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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冥妃:冷面王爷极致宠 第6章 万民·贺生

作者:南枫玖月 分类:总裁豪门 更新时间:2025-12-18 09:5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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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华诞·宫阙初妆

腊月二十二,皇后李晚晴生辰。

天未亮,凤仪宫已忙碌起来。司饰、司衣、司珍各局女官鱼贯出入,捧来赶制数月、昨夜方最终完工的皇后生辰吉服与全套头面。并非大典所用的沉重祎衣冠冕,而是一套更为华美轻盈的宫装。

吉服为海棠红蹙金绣百鸟朝凤广袖长裙,外罩一层流光溢彩的月白云锦纱帔,裙摆与袖口用金线银丝密密绣着缠枝莲纹与如意云头,行动间光华流转,尊贵却不失柔美。头面是一套赤金点翠嵌宝头面,正中一只衔珠展翅的金凤,两侧对称插戴六支小巧精致的鸾鸟簪,鬓边压着一朵颤巍巍的赤金海棠绢花,额前垂下一串细小的珍珠流苏,衬得她面容莹润,眸光清澈。

李晚晴端坐镜前,任由女官们为她做最后的妆点。铜镜中映出的容颜,少了几分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历经风波后的沉静与威仪。只是那眼底深处,仍萦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色。紫云观探查结果未明,鲁大孙女下落不明,“霍女索命”的阴影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这个生辰,注定无法全然放松。

“娘娘,陛下命人送来贺礼。” 芷兰含笑捧上一个紫檀雕花长匣。

匣内并非珠玉奇珍,而是一卷看似普通的画轴。李晚晴展开,却是一幅细致入微的工笔长卷——《凤仪春熙图》。画卷以俯瞰视角,描绘了整座凤仪宫的春日盛景:花木扶疏,亭台精巧,廊下宫娥步履轻盈,园中鸟雀啁啾,而在画面中央,那座她最常驻足的水榭中,一个身着常服、眉眼温柔的女子正凭栏观鱼,身侧站着一位身形高大、虽只绘背影却气势渊渟岳峙的男子。画中女子正是她,而男子……自然是他。

画工精湛,意境恬淡温馨,将这座曾被视为“冥府”的宫殿,描绘得如同人间仙境。更难得的是,画中细节,如她窗前那盆精心培育的素心兰,书房一角他常翻阅的兵书叠放方式,甚至廊下挂着她编的简易草药香囊……皆栩栩如生,显然作画者观察入微,倾注了无限心意。

画卷末尾,一行铁画银钩的题字:“愿卿岁岁如今朝,凤仪长驻,春熙永在。” 落款是简单的“陌”字,并盖着一方鲜红的小印——“宸心”。

不是“皇帝之宝”,而是他私人的“宸心”印。这份礼物,不显于外,却直抵内心。

李晚晴指尖轻抚过那行字,眼中泛起温热。他记得她曾说过,不喜奢华堆砌,更爱心意相通。这幅画,便是他无声的懂得与承诺——无论外界如何风雨,他们的“家”,永远春光明媚。

“陛下还说,”芷兰笑着补充,“今日一切庆典用度,皆从陛下内帑支取,不动国库分毫。娘娘可安心受贺。”

他连这都考虑到了,既全了帝后体面,又堵了那些可能非议靡费的口舌。李晚晴心中暖流淌过,轻轻卷起画轴,珍重收好。

辰时,帝后于奉先殿祭拜祖宗。随后,接受后宫品级女官、内外命妇的朝贺。李晚晴端坐凤位,仪态万方,应对得体,赏赐有度,赢得一片赞誉。唯有她自己知道,宽大衣袖下,手指偶尔会无意识地收紧,目光亦会不自觉地飘向殿外,等待影七的消息。

第二节:慈安·仁心初立

巳时三刻,依照李晚晴之前的请求,南宫陌与她一同起驾,前往京郊新落成的“慈安堂”。

慈安堂位于西城门外五里处,原是一处荒废的官仓,经工部加紧修缮,辟为收容孤寡贫弱、施医赠药、并教授简单谋生技艺的场所。此举虽由李晚晴提议,南宫陌全力支持并拨付内帑,但朝中并非没有异议,认为皇后不宜过于“抛头露面”,或质疑其“收买人心”。然而帝后力排众议,一意推行。

车驾并未大张旗鼓,仅以亲王规制,轻简而行。然而消息早已不胫而走。当帝后车驾抵达慈安堂时,堂前广场及通往官道的两旁,竟已自发聚集了数千京城百姓!他们并非喧哗拥挤,而是安静有序地跪伏在地,手中捧着自家产的鸡蛋、粗布、甚至只是几棵新鲜的青菜,眼中满是感激与好奇。

