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糙汉的厨娘小媳妇 > 第246章 客栈夜话心相连

糙汉的厨娘小媳妇 第246章 客栈夜话心相连

作者:艳懒猫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8 19:21:59

天色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终于一点点亮了起来。深青色的天幕褪去,被一种浑浊的灰白所取代,继而透出些许冰冷的、毫无暖意的曦光。窑洞内,黑暗不再那么浓稠,能勉强看清彼此模糊的轮廓,以及脸上难以掩饰的疲惫与紧绷。

洞外,只有风吹过枯枝的呜咽,和远处偶尔传来的、不知名早鸟的啁啾。昨夜的混乱、那奇特的爆响、受惊的马嘶、追兵的呼喝……仿佛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噩梦,被这荒凉寂静的黎明吞噬得干干净净。

陈三依旧如磐石般守在靠近洞口的位置,耳朵竖着,仔细分辨着外面每一丝细微的声响。良久,他回过头,用极低的声音对赵重山道:“赵头,没动静了,追兵……似乎真的被引走了。”

赵重山闭着眼睛,像是在调息,又像是在凝神感知。片刻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眼中布满了血丝,但那份锐利和清醒丝毫未减。他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因缺水而干涩:“再等一刻钟。”

姜芷抱着安平,依偎在他身侧。安平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一整夜都睡得不太安稳,此刻终于沉沉睡去,小脸靠在母亲胸前,呼吸均匀。姜芷的手臂早已酸麻,却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这得来不易的片刻安宁。

一刻钟的时间,在煎熬的等待中过去。外面依旧静悄悄的,只有越来越亮的天光,透过洞口稀疏的遮蔽物,吝啬地洒进来几缕。

“走。”赵重山终于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知道,此地已不宜久留。那蒙面人引开了追兵,但能引开多久,会不会有另一批人循迹而来,都是未知数。他们必须尽快离开,找个更稳妥的落脚点。

陈三率先起身,小心翼翼地拨开洞口的枯枝荒草,探出半个身子,警惕地四下张望。清晨的丘陵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视线所及,除了枯黄的草木和嶙峋的山石,空无一人。昨夜战斗的痕迹似乎也被晨雾掩盖,不见端倪。

“安全。”陈三低声道,回身帮忙搀扶赵重山。

赵重山的伤势依旧严重,每一次动作都会牵动伤口,疼得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借着陈三的力,缓慢而坚定地站了起来。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让他眼前黑了一瞬,他稳了稳身形,对姜芷伸出手:“给我抱会儿安平。”

姜芷摇头,将安平抱得更紧些:“你顾好自己。我能行。”她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坚持。她知道,此刻赵重山每多耗费一分力气,危险就多一分。

赵重山看了她一眼,没再坚持,只是将那把夺来的、如今已成为他们唯一兵器的刀挂在了腰侧,尽管这个动作也让他呼吸急促了几分。

丁顺仍在昏迷,脸色惨白如纸。陈三将他背起,动作尽可能放轻。

几人走出窑洞,清晨凛冽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泥土和草木灰的味道,也让他们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那辆青篷马车还停在窑洞深处,老马似乎也累了,无精打采地垂着头。

“马车目标太大,不能用了。”赵重山看了一眼马车,果断道,“把还能用的东西带上,马……放了,或者任它留在这里。”

陈三点头,迅速从马车上卸下几个包袱,主要是干粮、水囊、草药和几件御寒的衣物。姜芷也进去,将车里铺着的、还算干净的旧褥子卷了起来,又找到一个小瓦罐,可以用来烧水煮东西。

一切收拾停当,陈三解开了老马的缰绳,拍了拍它的脖子。老马打了个响鼻,甩了甩尾巴,却没有立刻离开,只是用温顺的眼睛看着他们。

“走吧,找个有草有水的地方。”陈三低声道,似乎在跟这匹沉默的、载着他们逃离险境的老伙计告别。

几人不再耽搁,赵重山辨认了一下方向,指着东南方道:“往那边走。我记得地图上,这附近应该有条小路通往一个叫‘苦水甸’的地方,虽然偏僻,但或许能找到人家暂时容身,打听消息。”

苦水甸,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富庶之地,但越是偏僻穷苦,或许越不容易引起注意。

