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之歧路问心 第14章 江南线索

暮春的江南，早已褪去了残存的寒意，一派草长莺飞、烟雨朦胧的景致。青石板铺就的街巷蜿蜒曲折，两侧的白墙黛瓦错落有致，墙角的青苔在湿润的空气中肆意蔓延，沾染上几分清新的绿意。潺潺流水穿镇而过，乌篷船摇着橹声缓缓划过，船娘软糯的吴侬软语，夹杂着两岸茶楼酒肆的欢声笑语，在烟雨之中轻轻飘荡，勾勒出一幅温润雅致的江南画卷。

张小凡背着诛仙古剑与墨尘剑，腰间系着水绿色的发带与温热的镇魂玉，肩膀上蹲坐着小灰，沿着青石板路，缓缓走进了这座名为“清溪镇”的江南小镇。他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与这座精致婉约的小镇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也因周身那份沉静坚定的气质，并未引来过多的侧目。

自草庙村辞别故土后，他便一路北上，途经江南之地。原本只想在此稍作休整，补充些干粮与饮水，便继续赶往极北冰原。可刚踏入清溪镇，空气中弥漫的水汽与烟火气，却让他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稍稍舒缓了几分。小灰也显得格外兴奋，蹲在他的肩膀上，一双灵动的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四周，时不时对着过往的乌篷船发出几声“吱吱”的轻叫，惹得船娘忍不住回头笑望。

张小凡找了一家临溪的小客栈，放下行囊，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带着小灰走出了客栈。他没有停留于街巷的景致，而是径直走向镇东的茶楼——市井之间的茶楼酒肆，向来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他想在此打探一番，看看是否有关于冰心草的蛛丝马迹。

茶楼之内，人声鼎沸，茶香四溢。往来的客人大多是镇上的乡绅、行商的旅人，还有几个身着短打、腰佩刀剑的江湖人士，三三两两地围坐在桌旁，一边品茶，一边高谈阔论。张小凡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点了一壶清茶与一碟点心，便静静听着周围人的交谈，目光时不时扫过茶楼内的众人，留意着任何关于“冰心草”的字眼。

小灰蹲在他的肩头，抱着一块点心，小口小口地啃着，一双眼睛却依旧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偶尔察觉到有人目光扫来，便会停下咀嚼，对着对方龇牙轻叫几声，模样既可爱又凶悍。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焚香谷的弟子，频频出现在江南一带，行踪诡秘得很。”邻桌的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压低了声音，对着身边的同伴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忌惮。

“焚香谷？”另一个瘦高个的男子皱了皱眉，“那可是正道大宗，向来驻守在南疆焚香谷，怎么会突然派人来江南？难道是江南一带，出了什么大事？”

“谁知道呢。”络腮胡大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前几日在邻镇进货，亲眼看到几个焚香谷的弟子，穿着宗门服饰，鬼鬼祟祟地走进了一片深山，看样子，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而且，我还听说，他们身边，似乎还跟着一些不明身份的人，那些人衣着怪异，行事狠辣，不像是正道修士。”

“不明身份的人？”瘦高个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不成，焚香谷是在与什么邪祟勾结？可他们身为正道大宗，怎么会做这种事？”

“谁知道呢，这年头，人心叵测。”络腮胡大汉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再说了，焚香谷向来行事隐秘，野心极大，说不定，他们是在寻找什么上古宝物，想借此提升宗门实力，称霸正道呢。”

两人的交谈，一字不落地传入了张小凡的耳中。他握着茶杯的指尖，微微一紧，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焚香谷？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江南？而且，还与不明身份的人勾结？

就在这时，邻桌的另一个商人模样的男子，也加入了交谈，声音压得更低：“你们说得都不对，我倒是听一个从南疆来的朋友说，焚香谷的弟子此次前来江南，是为了寻找一种名为‘冰心草’的上古灵草。”

“冰心草？”张小凡的心脏，猛地一跳，身体下意识地坐直了几分，目光紧紧落在那个商人身上，生怕错过一个字。

“没错，就是冰心草。”商人点了点头，语气肯定，“我那朋友说，冰心草乃是上古灵物，能净化魂魄，修复魂体，极为稀有。焚香谷一直想要得到这种灵草，据说，他们是想用来炼制某种绝世丹药，提升宗门弟子的修为。而且，我还听说，焚香谷的人，已经找到了冰心草的大致踪迹，就在江南西部的‘寒雾岭’一带。”