李晚晴在南宫陌的搀扶下步下凤辇,看到眼前景象,不禁动容。她看到人群中有曾在西市受过她义诊的老人家,有领取过慈安堂第一批过冬棉衣的孤儿,更多的是听闻皇后仁善、前来一睹风采的普通民众。他们衣衫或许褴褛,面容或许沧桑,但眼神中的那种朴素的善意与期盼,却比任何珠宝都更让她心头发烫。

“陛下,娘娘……” 负责慈安堂事务的一名老内侍激动得声音发颤,“百姓们……都是自发来的,拦也拦不住,说要给娘娘磕头祝寿,谢娘娘恩德……”

南宫陌戴着半面银面具,目光扫过黑压压的人群,眼中亦有一丝触动。他征战沙场,守护的是疆土;她于细微处施仁,赢得的是人心。这两者,皆是江山稳固的基石。

李晚晴上前几步,温声道:“诸位乡亲请起。今日是本宫生辰,得见诸位安康,便是最好的贺礼。慈安堂乃陛下仁政所施,本宫不过略尽绵力。愿此处能成为大家暂时栖身、互帮互助之所。都请起来吧。”

她的声音清越柔和,透过初冬微寒的空气,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百姓们闻言,更是感动,纷纷叩首,高呼:“陛下万岁!娘娘千岁!仁德齐天!”

在慈安堂内,李晚晴亲自查看了房舍、药室、工坊,询问了收容者的饮食起居,并观看了几名老匠人教授孤儿编织、木工的场景。她态度亲和,言语恳切,毫无架子,令在场众人如沐春风。南宫陌则始终伴其左右,虽言语不多,但那份无言的维护与支持,任谁都看得出来。

临行前,李晚晴将南宫陌额外拨给她的一笔生辰赏赐,全数捐出,作为慈安堂来年开春购买粮种、添置工具的费用。此举又引得一片感恩戴德。

回程车驾中,南宫陌握住李晚晴微凉的手,低声道:“今日之后,‘仁德’之名,将与你牢牢绑定。这是护身符,亦是千斤担。”

李晚晴靠在他肩头,轻声道:“臣妾不求虚名,只求无愧于心,能为陛下分忧万一。只是……”她抬眼,忧虑道,“紫云观那边,还未有消息吗?”

南宫陌目光微沉:“尚未。影七行事缜密,未有消息,或许便是还未有确凿发现,或是……遇到了些麻烦。”

李晚晴心头一紧。她知道“麻烦”二字从南宫陌口中说出,分量何其之重。

第三节:宫宴·风云际会

未时,宫中赐宴。地点设于太液池畔的麟德殿。与宴者除了宗室亲王、勋贵重臣,还有各国使节、在京有头脸的耆老乡贤,规模盛大,以示与民同乐(限“民”中之显赫者)。

殿内锦绣铺陈,珍馐罗列,丝竹悦耳,舞姬曼妙。帝后并坐于上首御座,接受一轮轮的敬酒与贺词。南宫陌以伤臂未愈(昨日箭伤)为由,大多浅尝辄止,由内侍代饮。李晚晴亦以茶代酒,保持着无可挑剔的皇后仪态。

表面上一派祥和喜庆,但暗地里,无数目光交织、揣测、衡量。新帝登基后首次如此大规模宴请,本身就是一种政治信号。帝后同席,皇后风头之盛,恩宠之隆,更是令人侧目。尤其是一些心思活络的臣子,见后宫空悬,唯有皇后一人,难免生出各种念头。

酒过三巡,气氛渐酣。按例,各国使节需向帝后敬献贺礼。

西域诸国献上宝石、骏马、地毯;南诏进贡象牙、犀角、珍稀香料;东海使臣奉上明珠、珊瑚、玳瑁……琳琅满目,彰显天朝上国威仪。

轮到北方“苍狼部”的使臣时,殿内气氛出现了微妙的变化。那使臣身材魁梧,披发左衽,行礼姿势带着草原的粗犷,但眼神精明。他献上的贺礼是一张完整的白熊皮、九匹骏马、以及一柄装饰华丽的弯刀。

“尊贵的大羽皇帝陛下,皇后娘娘,”使臣操着生硬的官话,声音洪亮,“我部大汗仰慕陛下天威,感念皇后仁德,特命外臣献上薄礼,恭祝娘娘芳辰,并祈两国边境永固,百姓安康。”