于是,一行人在晨雾中,开始了艰难的跋涉。赵重山拄着一根陈三临时削的木棍,每一步都走得沉重。姜芷抱着安平,跟在后面,步履虽然也有些踉跄,但眼神坚定。陈三背着丁顺,走在最后,警惕地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丘陵地貌,道路崎岖难行,几乎没有成型的路,只能在乱石和荒草中穿行。深秋的晨露打湿了他们的裤脚和鞋袜,冰冷刺骨。饥饿、疲惫、伤痛、紧张……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日头渐高,驱散了薄雾,却也晒得人头晕眼花。中途休息了几次,喝了点水,吃了些冰冷的干粮。丁顺在高热和昏迷中,被喂了点水和捣碎的草药。安平醒了几次,饿了就哭,姜芷只能寻个背风处,匆匆给他喂点米糊,自己也趁机啃两口硬邦邦的杂面馍。

沉默,大部分时间里,只有沉默。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保存体力,警惕四周,已成了一种本能。偶尔的眼神交流,一个搀扶的动作,一声低低的询问,便是此刻最深的慰藉。

直到日头偏西,他们终于在一处山坳里,远远望见了几缕歪歪斜斜的炊烟。

“前面……应该就是苦水甸了。”赵重山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干裂得起了皮。

那是一个极其破败的小村落,稀稀落落十几户土坯茅草房,歪斜地立在山坳的避风处。村外是贫瘠的、泛着白碱的田地,几乎看不到什么像样的庄稼,只有些枯黄的草茎在秋风中瑟瑟发抖。一条浑浊的小溪从村边流过,水色发黄,大概就是“苦水”之名的由来。

看到有外人进村,几个正在村口晒太阳、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的村民,投来了木然又带着几分警惕的目光。在这个地方,陌生人通常意味着麻烦,或者……食物。

赵重山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这是他们现在仅有的、不算惹眼的钱财了,递给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眼神还算清明的老农,嘶哑着嗓子道:“老丈,我们路过此地,想找个地方歇歇脚,讨碗水喝。我兄弟伤得重,走不动了。”

老农接过铜板,在手心里掂了掂,浑浊的眼睛扫过他们一行人——一个脸色惨白、浑身是伤的高大男人,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一个背着昏迷同伴的壮汉。怎么看,都是一副逃难或者遭了灾的模样,不像是歹人,但也绝非善茬。

“村东头,老刘家的空房子,去年人没了,一直空着,漏风,你们不嫌弃就去。”老农朝村东头努了努嘴,又补充了一句,“别惹事,村里……穷,没东西给你们。”

“多谢老丈。”赵重山道了谢,几人互相搀扶着,朝村东头走去。

那所谓的“老刘家的空房子”,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破败。低矮的土墙塌了一半,茅草屋顶塌陷了一大块,露出光秃秃的椽子,门板歪斜地挂着,一推就倒。屋里更是家徒四壁,积了厚厚的灰尘,墙角结着蛛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尘土气。

但对于此刻的他们而言,这已是一个能遮风挡雨(至少能挡住一部分)、暂且安身的所在了。

陈三迅速将丁顺放在相对干燥的角落里,用旧褥子垫着。姜芷也顾不上脏,将安平放在一边,立刻开始动手收拾。她找了块破布,简单打扫了一下地面,又和陈三一起,用屋里残存的几块破木板和茅草,勉强将屋顶最大的漏洞堵了堵,虽然依旧漏风,但好歹能生火了。

赵重山靠坐在墙边,看着姜芷和陈三忙碌,眼神沉郁。身体的虚弱和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但更让他心焦的,是眼前的困境。追兵不知何时会卷土重来,丁顺伤势沉重,安平年幼,姜芷跟着他担惊受怕……而他,此刻却连拿起刀都感觉费力。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

天色完全黑透之前,陈三在屋外一个避风的角落,用捡来的枯枝升起了一小堆火。姜芷用带来的瓦罐烧了点热水,先将就着给安平冲了米糊,然后拿出所剩无几的干粮,在火上烤热,分给赵重山和陈三。

“你多吃点。”赵重山将自己那份掰开,将大半递给姜芷。

姜芷摇头,推了回去,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你身上有伤,流了那么多血,必须多吃。我不饿。”她说着,拿起自己那份小小的、烤得焦黑的杂面馍,小口小口地吃着,仿佛那是世间美味。

