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什么睡?
婚假就那么几天,还不起来嗨?!
胡柒坐在床上,看着“肉骨头”离开的背影,心里的小人儿立刻举旗造反。
现在精神饱满,肚子溜圆,吃饱喝足,自然思……嘿嘿嘿!
新到手的“大玩具”,她还没稀罕够呢!
这才哪到哪?乖乖待着?不可能!
双手一撑,就想从床上滑下来,可一穿上鞋,脚丫一踩地。
……(此处省略100字)……
疼得她“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小脸皱成了包子。
刚才被抱着,脚不沾地,还不觉得怎么样。
现在自己一动,不适感就全涌了上来。
什么情况?有啥不明白的?
都是昨晚闹得太疯,留下的后遗症!
胡柒虽然虎,但不傻。
撇撇小嘴,瞬间蔫了——
革命本钱更重要,玩具再好,也得有命,玩不是?
当务之急,还是先疗伤,再补救吧!
她扶着床沿,龇牙咧嘴地一步一挪地蹭到门口,朝外飞快地瞥了一眼。
听到厨房里的水声还在继续,确定柴毅一时半会出不来,赶紧反手把门闩插上。
下一秒,心念一动,身形一晃,瞬间从原地消失,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这里完全属于静止状态。
胡柒找到提前备好的药汤,小心清洗伤口。
又蘸着特制的药膏轻轻涂抹,痛感才渐渐缓和下来。
处理好最要紧的,他又走到一旁架子前,打开婆婆给的那个小木箱,从里面翻出一个贴着红标签的瓷瓶,揣进怀里。
意念一动,又迅速闪身出去,回到婚房。
家里守着个警惕性极高,侦察兵出身的军人老公,她可不敢在空间里多待。
万一被撞破,马甲还不得当场掉光光啊!
她侧耳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厨房里的哗啦啦水声……似乎停了?
心里咯噔一下——他人干嘛呐?
厨房里,柴毅靠在门框上,攥着块抹布,正慢条斯理地擦手。
他耳朵机不可察地动了动,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客房和厨房的门,他压根就没关,特意留了条缝。
婚房那边传来轻微的“咔哒”上锁声,在他听来,跟敲锣打鼓宣布“我要干坏事了”没什么区别。
狗改不了吃……啊呸呸呸!
这是什么破比喻!
柴毅赶紧在心里呸了两声,把那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重新组织了措辞——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看吧看吧!他就知道。
这小混蛋一吃饱饭,肚子里填饱了食儿,那小脑瓜子就又开始盘算些乱七八糟的了!
锁门?准没好事!
婚房里,胡柒拍了拍胸口安慰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听不到外面的动静,索性拎起桌上的暖水壶,倒了小半杯温水。
从怀里摸出那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就着水咽了下去。
又随手把小瓷瓶塞进书桌的抽屉里,这样下次吃的时候好找。
做完这些,她扶着腰,一步一挪地蹭到客厅,拧开电视机,瘫在沙发上。
柴毅收拾完,从厨房走过来,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婚房,又落在沙发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他在胡柒旁边坐下,身子往后一靠,双臂环胸,垂眸斜睨着那颗电视屏幕发呆的后脑勺。
东西原来藏在主卧,关门干嘛?又想害老子?
吃饱了就咬人,养不熟的坏狗!小白眼狼!
电视屏幕上,正播着沪市台的《神圣的职责》。
画面虽是彩色的,但清晰度不高,人物对白都带着着这个时代独有的特色和播音腔。
胡柒对着屏幕,眼睛看着,心思早就飘远了
看惯了后世那些特效满天飞,剧情跌宕起伏的电视剧,再重生到回来看情节缓慢的老片子,实在是有点提不起劲儿。
呀呀呀,索然无味啊!
可转念一想,对于这个年代来说,有台黑白电视机看,能有节目播,都是稀罕物,稀罕事儿。
自己这台还是彩色电视机,全国大部分人民的娱乐生活了。
总不能要求,现在就有《还珠格格》,《甄嬛传》那些电视剧看吧?
“哎……”
胡柒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满是无奈。
瘫在沙发上晃着腿——这日子过得,实在没什么乐趣。
空间里啥都有,啥也不缺,就是缺……
眼珠一转,视线落在旁边坐着的柴毅身上,像只盯上了猎物的小馋猫。
慢慢地,慢慢地,蹭啊蹭啊蹭到了旁边,小手就不安分起来。
眼睛还盯着电视,但半个身子都倾了过去。
……(此处省略100字)……
她跪坐在沙发上,朝着柴毅越凑越近。
伸手搂住他的胳膊,脑袋在肩膀上蹭了蹭,一步一步试探着。
最后,干脆张嘴对着那猪头肉就是啃。
柴毅早就有所防备,想看看她搞什么鬼。
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任由胡柒啃咬,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像是冷漠,又像是麻木的无所谓。
但那眼神,却逐渐变得幽深,泄露了他并非真的无动于衷。
直到……
心里低咒一声——艹!又来是吧!
行!让你啃!啃个够!
啃啃啃啃啃!使劲啃!看谁啃得过谁!
猛地收紧手臂,紧紧拥住怀里的小无赖。
低下头,双手牢牢地箍住腰身,将人困在自己怀里,半点挣脱的余地都不给。
紧接着,无视坏狗的惊惶挣扎,俯身凑上去……
唇与唇紧紧贴在一起。
胡柒的挣扎骤然停住,怔怔地抬眼看着他,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错愕。
随即缓缓闭上眼,抬手搂住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啃过去。
两人像是较上了劲,你追我赶地纠缠着,互啃了很久很久。
久到忘了时间,忘了周遭的一切。
许久后……
柴毅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小人儿,心里渐渐漫过一片滚烫——
负重武装越野时,五十公斤的装备压在身上,他都能健步如飞。
这刚好一百斤的分量,于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等到两人分开时,已经中午一点。
厨房里,这才终于开火。
胡柒整个人都蔫蔫的,软绵绵地趴在柴毅背上,怎么也不肯下来。
柴毅试了几次,都没能把这个“背部挂件”撕下来。
只好认命,背着人在厨房里忙活。
背着个小麻烦精,也没有影响他切菜,翻炒,烧火。
中午炖了人参鸡汤,某位贤夫特别为坏狗准备的。
好在柴爹临走前,早就把冰箱填得满满当当,家里才能不缺肉吃。
午饭除了鸡汤,还蒸了一锅米饭。
炒了两道素菜——山药炒木耳,芹菜炒香干。
胡柒这回倒是没闹着要人抱,大概是真的饿狠了。
坐在桌边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吃着,觉得自己动手吃饭才过瘾。
柴毅见她吃的香,嘴角微微上扬。
拿起汤勺,从砂锅里捞出两只炖得酥烂的鸡腿,搁到胡柒汤碗里。
剩下的除了鸡汤,那些肉都是他的。
桌上的两道素菜,他几乎没怎么下筷子,偶尔夹一两筷子,就继续扒饭。
等到胡柒撂下筷子,摸着小肚子打了饱嗝。
柴毅才端起自己那还剩大半碗米饭的碗,就着剩下的鸡汤和炒菜,加快速度开始“清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