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无关,你只需要记住,不可以告诉任何人我怀孕的事实!”鄯善黎微抬眸色:“否则,我也会将你与父亲的密谋说出去!”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中郎将郭照单腿跪地欺身上前,一把掐住鄯善黎纤细白皙的脖颈,冷冷眼中露出狠厉之色,盯住鄯善黎的桃花眼:“现在只要我轻轻动动手指,就能将你轻易的捏碎,你这个叛臣之女!”
“好啊,来啊,到时候你的父亲只会罪加一等!”鄯善黎轻扬起眼睫,眉心一点红梅鲜妍无匹:“更何况孩子的父亲也是你惹不起的存在!”
“哦?呵呵!”郭照似乎被气笑:“我就喜欢你这副倔强的样子,身为罪臣之女还敢说自己孩子的父亲是我惹不起的存在,怕不是虚张声势,只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吧!可惜!淮南王之女也不过如此!”
鄯善黎喉头梗住,但眼神却似乎要杀人,刀刀射向郭照:“不许你侮辱淮南王!”
“呦呦!你应该说‘不许你侮辱我父王’!你终于生气了,看来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了?”
郭照的冷硬的脸贴的愈来愈近,眼神冰冷:“还敢说你不是叛臣之女?!你其实是楼兰后裔,姓鄯善,名黎对不对!”
“还好意思说我,你现在也不过是罪臣之子,一切谁又能说得清呢!”鄯善黎秀眉一挑,并不置可否,紫藤花纷纷落在鄯善黎的肩头,衬得她更加清冷美艳。
郭照放在鄯善黎白皙脖颈上的手指不老实的摩挲起来,鄯善黎狠狠瞪住郭照,郭照看着鄯善黎的眉眼,丝丝体香若有似无,不禁喉头翕动喃喃自语:“你……你生气的样子好美!我好喜欢……反正我郭照也离死不远了……”
“啊……”郭照突然捂住自己的下身,“你!你这女人好狠毒,竟然踢我……踢我子孙根!”
“谁让你不老实!”鄯善黎趁着郭照捂住下身乱蹦的时候急忙翻身而起,正了正自己的衣裙,斜眼看向龇牙咧嘴的郭照:“我们之间的交易可算达成了?”
“嘶哈……”郭照仍旧在蹦跳:“你!你这女人!”
“答不答应?你自己权衡!但是你可记住了,不单有我,还有那个郎中都是证人!”鄯善黎并不看郭照,只是扶着木头篱笆轻轻嗅闻一只海棠:“我们都有彼此的把柄,岂不是正好?”
郭照正看着她嗅闻海棠的样子发呆,这女人愤怒时候似妖魔般冷冽,此刻嗅着海棠的样子又如天真无邪的少女,突然被鄯善黎抬头射过来的目光吓得垂下头,支吾道:“成……成交!但是你也别高兴地太早,若有朝一日你对我父亲不利,我还是会将你怀孕之事捅出去!”
“……”
二人正在对峙,墙外忽然万马擂鼓一般,刀兵之声铮铮,无畏战士虎贲军烈烈而来踏出阵阵声响,周遭百姓无不出门探看,议论纷纷,副将张冲跳马带队冲进郭府,郭照横眉冷对:“不是让你们等我的消息么?!”
不知其中缘故的张冲哪里知道郭照便是游侠郭解之子,当初入宫为官时,卫青大将军为了保持低调曾告诉自己不要讲明自己的身份,所以也是只有心细的几人大概摸索出郭照的身份,而死命效忠的张冲却是个傻白甜,此刻却开口道:“我是担心中郎将的安全,这才马不停蹄的赶来!不过这郭解也是巧了,竟和中郎将一个姓。”
鄯善黎见他如此愚钝,不觉窃笑。
张冲抬眸见到长安花魁,口水差点没落在地上:“中郎将!花……花魁!果真是游侠大佬郭解派人打劫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花魁果然是人间尤物……”
郭照冷眼侧身:“我眼睛不瞎!不过我来的时候游侠郭解已经跑了,而且我已经打探到,花魁并不是郭解主使捉来的,妍儿姑娘说另有其人,大概是郭解的小迷弟而已,捉了花魁想要献给游侠郭解!”
鄯善黎瞪了郭照一眼,他竟然拿自己当做挡箭牌和证人,正欲发作,但见郭照一手五指合并在肚子上拍了拍,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小心说话,否则怀孕的事就难免被说出去,便只得咽了咽口水,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压了回去。
“不信你问妍儿姑娘……”郭照手指着鄯善黎,看向张冲。
“是……一个迷弟所为,他长着满脸的大胡子,可不像那个小矮子郭解!”
鄯善黎在语言上扳回一局,气的郭照眼睛瞪的老大,听着鄯善黎贬损自己的父亲此刻却又不便发作。鄯善黎暗暗吐了吐舌头。
“原来是这样,那中郎将我们追不追!”张冲跃跃欲试,看向门外。
郭照看着门外暗暗计算着时辰,光影斑驳只盼望父亲能走的远一些:“我看此事非同小可,还是速速回长安禀明陛下要紧!”
“可是,咱们若是一无所获也不好向陛下交代啊!还是兵分两路,一路去追袭逃窜的游侠郭解及其属下,另派人回去禀告陛下,方才稳妥!”张冲这时候脑子来了灵光,气的郭照直砸嘴,心想你小子个草包这时候倒是来了能耐!那可是我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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