火光跳跃,映着她沾了灰尘却依旧清秀的侧脸,那双总是沉静而坚韧的眸子,此刻映着跃动的火苗,显得格外明亮。赵重山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没再说什么,沉默地、用力地咀嚼着那干硬的食物。他知道,此刻的推让毫无意义,活下去,带着他们所有人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陈三蹲在火堆旁,一边啃着干粮,一边低声道:“赵头,丁顺的烧退了些,但还是没醒。腿上的伤……我看了,不太好,有些溃烂了。得尽快弄到好药,不然……”

不然,这条腿可能就保不住了,甚至性命堪忧。

赵重山的心猛地一沉。他何尝不知道?可眼下,他们身无分文,身处这荒僻穷村,前有未卜的追兵,后有沉重的伤员,到哪里去弄好药?就算有钱,在这种地方,也未必能买到对症的药材。

“明天,我去附近山里转转,看能不能采到些草药。”姜芷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我在老家时,跟村里的老人学过认几样草药。止血、退热的,或许能找到一些。”

赵重山立刻反对:“不行,太危险。这荒山野岭,你不熟悉,万一……”

“不会有万一。”姜芷打断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顺子兄弟……”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我知道你担心,但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你和陈三哥都不能离开,顺子需要人看着,而且你们的模样……太扎眼。”

她说的是事实。赵重山和陈三,一个重伤,一个身上带着明显的江湖气,在村里走动都容易惹人注意,更别说上山采药了。只有她,一个看似普通的、带着孩子的妇人,相对不那么引人注目。

赵重山紧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死紧。理智告诉他,姜芷说的是对的。可情感上,他如何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冒险?昨晚河神庙的惊魂,还历历在目。

陈三看看赵重山,又看看姜芷,欲言又止。他深知嫂子的脾性,平时温婉,但一旦下定决心,比谁都执拗。

“让陈三远远跟着你,别进山太深。”良久,赵重山终于退了一步,声音艰涩,“找到就回,找不到也立刻回,不许逞强。”

姜芷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点了点头:“好。”

简单的晚饭在沉默中结束。陈三主动承担了守夜的任务,抱着刀,在门口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丁顺在昏睡中发出了几声痛苦的呻吟,姜芷过去给他喂了点水,用湿布擦了擦他滚烫的额头,又查看了一下腿上的伤口,那狰狞的溃烂让她心头一紧,却只能强压下忧虑,仔细用干净的布条重新包扎好。

夜,渐渐深了。破屋外风声呜咽,吹得残破的门板嘎吱作响。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野狗吠叫,更添荒凉。

安平在姜芷怀里睡着了,小脸上还带着泪痕。姜芷将他放在铺了旧褥子的角落,用外衣仔细盖好。然后,她坐到了赵重山身边,挨着他,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因伤痛和失血而偏低的体温,以及那无法掩饰的紧绷。

“冷吗?”她低声问,将自己身上那件原本给安平准备的、稍厚些的旧夹袄,轻轻披在了赵重山肩上。

赵重山身体微微一僵,想推开,但最终没有动,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两人并肩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听着彼此的呼吸,看着眼前跳跃的、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火光。外面是未知的危险和寒冷,里面是残破的屋舍和沉重的伤患,未来一片迷茫。但不知为何,当靠近彼此,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和温度时,那冰冷刺骨的绝望,似乎便被驱散了一些。

“怕吗?”赵重山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也格外低沉。

姜芷沉默了片刻,将头轻轻靠在他没有受伤的那侧肩膀上。他的肩膀宽阔而坚硬,即使此刻虚弱,依旧能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支撑感。

“怕。”她诚实地说,声音很轻,却清晰,“我怕追兵找到我们,怕你撑不住,怕顺子……怕安平跟着我们受苦。”她顿了顿,抬起眼,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赵重山棱角分明的侧脸,“但比起怕,我更怕……只剩下我一个人。”

赵重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而疼痛。他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摸索着,找到了姜芷放在膝上的、冰冷的手,然后,紧紧握住。他的手很大,掌心粗糙,布满了厚茧和细小的伤疤,此刻却异常温暖,也异常用力。

“不会。”他说,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度,“我在。”

简单的两个字,却重若千钧。不是许诺,不是誓言,只是一个男人最质朴、也最沉重的宣告。

姜芷的眼眶瞬间就湿了。她没有哭出声,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肩窝,感受着那粗糙布料下,传来的、坚定有力的心跳。