“寒雾岭？”络腮胡大汉皱了皱眉，“那地方常年云雾缭绕，地势险恶，而且山中还有不少凶禽猛兽，寻常修士，根本不敢轻易靠近。焚香谷的人，竟然敢去那里寻找冰心草？”

“为了上古灵草，他们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商人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不过，我还听说，除了焚香谷的人，还有一些玄真堂的旧部，也在寻找冰心草。而且，他们似乎与焚香谷的部分弟子，暗中有勾结，互相配合，一起寻找灵草。”

“玄真堂旧部？”张小凡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玄真堂，赵无声一手掌控的势力，当年挑起正邪战乱的罪魁祸首。赵无声伏诛之后，玄真堂的残部便四处逃窜，隐匿于世，时不时出来作恶，残害苍生。他一路南下，也曾遇到过几波玄真堂的残部，都是些作恶多端之徒，被他一一斩杀。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玄真堂的旧部，竟然会与焚香谷的弟子勾结在一起，而且，他们的目标，也是冰心草！

冰心草，是重聚碧瑶魂魄的关键灵物之一，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焚香谷与玄真堂的人得到。若是冰心草落入他们手中，不仅碧瑶重聚魂魄的希望会变得渺茫，而且，若是焚香谷用冰心草炼制出绝世丹药，提升宗门实力，日后必定会给天下苍生，带来更大的祸患。

“此事当真？”瘦高个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焚香谷身为正道大宗，竟然会与玄真堂的余孽勾结？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遭天下人唾弃？”

“千真万确。”商人点了点头，语气严肃，“我那朋友，亲眼看到焚香谷的弟子与玄真堂的人，在寒雾岭脚下秘密会面，互相传递消息。而且，他们行事极为隐秘，生怕被外人发现。我也是偶然间，才从他口中得知这件事的。”

“看来，这江南一带，不久之后，又要掀起一场风波了。”络腮胡大汉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几人的交谈渐渐转移了话题，可张小凡的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茶水的清香，却丝毫无法抚平他心中的波澜。

焚香谷、玄真堂旧部、冰心草、寒雾岭……

这些字眼，在他的脑海中反复盘旋，串联成一条清晰的线索。焚香谷的弟子，为何会与玄真堂的旧部勾结？他们寻找冰心草，真的是为了炼制丹药，提升宗门实力吗？还是说，他们有什么更隐秘的阴谋？

无数个疑问，在他的心中升起。他知道，此事绝不能掉以轻心。他必须尽快前往寒雾岭，查明事情的真相，同时，找到冰心草的踪迹，绝不能让它落入恶人之手。

“小灰，我们走。”张小凡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小灰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放下手中的点心，“吱吱”叫了两声，用爪子紧紧抓住他的发髻，点了点头。

张小凡起身，付了茶钱，便带着小灰，转身走出了茶楼。

此时，天空中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烟雨朦胧，将整个清溪镇，笼罩在一片温润的水汽之中。青石板路被雨水打湿，泛着淡淡的光泽，倒映着两侧的白墙黛瓦与往来的人影。

张小凡没有停留，沿着青石板路，快步走出了清溪镇，朝着江南西部的寒雾岭方向走去。雨水打湿了他的道袍，贴在他的身上，带着几分凉意，可他却浑然不觉。他的目光坚定，脚步沉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寒雾岭，找到冰心草，查明焚香谷与玄真堂旧部勾结的真相。

一路上，他晓行夜宿，不敢有丝毫耽搁。江南的暮春，雨水繁多，常常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山路泥泞湿滑，行走起来极为艰难。可他凭借着过人的毅力与深厚的修为，一步步朝着寒雾岭靠近。

小灰始终陪伴在他的身边，白天，蹲在他的肩膀上，为他警惕四周的动静；夜晚，便蜷缩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歇息。偶尔，它还会跑到山林中，捕捉一些野兔、山鸡，给张小凡充饥，缓解他旅途的疲惫。

这日，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天边的云彩。张小凡终于抵达了寒雾岭的脚下。

寒雾岭，果然名不虚传。远远望去，整座山峰，被厚厚的云雾笼罩着，云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却又透着一股诡异与凶险。山峰陡峭，怪石嶙峋，山间的树木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只留下零星的光斑，洒在泥泞的山路上。山脚下，杂草丛生，阴风阵阵，偶尔传来几声凶禽猛兽的嘶吼声，让人不寒而栗。

