

我连滚爬爬套上衣服,抓着破手机冲出去。堂屋里,吴老道去而复返,脸色确实很不好看,昨天的淡定从容不见了,三角眼里全是凝重。他手里,也拿着个老式的按键手机,屏幕亮着。

“你们看看这个!”吴老道把手机往桌上一拍。

我凑过去一看,差点又晕过去。他那破手机的收件箱里,躺着一条和我收到的一模一样的短信:“孙子,啤酒不够了,再烧十箱,要冰镇的。”发信人那里,也是【陆家高祖】。

“这、这怎么回事?”我爹声音都颤了。

吴老道没回答,一把抢过我手里屏幕碎裂的手机,看到那条短信和备注,脸色更是沉得能滴出水。

“坏了!”他猛地一拍大腿,“昨天是我疏忽了!光想着让他们安静,忘了你家这几位祖宗,不是一般的‘热情’!”

他指着手机,手指头都在抖:“他们这不是简单的聚会!是喝嗨了!阴魂聚饮,本就容易引动地气,搅乱阴阳。现在他们不满足于自己喝,还通过这种方式‘点单’,这是阴气凝结,侵扰生人通讯的征兆!更麻烦的是——”

吴老道顿了顿,看向我,眼神复杂:“他们要啤酒,点名找你这个‘孙子’,这不是随口一提。这是在……‘点名’!他们喝高兴了,觉得鬼少不够热闹,想拉最近的、血脉相连的活人下去……凑桌!”

“凑桌?!”我尖叫起来,感觉天旋地转,“拉我下去?陪他们喝酒划拳?!”

“不止喝酒划拳那么简单!”吴老道语气急促,“活人下阴,阳气一泄,再想上来就难了!轻则大病一场,折损阳寿,重则……直接就留在下面,给他们当长期酒友了!”

我爹吓得脸都绿了,一把抓住吴老道的袖子:“道长!吴道长!您可得救救我儿子!我们就这一根独苗啊!”

吴老道紧皱着眉头,在堂屋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麻烦,麻烦……昨天我以‘官面’身份压了他们一时,他们这是不服气,反过来将我一军。直接硬来,怕激起变故,伤了你家小子。可若不理会,这‘点名’一旦成立,时辰一到,勾魂索直接就来……”

他忽然停下脚步,看向我:“小子,你高祖父,生前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或者,有什么特别惦记、没完成的事吗?”

我脑子一片浆糊,努力回想我爹以前偶尔提过的只言片语:“好、好像……特别喜欢喝酒?还爱写毛笔字?惦记的事……听说他临终前,念叨着一本什么……什么失传的棋谱?”

“棋谱?”吴老道眼睛一亮,“酒,字,棋……有门儿!”他猛地一捶手心,“不能硬阻,那就疏导!把他们这‘酒兴’,引到别处去!”

他立刻吩咐我爹:“快去准备!上好的朱砂,黄表纸,狼毫笔!要快!再准备三牲祭礼,要体面的!还有……”他看向我,“你去镇上,最快的速度,买十箱最好的啤酒!冰镇的!再买一副上好的围棋!要玉石子的!”

“啊?还真给他们送酒啊?”我快哭了。

“不是送!是‘请’!”吴老道眼神锐利,“今晚子时,咱们在你家祖坟前,摆一桌‘阴阳和合宴’!以酒为引,以棋为媒,把你高祖父‘请’上来……下盘棋!把他喝嗨了的劲头,转移到棋局胜负上去!只要拖过子时,他这‘点名’的劲儿一过,再想拉人就难了!”

“下、下棋?”我人都傻了,“我跟一个死了快一百年的老鬼下棋?”

“不然呢?等着被拉下去陪酒?”吴老道瞪我,“这是唯一温和解决的法子!你高祖父是读书人,讲道理,好风雅。酒兴加棋瘾,够他琢磨一阵子了。快去!”

我和我爹分头行动。我爹去张罗法事用品和祭礼,我骑上小电驴,疯了一样冲到镇上,买了最贵的十箱进口啤酒,塞满了冰袋,又咬牙买了一副标价五位数的云子围棋。等我拖着这些东西回到村里,天已经擦黑。

吴老道在我家院子里,已经用朱砂画好了一个巨大的、复杂的符阵,中央摆着香案,三牲祭礼陈列。他让我把啤酒和围棋放在符阵特定位置。

子时将至,阴气最盛。我们三人再次来到祖坟前。月黑风高,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像个巨大的鬼影,在夜风中摇曳,发出呜呜的声响,比白天更加瘆人。

吴老道让我站在符阵中指定的“生门”位置,把围棋棋盘摆在我面前,黑子白子分别放好。他自己则手持桃木剑,脚踏罡步,口中念念有词,绕着符阵疾走。我爹在旁边,战战兢兢地烧着大量的金元宝和往生钱。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吴老道的咒语声在寂静的山野里回荡。

随着他的诵念和焚烧的纸钱,四周的温度开始明显下降。阴风打着旋儿刮起来,卷起地上的纸灰,迷得人睁不开眼。坟头上,那股带着孜然味的、灰蓝色的烟雾,又袅袅地冒了出来,比白天更浓。

我心脏狂跳,死死盯着面前的棋盘,手心里全是冷汗。

吴老道突然剑尖一指那十箱冰啤酒,大喝一声:“礼至!请高祖父,赏光一品!”

“砰!”“砰!”“砰!”……

十箱啤酒的盖子,在同一时间,齐齐弹开!白色的冰冷雾气喷涌而出,混合着浓郁的麦芽香气。

紧接着,我就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不是从坟头,更像是直接从我面前的空气中凝聚而来。

一个模糊的、穿着老旧长衫的虚影,缓缓在棋盘对面浮现。看不清具体五官,但能感觉到一种苍老、威严,又带着浓浓酒意和亢奋的气息。

虚影的目光,扫过旁边冒着冷气的啤酒,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落在了棋盘上。

一只半透明、有些干枯的手,从虚影中伸出,食指和中指捻起一颗白子。

“啪。”

一声清脆的落子声,敲在玉石棋盘上,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白子,落在了天元位。

一个苍老、沙哑、带着醉意和笑意的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

“孙子……让太爷爷看看,你这棋力……配不配喝我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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