“以前在青石镇,”赵重山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回忆的悠远,和只有在此刻、在黑暗中,才会流露的、罕见的倾诉欲,“总觉得,把镖局撑起来,让兄弟们有口饭吃,有安稳日子过,就够了。刀口舔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没什么好怕的。娶了你……”他顿了顿,握着她手的力量,又加重了几分,“一开始,只是想有个家,让你和安平,不用再受冻挨饿,看人脸色。”

“后来,日子好了,有了回味斋,有了大房子,安平会叫爹了……”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就开始怕了。怕自己不够强,护不住你们;怕那些刀光剑影,脏了你们的眼,惊了你们的安稳日子;怕有朝一日,我若倒下了,你们怎么办……”

这是赵重山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内心的恐惧。这个在外人眼中,强悍、冷硬、仿佛无所畏惧的男人,原来心底深处,也藏着如此柔软而沉重的忧惧。

姜芷的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她反手,紧紧回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缠。

“所以,这次的事,”赵重山的声音重新变得冷硬,带着决绝的意味,“必须解决。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不是为了出人头地。是为了以后,能让你和安平,堂堂正正地走在太阳底下,不用再躲藏,不用再担惊受怕。是为了……我们能有以后。”

不是为了复仇,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仅仅是为了守护,守护这个家,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平凡却珍贵的安宁。为此,他愿意再次握紧刀,踏入他曾以为早已远离的血雨腥风。

“我知道。”姜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却异常坚定,“所以,别再说一个人扛的话。我不是瓷娃娃,经不起风雨。我是你的妻子,是安平的娘。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的路,就是我的路。要扛,我们一起扛。”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火光在她眼中跳跃,像是不灭的星辰:“赵重山,你记住了。从你把我从那间破屋子接走,从你在那间冷冰冰的屋子里对我说‘灶房在左边第二间’开始,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风浪来了,要么一起沉,要么一起闯过去。没有第三条路。”

赵重山深深地看着她,看着这个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比谁都坚韧的女子。当初那个在灶台前忙碌、会因为一口新锅而欣喜的小媳妇,何时已成长到如此地步,能与他并肩,能看透他的恐惧,能给予他如此磅礴的力量?

他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握着她的手,然后,用那只粗糙的、带着厚茧的手掌,轻轻捧住了她的脸。动作有些笨拙,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捧着世上最易碎的珍宝。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触着鼻尖。近在咫尺的距离,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看到对方眼中倒映的、小小的、自己的影子。

“好。”他哑声说,滚烫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一起闯。”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海誓山盟。只有这抵死的相拥,和这最简单的承诺,在破屋寒夜、微弱火光中,交织成最牢固的羁绊。

两颗饱经磨难的心,在这一刻,靠得前所未有的近。那些恐惧、迷茫、伤痛,似乎都被这无声的交流所抚慰。他们依然是走在悬崖边上,前途未卜,危机四伏。但至少此刻,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孤独的。

不知过了多久,赵重山忽然低声道:“那个蒙面人……”

姜芷也想起了那神秘的、两次相助的身影。“你觉得……他会是谁?为什么帮我们?”

赵重山缓缓摇头,眉头紧锁:“看不透。身手诡异,武器更是闻所未闻。若是仇家派来故意接近,昨夜在河神庙,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下手。若是路见不平……天下不平事太多,他为何独独盯上我们?而且,他似乎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姜芷也感到了深深的不安。一个隐藏在暗处、目的不明、手段奇诡的“朋友”,有时比明处的敌人更让人心悸。“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赵重山眼中寒光一闪,“他既然两次出手,必有所图。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当务之急,是让顺子醒过来,养好伤。然后,想办法联络旧部,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他的声音里,透出冰冷的杀意。泥鳅黄只是个被推到前台的卒子,那些黑衣死士,以及能调动官府力量迅速封锁城门、展开追捕的幕后黑手,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

姜芷点了点头,将身子更紧地依偎进他怀里,汲取着那一点点宝贵的温暖。“睡一会儿吧,天快亮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赵重山“嗯”了一声,没有松开她,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也让自己受伤的左臂能得到一些支撑。两人就这样,在破屋的角落里,在微弱的火光旁,在沉重的压力和未知的危险中,互相依偎着,闭上了眼睛。

尽管疲惫已极,伤痕累累,前路茫茫。但至少此刻,他们拥有彼此,拥有这寒夜里,最温暖、也最坚实的依靠。

窗外,风声依旧。但屋内,两颗紧紧依偎的心跳,似乎足以抵御这世间的所有严寒与风霜。

(第246章 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