话说得漂亮,但在野狐岭事件悬而未决的当下,这“边境永固”四字,听在知情人耳中,便有了几分讽刺意味。

南宫陌面具后的目光扫过那使臣,淡淡道:“贵部大汗有心了。礼物收下,赐酒。”

内侍正要引使臣退下,那使臣却忽然又道:“陛下,外臣临行前,大汗还让外臣带来一句口信,说……说他近日在草原狩猎时,偶然拾得几支造型奇特的箭矢,工艺精湛,非我草原所有。大汗素闻大羽工匠巧夺天工,想请陛下闲暇时,帮忙鉴赏一二,看看是否乃大羽流出之器?”

此言一出,知情的几位重臣如陈骞、赵崇,脸色顿时一变。这分明是话中有话,暗指野狐岭箭镞之事,甚至有试探、撇清乃至反咬一口的嫌疑!

南宫陌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滞,随即恢复如常,声音依旧平稳:“哦?竟有此事?草原广阔,遗留古物或他国器物也是常情。贵部若有兴趣,可遣工匠将图样送来,朕让将作监看看便是。至于是否大羽流出……朕的工部,对军器管制甚严,想必是贵部大汗多虑了。”

他不软不硬地挡了回去,既未承认,也未动怒,却暗示了己方对军器的严格管理,反将一军。

那使臣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接触到南宫陌透过面具射来的、冰冷如实质的目光,心头一凛,终究没敢再言,躬身退下。

这个小插曲并未引起太大波澜,大多数宾客只当是寻常外交辞令。但李晚晴却感到,南宫陌握着她手的力道,微微收紧了一瞬。她知道,“苍狼部”此举,绝非无心。要么是试探朝廷对野狐岭事件的态度和掌握的情报深度,要么……就是故意搅浑水,甚至暗示可能的“合作”或“嫁祸”。

宴席继续,歌舞升平。然而,一股无形的暗流,已在麟德殿华丽的帷幕下悄然涌动。

第四节:惊变·寿礼藏锋

接近尾声,按照流程,该是宗室勋贵代表向皇后献上寿礼。大多是一些吉祥珍玩,中规中矩。

轮到一位年迈的郡王献礼时,却出了意外。这位老郡王是先帝堂弟,素来低调,他颤巍巍地捧上一个一尺见方的锦盒,声称是家中祖传的一尊白玉送子观音,祈福皇后早诞嫡子,稳固国本。

话是好话,礼物也名贵。但当内侍当众打开锦盒,准备展示时,异变陡生!

那尊莹润的白玉观音,在殿内无数烛火映照下,其莲花座底部,竟隐隐透出一点极不自然的、幽暗的赤红色!仿佛内里嵌入了什么东西。更骇人的是,当内侍小心翼翼将观音取出,翻转底座时,那莲花座底刻着的并非寻常的吉语或印记,而是一个线条诡异、仿佛胡乱勾勒的图案——仔细看去,竟像是一只简化扭曲的飞鹰轮廓,鹰喙处,点着一滴朱砂般的红点!

玄鹰图腾的变体!

殿中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尊白玉观音和那个诡异的图案上。老郡王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倒,连连磕头:“陛下明鉴!娘娘明鉴!老臣……老臣绝无此意!这观音……这观音在家中祠堂供奉多年,从未见有此异状!定是……定是有人陷害!”

南宫陌缓缓站起身,周身散发出的寒意让整个麟德殿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他没有看那吓瘫的老郡王,而是目光如冰刃,缓缓扫过殿中每一个人,最后落在负责接收、查验寿礼的内官监管事太监身上。

那太监早已面无人色,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

“将寿礼全部封存,相关人等,即刻拿下,交由内缉事府(类似东厂)严审。”南宫陌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之威,“麟德殿内外,许进不许出。今日所有接触过寿礼之人,全部隔离讯问。”

“至于郡王,”他看向地上瘫软的老者,“圈禁府邸,非诏不得出。待查清真相,再行论处。”

命令一下,训练有素的宫廷侍卫和内缉事厂番子迅速行动,控制场面。方才还喧闹喜庆的宴会,瞬间变得肃杀凝重。宾客们人人自危,噤若寒蝉。

李晚晴也站了起来,脸色微白,但并未失态。她走到御案旁,仔细看了看那尊白玉观音和底座图案。那赤红的光泽……她凑近一些,隐约闻到一股极淡的、类似血腥与矿物质混合的奇特气味。

“陛下,”她低声道,“这红色……不似寻常染料或宝石。还有这气味……”

南宫陌也察觉到了,他示意将作监随侍的匠人上前辨认。那老匠人战战兢兢地看了一会儿,又用小银刀轻轻刮下一点底座边缘的玉粉细闻,脸色骤变,噗通跪下:“陛下!娘娘!这……这红色……似是‘血沁石髓’混合了某种药物!此物……此物邪性!长期接触,会令人气血渐衰,心神不宁,尤其对女子……对女子胞宫有损啊!这飞鹰图案刻痕很新,是后来强行刻上去的,用的是一种特制的硬金钢针!”

