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洛阳城内。
逢纪在赵云“陪同”下,穿行于联军大营。
但见营垒森严,士卒操练喊杀声震天,尤其是那支全身白毦、沉默如山的部队,以及那支甲胄厚重、气势如虹的陷阵营,让逢纪这位见多识广的谋士也不禁暗自心惊。
沿途所闻,皆是“徐州援军不日即至”,“誓死追随陶盟主”之语。
会谈之时,陶应高坐主位,不怒自威,侃侃而谈,始终占据道德制高点,将“国丧”、“维稳”、“抗董”的大旗牢牢握在手中。
逢纪几次欲提及袁绍兵威,都被陶应以“同为大汉臣子,当以国事为重”等话语轻描淡写地挡回。
陶应更是当场出示了何太后的手谕,表明了拥立刘辩的坚定立场。
与此同时,荀谌起草的“太后诏书”已快马传檄四方,拜袁绍为太傅,邀其入京。
消息传到袁绍耳中,让他又喜又怒。
喜的是名位,怒的是陶应的抢先一步和暗中掣肘。
更让袁绍头疼的是,公孙瓒果然因猜忌而放缓了进军速度,甚至派人来质问袁绍的真实意图。
兖州刘岱等人也来信,劝他以大局为重。
加之逢纪回报中描述的陶应军容之盛、态度之强硬,以及那“即将到来”的数万援军……
值得一提的是,孙坚部虽已然退往江东,但曹操,刘备,孔融等人依然坚定地站在陶应这边。
权衡再三,袁绍终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国丧期间首先对“护驾功臣”陶应用兵。
他最终选择了妥协,推辞了太傅的任命,以“防黄巾重蹈”为由,拒绝入京,并下令颜良率军退回冀州。
一场迫在眉睫的大战,就这样在陶应一番纵横捭阖、虚实并用的操作下,消弭于无形。
公孙瓒见袁绍退兵,也悻悻然收兵返回幽州。
洛阳的局势,暂时稳定了下来。陶应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可以着手拥立新帝,整顿内政,消化战果。
不过,还是要给这些人以好处,将一州之地彻底交给他们,可让他们消停好一段时间,也可以让自己再整精锐了。
他站在洛阳残破的城墙上,望着退去的烟尘,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未来的挑战只会更多,但经此一役,他更加确信,智谋,有时远比刀剑更为锋利。
而他也终于可以,暂时喘一口气,去面对洛阳城内更为复杂的人事与情感纠葛。
午夜时分,何后辗转反侧,今天一天,她都在陶应的授意下拟旨,外安袁绍,公孙瓒等人,内安一些不安的朝臣。
劳累了一天,本该困倦。
可是此刻的她,毫无睡意。
她在等,等待自己能够彻底地把自己和陶应捆绑在一起。
可是她怕陶应不来,又担心陶应乱来。
不论她内心怎么想,陶应,还是来了。
帐内烛火摇曳,将何太后丰腴的身姿投在帐幕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她方才那一跪一倚间,衣襟微乱,露出半截雪白酥胸,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
想到陶应已经答应自己,她眼中泪光未干,唇角却已绽开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恰似雨后牡丹,娇艳欲滴。
“陶侯……到哀家这来……”她轻唤一声,嗓音带着几分沙哑,愈发撩人心弦。
纤纤玉指似无意地抚过衣带,素色宫装本就单薄,此刻更显贴身,将浑圆肩头、纤细腰肢与丰腴臀线勾勒得清清楚楚。
她眼波流转间既有少妇的风情,又带着久居深宫的幽怨,这两种气质交织在一起,形成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陶应只觉得喉头发紧。
他虽在战场上杀伐果断,但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加之就在军中,甘玉和秀娘也身在徐州,自己早就满得要溢出来了。
那么这一时刻又有老铁问了。
貂蝉不是刚被救了吗?她在哪呢?
那么好,兄弟,我告诉你。
王允府邸当然在皇城外,如果陶应明晃晃地去,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为了自己正义凛然的形象,咬咬牙,忍了。
但是在太后宫里,就算是被董卓焚毁后的太后宫里,谁能知道?谁敢知道?谁想知道?
此刻美色当前,又是这般尊贵身份的女子主动投怀送抱,鼻尖萦绕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暖香,竟是一时失了分寸。
何太后何等敏锐,立即察觉到他呼吸的变化。
她非但不退,反而迎上半步,几乎贴进他怀中,仰起那张妩媚脸庞,吐气如兰,“哀家……愿为陶侯,做牛做马……”
那温热的气息喷在陶应颈侧,带着脂粉与体香的暧昧气息,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躯体的柔软与滚烫,何太后的指尖已悄然滑上他的臂膀,指甲修剪得圆润精致,却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侵略性。
“太后,不可……”
陶应的声音干涩得厉害,连他自己都听得出其中的动摇。
他下意识地想后退,却发现后背已抵住了冰冷的帐柱,退无可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