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图雅看了看左屠耆王于单,再看看鄯善黎,便想起了山洞中的暧昧氛围,心中知晓于单小王子喜欢鄯善黎,将刚刚发生的惊险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于单,接着便寻了借口打算走开:“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现在要回去给萨仁居次回话了,不如让左屠耆王给你寻一套衣裳吧!左屠耆王地位尊崇,有的是咱们草原上最美的服装!”
“哎!你不是说给我穿你的衣裳吗!”
鄯善黎喊着乌兰图雅,却见她头也不回地跑远了,活脱脱像只草原上的兔子,跑的飞快!
“哦,我忘记了,我要回去给萨仁居次回话的呀!” 乌兰图雅转过身调皮地眨了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什么嘛!这个乌兰图雅!”
“你……你受惊了……孛斡勒一家在草原上出了名的凶悍,除了乌兰图雅,就连我都害怕与他们打交道呢!没想到你们竟这么有缘。”于单低头看着鄯善黎,手不自觉地搓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对了,你的腿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还好都是误会!其实他们也没那么可怕!”鄯善黎收回看乌兰图雅的眼神,抬眸看向于单,他涨红的脸庞很是好看,就像那个长安少年霍去病羞涩的样子。
“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鄯善黎说着转了一圈,接着拍了拍于单的胳膊:“你呢?胳膊好了吗?”
“胳膊没事,就是发烧了几天。”于单挠了挠头,羞涩地笑起来,想到洞中的时光,依然觉得甜丝丝的,“咱们一起抵御过狼群,也算是过命的关系了吧!”
“可不是过命的关系!差点啊都共赴黄泉了!对了,你那边有女孩子的衣服吗?”鄯善黎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衣裳,皱了皱眉。
左屠耆王于单连忙应道:“有!当然有,我让他们给你找一套!那你去我的大帐吧!”
“好啊!”鄯善黎答应着,看着于单的表情由紧张瞬间转为欣喜。
“那你随我来!”左屠耆王带着鄯善黎来到自己的大帐,一边嘱咐旁边的婢女去取衣裳,一边为她挑开毡帘子:“请进!”
鄯善黎挪着步子向里走,眼睛打量着于单的帐子,他的大帐明显比左谷蠡王的要大,内饰更加奢华和精美,墙上挂着的鹿角都镶嵌着宝石,与左谷蠡王不同的是墙上还挂着一张汉庭的古琴,还有些汉庭的屏风等物什,就连桌上也罕见地摆放了一套茶具。
左屠耆王随着鄯善黎的目光介绍道:“这是我第一次随父汗打猎时候的战利品,一头雄鹿,当时可费了好大的力气呢!这把琴是我汉族老师送给我的,只是老师现在已经不在了……这套茶具我很喜欢,只是我的茶艺不是太好……”
“那你会弹吗?”鄯善黎好奇地看着那把古琴,扭头看了看于单。
“嗯,你想听吗?我可以给你弹奏,我的老师曾经教过我。”
二人正说话间,一个婢女拿来一件绝美的匈奴服饰,于单接过来示意奴婢下去。接着他将衣裳递给鄯善黎:“这是给居次定做的服装,本来是要送给我妹妹的,现在给你先穿吧!”
“这……这样不好吧?”鄯善黎犹豫着并没有去接。
“没关系,再做一件就是了,居次衣裳很多,并不差这一件的!倒是你现在像一只花猫,还是快去换上吧!”
鄯善黎环顾一下大帐,似乎并没有合适的地方,只有角落里有一个废弃不用的花鸟屏风,似乎堪堪可以一用,不觉抓紧了怀中的衣裳,“那我去屏风那边换衣裳,你可不许偷看!”
左屠耆王于单的脸更红了,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活脱脱像是萌动春心的少年,他抽下鄯善黎头上的青玉簪子:“我……我怎么……我怎么会偷看呢……等你出来……我,我给你弹琴!这个……这个玉簪和居次服装不太搭配……”
说着,左屠耆王于单赶忙去墙上取那把古琴,心却扑扑直跳,忍不住回头看向鄯善黎屏风那边,只听屏风后传来糯糯的声音,“你可别偷看喔!”,于单心神慌乱,一不小心差点将古琴摔了,赶忙镇定心神,将古琴端端正正摆好。
他稳了稳心神,调整了一下琴弦,深深呼出一口气,问道:“好了吗?”
“好了。”
左屠耆王于单赶忙侧身朝着屏风看去,身着匈奴长袍的鄯善黎除去了汉裙的娇柔,足上登着羊皮小靴子,纤纤腰肢被镶嵌宝石的腰带盈盈束起,昔日披肩的秀发此刻扎成了两条乌黑油亮的辫子,同匈奴红珊瑚流苏帽子交缠的相得益彰,脖颈处皮草的柔柔细毛衬托着她的皓白脸蛋,显得那般清新可爱,别有一股英姿飒爽的风姿!
“铮……”一声,古琴发出一阵刺耳的琴音,原来是左屠耆王于单愣神时候不小心拨动了琴弦,一束毡房外的光束射进屋内,照在鄯善黎的身上,同于单一同愣住的还有门口的左谷蠡王伊稚斜!
虽说那时在汉庭见识过鄯善黎舌战群雄的名场面,也见过她挡在马前救下黄口小儿的英勇,更见过她身处逆境压在车下楚楚可怜的样子,只是此刻仿佛有光打在她的身上,他从没想过汉家女子鄯善黎穿上他们草原的服饰也可以这么挺拔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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