血沁石髓!损害女子胞宫!飞鹰图案!

这已不是简单的挑衅或诅咒,而是极其恶毒、针对性明确的阴损害人之术!目标直指皇后,意图动摇国本!

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抽气声。许多女眷脸色发白,看向李晚晴的目光充满了同情与后怕。

南宫陌身上的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他猛地一掌拍在御案上,坚硬的紫檀木案面竟被拍出一道清晰的裂痕!

“查!给朕彻查到底!”他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无论涉及何人,无论藏得多深,朕要把他揪出来,碎尸万段!”

精心筹备的生辰宴,竟成了投毒害人的现场,还是以如此阴毒的方式!这无疑是幕后黑手(极可能就是那“霍女”)对新帝、对皇后最猖狂、最直接的攻击!她不仅在边境制造危机,在京城刺杀,如今更是将手伸进了宫廷内部,利用寿礼进行如此隐秘而恶毒的算计!其嚣张与狠辣,令人发指!

李晚晴感到一阵后怕与寒意,但更多的是愤怒。对方不仅想要她的命,还想彻底毁掉她作为皇后、作为女人的根本!这是何等刻骨的怨恨?

混乱中,高贤连滚爬爬地挤到南宫陌身边,附耳急报了几句,声音带着惊惶。

南宫陌听罢,眼中厉色更盛,他转头看向李晚晴,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影七有消息了!紫云观有重大发现,但……也出了意外。我们需立即回宫详议。此处交给内缉事府和陈骞善后。”

李晚晴心头一紧,点了点头。

帝后二人随即以“彻查逆案”为由,提前离席。留下满殿惶惑的宾客和一片狼藉的寿宴。

第五节:夜议·观中之秘

回到凤仪宫,摒退所有闲杂人等,只留下高贤和两名绝对心腹暗卫。影七已等候在密室之中,他虽尽力保持着冷静,但身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与风尘,甚至左臂衣袖有被利刃划破的痕迹。

“陛下,娘娘,”影七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属下带队潜入紫云观,果然有发现!那道观虽外表残破,但后山废弃的石青矿洞深处,别有洞天!里面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的武器加工与储藏点!我们发现了少量未用完的火麟砂、制作箭杆的桦木坯料、打磨箭镞的粗糙石台和工具,以及……三个空的桐油木箱,气味与箭镞上残留的完全一致!”

果然!那里就是刺杀箭镞的源头之一!

“可有人迹?”南宫陌急问。

“有近期活动的痕迹,但属下等人赶到时,已人去楼空,且对方撤离得十分从容,几乎未留下任何能指向身份的线索。不过……”影七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块用油布小心包裹的东西,“在矿洞最深处一个隐蔽的石缝里,我们发现了这个。”

油布展开,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边缘被烧得焦黑的皮质残片,似乎是从某件皮甲或皮囊上撕裂下来的。皮质很旧,但质地坚韧,上面用某种暗红色的颜料(疑似血混合矿物)画着一个残缺的图案——依稀能看出是半个玄鹰翅膀,以及旁边几个模糊的、似乎是计数或标记的奇异符号。

“除此之外,”影七继续道,脸色更加凝重,“属下在勘查矿洞外围时,发现了一些很新的、不属于我们的人的脚印,以及……打斗痕迹。循迹追踪,在离紫云观三里外的一处荒村破屋中,我们找到了……鲁大的小孙女。”

李晚晴的心猛地提起:“她怎么样了?”

“还活着,但昏迷不醒,似乎是受了惊吓,又中了轻微的迷药。身边没有任何人看守,但她怀里,紧紧抱着这个。”影七又取出一样东西——一个陈旧的、打着补丁的粗布小包袱。

包袱打开,里面是几件小女孩的旧衣,以及一个坚硬的、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的物件。剥开油纸,露出的,竟是一块黝黑的、形状大小与宫中收到的玄鹰铁牌几乎一模一样的铁牌!只是这块铁牌上的玄鹰图腾略有不同,鹰首微侧,鹰爪下似乎抓着什么东西(图案磨损严重难以辨认),背面刻着的也不是“霍缨”,而是两个同样古老的文字。

南宫陌接过,仔细辨认,缓缓念出:“……飞……羽?”