张小凡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暂且安顿下来。他生起一堆篝火，烘干了被雨水打湿的道袍与行囊，又拿出田灵儿亲手做的麦饼，与小灰一起分享。篝火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他的脸庞，让他原本凝重的神情，稍稍舒缓了几分。

“碧瑶，”他轻轻抚摸着背上的诛仙古剑，剑身的玉色纹路，在篝火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那条水绿色的发带，轻轻垂落，在风中轻轻摇曳，“我们已经到寒雾岭脚下了。我听说，冰心草就在这座山中，可焚香谷的弟子，还有玄真堂的旧部，也在寻找它。我一定会尽快找到冰心草，绝不能让它落入他们手中。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古剑轻轻震颤了一下，玉色纹路微微亮起，像是在回应他的话语。张小凡能清晰地感觉到，碧瑶的气息，在剑身之中，温柔地萦绕着，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小灰，”张小凡看向蹲在身边的小灰，轻声说道，“接下来，我们要进山了。山中地势险恶，还有焚香谷与玄真堂的人，你一定要跟紧我，不要乱跑，知道吗？”

小灰“吱吱”叫了两声，点了点头，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保证。

吃过干粮，休息了片刻，夜幕渐渐降临。寒雾岭的夜晚，格外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偶尔传来的凶禽猛兽的嘶吼声。山间的雾气，变得愈发浓厚，能见度极低，几步之外，便看不清人影。

张小凡熄灭了篝火，背起诛仙古剑与墨尘剑，带着小灰，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寒雾岭。他运转灵力，将气息压到最低，脚步轻盈，如同鬼魅一般，在山林中穿梭。他的目光锐利，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动静，生怕惊动了焚香谷与玄真堂的人。

山间的雾气，冰冷刺骨，吸入鼻腔，带着一股淡淡的寒意。脚下的山路，泥泞湿滑，布满了碎石与荆棘，稍不留意，便会摔倒。张小凡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力与娴熟的身法，避开了一处处危险，一步步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小灰蹲在他的肩膀上，一双灵动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它的听觉与嗅觉，远比人类敏锐，一旦察觉到异常，便会发出轻微的叫声，提醒张小凡。

不知走了多久，夜色越来越浓，山间的雾气，也越来越浓厚。就在这时，小灰突然发出几声急促的“吱吱”声，身体微微紧绷，眼神警惕地望向不远处的一片密林。

张小凡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他立刻运转灵力，屏住呼吸，目光紧紧望向小灰示意的方向。透过浓厚的雾气，他隐约看到，密林中，有几道身影，正鬼鬼祟祟地聚集在一起，低声交谈着，声音压得极低，隐约能听到一些零碎的字眼。

“……冰心草……还没找到……”

“……焚香谷的人……已经到附近了……”

“……放心……我们已经约定好了……一起寻找……找到之后……平分……”

“……若是被外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声音，沙哑而阴冷，显然是玄真堂的旧部。而在他们身边，还有几道身着紫色道袍的身影，服饰华贵，腰间佩着焚香谷的令牌，正是焚香谷的弟子！

果然，他们真的勾结在了一起！

张小凡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他紧紧握住背上的墨尘剑剑柄，周身的灵力，悄然运转，随时准备出手。可他并没有贸然行动，他知道，对方人数众多，而且，他还不清楚对方的具体实力，若是贸然出手，不仅无法斩杀他们，还有可能打草惊蛇，错失找到冰心草的机会。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缓缓靠近那片密林，躲在一棵粗壮的古树后面，屏住呼吸，静静听着他们的交谈，试图从中打探到更多的消息。

“……谷主说了……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找到冰心草……”一名焚香谷的弟子，声音低沉，语气恭敬，“只要能得到冰心草，炼制出‘凝神丹’，我们焚香谷，就能称霸正道，到时候，无论是青云门，还是天音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哼，说得好听。”一名玄真堂的旧部，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们焚香谷，不过是想利用我们，帮你们寻找冰心草。等找到之后，你们恐怕会翻脸不认人，把我们全部斩杀，独吞冰心草吧？”

“放肆！”焚香谷的弟子，厉声呵斥道，“我焚香谷，乃是正道大宗，岂会做出这种背信弃义之事？我们既然约定好了，一起寻找冰心草，找到之后，便平分。你们只管安心配合我们，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平分？”玄真堂的旧部，嗤笑一声，“冰心草乃是上古灵物，世间仅此一株，怎么平分？我看，你们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乖乖把找到的冰心草，交给我们，或许，我们还能饶你们一命！”

