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道士 第52章 用净化果换糖果

“凉茶酷刑”的威慑力立竿见影。八卦盘上那株翠绿的小草，彻底记住了那刻骨铭心的苦涩滋味。每当姜一用意念模拟出凉茶的“味道”，小草就会猛地一哆嗦，三片叶子紧紧抱在一起，荧光闪烁，传递出强烈的“不敢了！绝对不敢了！”的意念风暴，仿佛下一秒就要枯萎。

姜一对这个效果非常满意。贪吃草的“嘴”算是管住了，至少在他眼皮子底下不敢造次。

深夜的“止痛疗程”继续进行。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姜一和小草都显得驾轻就熟。

“小祖宗，准备好了吗？今天还是一点点？”姜一抱着八卦盘（小草在盘面上安静待命），用意念轻声沟通。

冰冷的意念沉默片刻，传来一丝微弱的回应：“嗯…一点点…”虽然依旧带着戒备，但那份恐惧明显减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将信将疑的期待？

书房里冰冷的煞气缓缓流动，如同犹豫的溪流。很快，一丝比上次稍粗、但依旧精纯的黑色煞气（去除了狂暴怨念，只剩下深沉的痛苦），如同墨线般从古曼童雕像中分离出来，飘荡在空气中。

“小草！上！”姜一用意念下令，同时引导八卦盘的光芒笼罩过去。

小草叶尖荧光一亮！那股精准而克制的吸力再次出现，如同灵巧的舌头，瞬间卷住那丝黑色煞气，拖入八卦盘的光芒之中！

“滋…”

煞气入体，小草的三片叶子猛地一颤！绿色荧光如同呼吸般明灭一次，瞬间变得更加凝实、明亮！一股精纯的生命力再次散发出来。这一次，小草似乎适应了这种“食物”，吸收过程更加顺畅，甚至传递出一丝…满足的意念？

“呜…”古曼童的意念再次传来那声短促的低吟，带着一丝更加明显的…轻松感？仿佛又一根深埋的刺被拔掉了。

“怎么样？是不是又舒服了一点？”姜一紧张地问。

“嗯…”意念回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再…一点…？”

“不行不行！”姜一赶紧拒绝，“说好一点点就一点点！贪多嚼不烂！明天再来！”他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尤其面对古曼童这种存在。

意念沉默了一下，似乎有点失望，但也没强求：“嗯…”

姜一松了口气，抱着八卦盘退出书房。他检查小草，发现它吸收了这丝煞气后，不仅荧光更亮，三片叶子的边缘，似乎…泛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金色光晕？如同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粉！

“咦？这是…进化了？”姜一好奇地凑近观察。小草传递出“饱…舒服…”的意念，似乎状态极佳。

接下来的几天，每晚的“止痛疗程”都按部就班地进行。小草每次只吸收一丝精纯的煞气，量控制得极好。古曼童的反馈也一次比一次积极。那股冰冷的意念中，痛苦和戒备的成分越来越少，轻松和愉悦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它甚至开始主动“释放”煞气，虽然依旧小心翼翼，但传递出的意念却带着一丝…迫不及待？

“好…舒服…”

“明天…快点…”

“小草…好…”

小草也受益匪浅。它吸收的煞气被它纯净的木灵之体转化、提纯，化作了自身成长的养分。它的茎秆变得更加坚韧，三片叶子越发翠绿欲滴，叶尖的荧光几乎凝成实质，而那圈叶缘的金色光晕也越发清晰，如同天然的金线镶边。更神奇的是，在第三片叶子的叶腋处，竟然…鼓起了一个米粒大小、晶莹剔透的…绿色小包！如同一个微缩的果实！

“这是…要结果了？”姜一又惊又喜！这灵植的成长速度也太快了！吸收净化煞气，竟然还能结出果实？这果实…会是什么效果？

钱老板也发现了小草的变化，尤其是那个小绿包，让他眼睛都直了：“姜天师！我的聚宝草！它…它要结果了？！这果子…是不是…能聚财？吃了能长生不老？”

