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该你了!”
“哦,我看看牌。”
黄三藏拿起牌一看,是最小的235,顿时心生一计,故意提高声音:“嘿嘿!我押五块!”
“妹夫,你这演得太假了!我弃了!”
秦铁军翻开自己的一对十,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弃牌。
“这是不是我赢了?”
黄三藏装傻问道。
“对,姐夫你赢了,现在你坐庄。”
黄三藏把牌收拢洗好,重新发牌。
又轮到他时,这次拿到了一对2,他再次高调押上五块,众人无奈摇头,纷纷弃牌。
连续六把,黄三藏都用虚张声势的把戏赢钱,众人终于反应过来:这人根本不是新手,分明在耍诈!
第七把,黄三藏终于摸到三张Q,心中暗喜,却故作老套路:“嘿嘿,押五块!”
众人不信邪,又闷了一圈,黄三藏继续加注。
这下大家警惕起来,纷纷看牌。
巧的是,这局人人手气不错,谁也不肯退让,几轮下来只剩秦铁军、秦海军、龙套A和黄三藏还在僵持。
秦铁军朝黄三藏使眼色示意他收手,黄三藏却假装没看见——他手里握着大牌,根本不慌,何况这点输赢他完全扛得住。
黄三藏和龙套A你来我往地加注,桌上的零钱越堆越高。
很快,龙套A额头冒汗,明显底气不足。
黄三藏暗自一笑:胜负已定。
对方要么是三条K,要么是三条J,但肯定拼不过自己的三条Q。
龙套A开始向旁人借钱,秦家兄弟自然不肯借。
黄三藏见状提议:“看你也没钱了,不如直接开牌比大小,一把定输赢,怎么样?”
此时桌上除了秦家兄弟的钱,其他筹码已悉数堆在 ** 。
“三个J!这把稳赢,哈哈!”
龙套A兴奋地伸手揽钱。
“慢着!看看我的牌,三条Q,应该是我赢吧?”
对方亮出底牌。
“什么?!”
龙套A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抓起牌反复确认,脸色瞬间惨白。
这一局他不仅输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他失神地念叨着。
秦铁军麻利地收拢赌资,咧嘴一笑:“手气不错啊妹夫!这回可赚大了。”
“大舅哥,拿回咱们的本钱就行,剩下的还给他们吧。”
“凭什么?”
秦铁军瞪圆了眼睛。
“刚才的局看明白没?”
黄三藏敲了敲桌面,“赌本有限的人跟无限的人对赌,早晚倾家荡产。
懂了吗?”
见两兄弟若有所思地点头,他站起身:“逢年过节小玩无妨,但别陷太深。
走吧大舅哥。”
龙套A扑通跪下连连磕头:“多谢大哥!我发誓这辈子不碰赌了!”
几百块的债务够他挣大半年了。
人群散时,有人凑近海军挤眉弄眼:“军哥,你那当官的姐夫真够义气!哎,听说非洲姑娘黑得跟炭似的,你试过没?”
“人倒是规矩,就是黑得硌眼睛。”
海军咂咂嘴,“还是白妞带劲,那身段……”
“听说秦叔管着农业公司还招工?我会开拖拉机,能介绍不?”
“农忙耕地农闲运矿,苦得很。”
海军掏掏耳朵,“不过干两年就能买彩电娶媳妇,去不去?”
待黄三藏回到秦家,宴席早已备好。
老丈人灌了他几盅酒,醉意朦胧间被摇晃醒来:“女婿,给爹支个招——这村主任该怎么当?”
秦铁军在一旁嘟囔:“瞎折腾啥,好好养老不行吗?”
黄三藏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村里现在什么光景?”
“种地混个温饱,闲时进城打零工,兜里始终攒不下钱。”
老丈人叹气,“都说办厂才能致富,可政策只许雇八个人……”
黄三藏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你说什么?别的村子招了十几个人没人管?”
他使劲拍了拍脑门,暗骂自己糊涂。
搞经济的人居然漏了这么关键的一点——私人雇工限制不适用于集体企业。
社队企业的路子完全可行,国家政策还在大力扶持。
秦京茹无意间的一句话,让他豁然开朗。
农村媳妇带来的独特视角,竟是如此宝贵的财富。
聪明的鸟儿先飞,能闯出怎样一片天?
灵感如电光火石般闪现,小狗经济的概念在黄三藏脑海中浮现。
三只小狼狗能分食骏马,靠的就是精密分工与紧密协作。
这种模式正适合当下的局面:把零部件分散给各个社队企业生产,通过市场交易完成组装。
既保持规模效益,又发挥灵活优势。
台州造摩托、嵊州产领带的成功案例历历在目。
这种模式下,每个小企业都充满活力,整体爆发力惊人。
黄三藏越想越兴奋,秦家村正是绝佳的试验田。
办厂!就这么办!他斩钉截铁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斗志的光芒。
“咱们应该生产什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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