“你找死！”焚香谷的弟子，勃然大怒，周身的灵力，瞬间爆发出来，紫色的灵光，在黑暗中，格外耀眼，“若不是看在你们还有用的份上，我早就斩杀你们了！还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怎么？想动手？”玄真堂的旧部，也不甘示弱，周身的邪气，瞬间弥漫开来，黑色的雾气，与焚香谷弟子的紫色灵光，相互对峙着，“我们玄真堂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得到冰心草！”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眼看就要动手厮杀。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紫色道袍的领头弟子，抬手制止了双方，语气冰冷：“住手！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冰心草。若是因为内讧，错过了冰心草，或者被外人发现，我们都无法向谷主交代！”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焚香谷的弟子，纷纷收起了灵力，不再言语。玄真堂的旧部，也不甘地冷哼了几声，收敛了周身的邪气。

“记住，我们现在，是盟友。”领头弟子，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严肃，“只有齐心协力，找到冰心草，我们才能各自得到想要的东西。若是再敢内讧，休怪我不客气！”

“是！”众人齐声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却又不敢违抗。

领头弟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根据线索，冰心草，应该生长在寒雾岭的山顶，那里常年积雪，冰寒刺骨，而且，还有强大的冰系妖兽守护。我们现在，先在这里休整一晚，明日一早，便上山，寻找冰心草。另外，派人四处巡查，警惕四周的动静，严防外人闯入，破坏我们的计划。”

“是！”众人再次齐声应道。

随后，那些人便分散开来，一部分人，留在原地休整，一部分人，则朝着四周的山林，分散巡查而去。

躲在古树后面的张小凡，听到这里，心中已然明白了一切。

焚香谷的目标，果然是冰心草。他们想要用冰心草，炼制出“凝神丹”，提升宗门实力，称霸正道。而玄真堂的旧部，则是想借助焚香谷的力量，找到冰心草，然后，伺机夺取，用冰心草，修复他们受损的修为，甚至，妄图重建玄真堂，再次挑起战乱，残害苍生。

而冰心草的踪迹，就在寒雾岭的山顶，那里，不仅有强大的冰系妖兽守护，还有焚香谷与玄真堂的人，虎视眈眈。想要得到冰心草，无疑是难如登天。

可他，没有退路。

为了碧瑶，为了重聚她的魂魄，为了不让焚香谷与玄真堂的阴谋得逞，为了守护天下苍生，他必须迎难而上，无论前方有多大的危险，无论遇到多大的阻碍，他都要找到冰心草，绝不能让它落入恶人之手。

张小凡深吸一口气，缓缓收敛了周身的杀意与灵力。他知道，现在，他必须沉下心来，不能贸然行动。他要暗中跟踪他们，观察他们的动向，寻找合适的时机，一方面，阻止他们找到冰心草，另一方面，也要伺机夺取冰心草。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趁着那些人分散巡查的间隙，悄悄跟在了那些留在原地休整的人身后，躲在一处隐蔽的灌木丛中，静静观察着他们的动静。

小灰蹲在他的肩膀上，紧紧抓住他的发髻，大气都不敢出，一双灵动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生怕被那些人发现。

夜色越来越浓，山间的雾气，也越来越浓厚。寒雾岭的山顶，隐隐传来几声冰系妖兽的嘶吼声，冰冷而凄厉，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灌木丛中，张小凡静静蹲坐着，目光坚定，眼神锐利。他知道，一场激烈的较量，即将在寒雾岭的山顶，悄然展开。而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迎接这场未知的凶险。

他轻轻抚摸着背上的诛仙古剑，感受着剑身之中，碧瑶温柔的气息，又摸了摸腰间的镇魂玉，感受着那份温热的力量。心中的坚定，愈发强烈。

碧瑶，等着我。

冰心草，我一定会找到。

焚香谷与玄真堂的阴谋，我一定会粉碎。

无论前方有多大的危险，我都会一直走下去，直到，让你重聚魂魄，再次回到我的身边。

夜色深沉，寒雾缭绕。寒雾岭的山林中，杀机四伏，一场关乎灵草归属、关乎天下苍生的较量，正在悄然酝酿。而那个背着古剑、带着灵猴的少年，正潜伏在黑暗之中，如同一只蛰伏的猎豹，等待着出手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