“聚财？长生不老？”姜一哭笑不得，“想什么呢！它吸收的是煞气！结出来的果子…搞不好是‘净化果’！吃了能…呃…清心寡欲？或者…专治各种不服？”

“净化果？那也是宝贝啊！”钱老板搓着手，小眼睛放光，“姜天师！您看…这果子要是熟了…能不能…匀我一颗？我拿去…呃…研究研究？”

“研究？”姜一斜睨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想拿去卖吧？”

“嘿嘿…物尽其用嘛！”钱老板也不否认，“您想啊，这果子要是真能净化点什么…那对那些家里闹鬼的、风水不好的、或者…嗯…火气太旺的…是不是…大有帮助？咱们聚宝斋的名声…不就打出去了？”

姜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钱老板虽然贪财，但这话倒也有点道理。这“净化果”若真有奇效，确实是个好东西。不过…这果子是小草结的，小草吸收的是古曼童的煞气…这因果，还得问问小祖宗的意见。

深夜，姜一抱着八卦盘（小草顶着小绿包），再次踏入书房。

“小祖宗，晚上好！”姜一用意念打招呼，“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小草…好…”冰冷的意念传来，带着明显的愉悦，甚至…有了一丝活泼的意味？缠绕过来的煞气也不再冰冷刺骨，反而带着一丝…清凉？如同夏夜的微风。

“你看小草…”姜一用意念引导着古曼童的“视线”看向小草叶腋处的小绿包，“它…好像要结果子了。这果子…是你和小草一起‘种’出来的哦！你觉得…这果子能干嘛？”

冰冷的意念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观察”那个小绿包。过了一会儿，意念传来，带着一丝好奇和…懵懂？

“果子…甜…？”

甜？姜一差点笑出声。这位小祖宗，被糖葫芦和糖果养刁了嘴，看到果子第一反应就是甜不甜？

“呃…可能…不甜？”姜一用意念回答，“它吸收的是煞气…结出来的果子…可能…有点苦？或者…没味道？”

“哦…”意念传来，带着明显的失望，“那…不要…”

“……”姜一。这嫌弃得也太直接了吧？

“不过呢！”姜一赶紧补充，“这果子可能…有别的用处？比如…能让人感觉舒服？像小草帮你那样？”

“舒服…？”意念波动了一下，似乎有点兴趣，“像…小草…抱抱…？”

抱抱？姜一心中一动。古曼童似乎把小草吸收煞气带来的轻松感，理解成了一种“抱抱”般的抚慰。这倒是个很童真的理解。

“对！就像小草抱抱一样！”姜一顺势引导，“这果子…可能…就是‘抱抱’的精华！吃了它…或者拿着它…就能让人感觉舒服一点！不那么痛了！”

“好…”意念传来，带着一丝认同，“给…别人…抱抱…”

它同意了！而且理解成了“给别人抱抱”！姜一心中大喜！这小祖宗，心思其实很单纯！

“那…等果子熟了，我们把它摘下来，给需要‘抱抱’的人？”姜一试探着问。

“嗯…”意念回应，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换…糖…”

换糖？！

姜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位小祖宗…居然还知道等价交换？！用净化果换糖果？！

“好好好！换糖！换好多好多糖！”姜一哭笑不得，赶紧答应，“保证是最甜的糖！”

“嗯…好…”意念传来，带着明显的满意。

沟通完毕，开始例行“止痛”。小草熟练地吸收一丝煞气，古曼童舒服地低吟一声。小草叶腋处的小绿包，似乎又长大了一点点，绿意更加晶莹。

几天后，小草叶腋处的那个小绿包，终于成熟了！它长到了黄豆大小，通体碧绿，晶莹剔透，如同最上等的翡翠雕琢而成！表面萦绕着一层淡淡的、柔和的金绿色光晕，散发着一种极其纯净、令人心神安宁的气息。凑近了闻，没有任何味道，但仅仅是靠近它，就让人感觉心头的烦躁和杂念被洗涤一空！

