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格眼看着自己的夫君伊稚斜横抱着鄯善黎进得大帐,原本满心欢喜等待伊稚斜的心情瞬间结冰,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两人,接着站起身跳脚叫嚣道:“我的王,她!她已经脏了身子!她怎么配的上你呢!怎么把她带回来,小心弄脏了大毡!”
伊稚斜并不搭理,径自将鄯善黎放到一旁的熊皮大毡上,琪琪格继续叨叨:“呦,怎么还穿了居次的衣服,难道原来的衣服被撕烂了么!啧啧……”
伊稚斜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抬手给了琪琪格一记响亮耳光的耳光!
“啪!”
“你!你竟然为了这个肮脏的小贱|人打我?!”琪琪格捂着发烫的脸颊,眼泪夺眶而出,杀人一般的眼神死死盯住鄯善黎,鄯善黎别过头去。
伊稚斜拍了拍手掌,门外的几个悍妇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低垂着眸子不敢看琪琪阏氏。
伊稚斜抽出腰刀,钉在桌面上,发出嗡嗡的蜂鸣声:“说!是不是你们欺负鄯善黎,把她送去孛斡勒那儿的!”
“我们……我们都是听从琪琪阏氏指示的!”几个匈奴妇女慌忙跪倒,连连求饶,“是琪琪阏氏说……说她勾引王上,让我们给她个教训……”
伊稚斜抬眼看琪琪阏氏,“你还有何话说?!”
琪琪阏氏跪爬几步来到伊稚斜的脚边,仰头看着左谷蠡王伊稚斜,伸手去抓伊稚斜的手,却被他嫌弃的一把甩开。
“我的王,是我指使的,我不想让这个小贱|人夺走我的夫君,难道我错了么?!自从嫁给你,你就远离封地,跑来王庭待命,你是故意躲着我的么?我苦苦守着我们的家,最后实在按捺不住思念你的心情,来王庭找你,却见你与这贱|人卿卿我我?!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我已经让最卑贱的奴隶孛斡勒和他的五个儿子糟蹋了她!我不信你伊稚斜还会爱她!”
“你好生歹毒!”
伊稚斜反手又抽了琪琪格一个嘴巴,只见她嘴角竟渗出一滴血来,她惨笑着一歪身子,从跪姿一下坐到地上。
“哈哈哈!你说我歹毒也好,我不过是想得到自己男人的心!”
“你明知道我从来没给过你我的心,躲着你已经是给了你最后的体面,原本你可以留在封地过着阏氏的富足生活!既然你不要,就别怪我狠心!传孛斡勒一家来我的大帐!”伊稚斜似乎多看一眼琪琪格都觉得恶心,直接扭过头去。
不一会儿,孛斡勒一家进来,齐齐给伊稚斜跪倒,“拜见左谷蠡王!”
伊稚斜眼眸微微抬起,斜睨着颤抖的孛斡勒一家,还未等伊稚斜开口,孛斡勒已经忙不迭交代道:“左谷蠡王,老奴以长生天发誓!琪琪阏氏将鄯善黎送来,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们不敢僭越一步,不信你可以找乌兰图雅,找周边的人都可以作证!不然你问鄯善黎!”
琪琪格不敢置信地看着孛斡勒,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接着跪爬过去抓着孛斡勒的胳膊摇晃:“我不信!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草原上最凶悍的奴隶么!我不信!我不信!到手的羊羔你们竟然都不碰一下?!你们还是男人吗?”
“把乌兰图雅找来!”伊稚斜努了努嘴,传令兵赶忙下去找人。
乌兰图雅进得大帐看到跪了一排的孛斡勒一家还有在一旁痛哭的琪琪阏氏,心头便明白了几分,只是万没料到左谷蠡王会为了鄯善黎如此大动干戈,心头不禁隐隐不安,“乌兰图雅拜见左谷蠡王!”
伊稚斜目光深沉,低眸看着乌兰图雅:“你是萨仁居次的贴身奴婢,你说!孛斡勒一家是否有对鄯善黎无礼?!”
乌兰图雅咽下了孛斡勒母亲与鄯善黎曾为旧识的事儿,只如实讲述了当时的情形,接着保证道:“乌兰图雅不敢欺瞒左谷蠡王!”
琪琪阏氏仍不死心,抓住乌兰图雅的胳膊,怒道:“听草原上的人都传,是鄯善黎将你从狼谷救下的,你肯定是为了维护她,说的都不是真话!”
乌兰图雅看了看像疯子一般的琪琪阏氏,“琪琪阏氏,乌兰图雅当着左谷蠡王的面,不敢说谎!琪琪阏氏,你收手吧!本来大家还有些同情你,但是现在你把鄯善黎送去孛斡勒那里,草原上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说你心肠狠毒,都是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呢!”
琪琪阏氏一边后退,一边摇着头,大哭着奔出帐外,大帐外忽然又飘起漫天薄薄的雪花。
伊稚斜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宣布道:“你们都给我记住,鄯善黎是我伊稚斜的女人,以后谁再敢动他,先问问我腰上的刀答不答应!知道了么!知道了还不快滚!”
看着伊稚斜挥了挥手,大家吓得赶紧跑出大帐,尤其是那几个犯了错的匈奴悍妇,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地狂奔而去。
大帐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打在毡房簌簌的雪声和炭火盆的噼啪声,伊稚斜转身看向身着匈奴服饰的鄯善黎,她的脸上没有悲喜,像一尊瓷娃娃一般静静|坐在大毡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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