“成了！净化果！”姜一小心翼翼地用玉片（钱老板贡献的）将那枚小小的果实切下，放在一个铺着柔软丝绸的小玉盒里。果实离体后，小草似乎有些疲惫，荧光黯淡了一些，传递出“累…要睡…”的意念。姜一赶紧用八卦盘温养它。

钱老板眼巴巴地看着玉盒里那枚小小的果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姜天师…这宝贝…真能换糖？呃…我是说…真能卖？”

“卖？”姜一瞪了他一眼，“这是小祖宗和小草一起‘种’的！得先问问小祖宗要换什么糖！”

“对对对！换糖！换糖！”钱老板立刻点头如捣蒜，“我这就去！把城里最好的糖果铺子都扫一遍！要最贵的！最甜的！包小祖宗满意！”

当天晚上，姜一捧着一大盒包装精美、琳琅满目的糖果（钱老板下了血本），再次来到书房。

“小祖宗！你看！糖果来了！”姜一用意念沟通，同时打开糖果盒，里面五颜六色的糖果在长明灯下闪闪发光，“都是最甜的！最好的！”

冰冷的意念瞬间活跃起来！带着明显的兴奋和期待！一股清凉的煞气如同小手般探出，在糖果盒上方盘旋。

“果子呢？也带来了！”姜一拿出那个小玉盒，轻轻打开。碧绿的净化果静静躺在丝绸上，散发着纯净的光晕。

“果子…换…糖…”意念传来，带着一丝郑重其事的交易感。

“对！果子换糖！”姜一笑着用意念回应，“你一颗果子，换这一大盒糖！怎么样？公平吧？”

“嗯…公平…”意念似乎很满意，“糖…好…果子…给你…”

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托起玉盒里的净化果，缓缓飘向姜一。同时，糖果盒里最大最亮的一颗红色水果硬糖，也被那股力量卷起，消失在煞气之中。

“成交！”姜一接过那枚温润如玉、散发着纯净气息的净化果，心中感慨万千。谁能想到，这枚能净化煞气、安抚心神的宝贝，竟然是用一盒糖果换来的？

他退出书房，将净化果交给望眼欲穿的钱老板。

“我的天！真…真换来了？！”钱老板捧着玉盒，手都在抖，“这…这可是仙果啊！就…就换了一盒糖？”

“小祖宗满意就行。”姜一笑了笑，“这果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钱老板小眼睛放光，“当然是…拍卖！不！是…限量供应！聚宝斋镇店之宝！姜天师秘制！古曼童与灵植联手出品！净化心灵，驱邪安神！一颗…呃…先定价…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姜一吓了一跳，“你抢钱啊？”

“抢钱？”钱老板一脸“你不懂行”的表情，“姜天师！您想想！这果子能净化煞气！安抚心神！对那些被鬼缠身、心神不宁、失眠多梦、甚至…夫妻吵架的！是不是神药？！一百两！我还觉得便宜了呢！物以稀为贵！一个月…就卖一颗！”

姜一：“……” 这胖子，真是商业鬼才！连夫妻吵架都算上了！

他看着钱老板那张充满“智慧”的胖脸，又看看玉盒里那枚小小的净化果，无奈地摇摇头。

“随你吧…不过记住，卖出去前，得跟人说清楚，这果子只能净化负面情绪和微弱煞气，治不了大病，更解不了夫妻吵架！还有…卖的钱，得分一部分…给小祖宗买糖！”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钱老板拍着胸脯保证，“小祖宗的糖！管够！最甜的那种！”

姜一回到前厅角落，看着八卦盘上蔫蔫的小草，轻轻摸了摸它的叶子。

“辛苦了…小草兄…”他低声道，“下次结果…咱们争取…换两盒糖？”

小草似乎感应到了，叶片微微动了动，传递出一丝微弱的“好…要…草莓味…”的意念。

姜一：“……” 得，这位也开始挑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