飞羽?这是什么意思?另一块信物?还是某种代号?

“就在我们找到小女孩,准备带回时,突然遭到袭击!”影七眼中闪过一丝余悸,“对方人数不多,只有四五人,但个个身手极高,配合默契,用的皆是军中搏杀之术,且悍不畏死。他们目标明确,就是要抢夺小女孩和这块铁牌!属下等人拼死抵挡,击杀两人,重伤一人(后自尽),其余逃脱。我们也有一人重伤,三人轻伤。对方尸体上除了一些普通的兵器,没有任何标识。但……其随身携带的干粮袋里,发现了少量与紫云观矿洞中同类的、混合了石青粉的泥土。”

又是石青粉!紫云观!

“那块‘飞羽’铁牌和皮质残片,立刻送去将作监和翰林院,找最博学的人辨认文字、符号和皮质来源!”南宫陌下令,“全力救治鲁大的孙女,她醒来后,立刻小心询问。还有,那具自尽的刺客尸体,让仵作和军中医官仔细查验,看看有无特殊标记、旧伤、或者身体特征,试图推断其来历。”

“是!”

影七领命退下。密室中,只剩下帝后二人,以及那两块冰冷的玄鹰铁牌——“霍缨”与“飞羽”,并排放在桌上,在烛火下散发着幽幽的光泽,如同两只沉默而凶戾的眼睛。

“紫云观是他们的据点之一,但已被舍弃。鲁大的孙女被故意留给我们,连同这块‘飞羽’铁牌。”李晚晴梳理着线索,“对方像是在玩一个游戏,一步步抛出线索,引导我们追寻。送‘霍缨’牌是宣告,留‘飞羽’牌和鲁大孙女,又是什么意思?示好?示威?还是另一重陷阱?”

“飞羽……”南宫陌盯着那两个字,“若‘霍缨’是人,那么‘飞羽’……会不会是‘飞云军’残部中,一支更隐秘力量的名字?或者是‘玄鹰部’中某个分支的称谓?”

他忽然想起王诠日前的提醒——“需提防来自宫闱旧人、军中故旧的冷箭。”

“今日寿宴之事,与紫云观发现,几乎同时发生。”南宫陌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一边在宫廷内用阴毒手段害你,一边又在宫外留下线索和人质。对方似乎……在同时进行两条线。一条是**裸的恶意攻击,另一条……却像是某种克制的、甚至带着点提示意味的接触。”

李晚晴也感到了这种矛盾:“陛下是说,对方内部……或许并非铁板一块?‘霍女’的复仇是疯狂而无差别的,但她的手下,或者合作者中,有人可能并不完全认同其所有做法,甚至……想通过这种方式,向我们传递某些信息,或者为自己留后路?”

这个推测极为大胆,却也解释了目前许多矛盾的现象。比如,为何刺杀箭镞会留下紫云观的痕迹?为何鲁大孙女会被留下活口和明显是信物的铁牌?

“若真如此,”南宫陌眼中寒光闪烁,“那这潭水,就比我们想的还要深,还要浑。我们不仅要面对一个满怀怨恨的‘霍女’,还要分辨那些可能隐藏在暗处、意图不明的‘合作者’或‘同情者’。而这些人,很可能就在我们身边,甚至……就在这宫墙之内,朝堂之上!”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桌上那两块铁牌。“霍缨”代表着血仇与毁灭,“飞羽”又代表着什么?妥协?警示?还是另一股伺机而动的力量?

窗外,夜色如墨,寒风凛冽。皇后生辰之日,在万民称颂与阴谋毒害的交织中,落下帷幕。而更深、更冷的暗战,似乎才刚刚拉开序幕。

远处宫檐的风铃,在风中发出清脆而孤寂的鸣响,仿佛在应和着这未解的谜题与潜伏的杀机。

(第六章 完)

悬念: “飞羽”铁牌的出现与鲁大孙女的获救,暗示幕后势力可能存在内部分歧或另一股隐秘力量。寿宴上的阴毒陷害与紫云观留下的线索形成矛盾。南宫陌与李晚晴开始怀疑,对手并非单一实体,而可能是由怀着不同目的、手段各异的多个个体或派系组成的复杂联盟。谁在疯狂复仇?谁又在暗中传递信息?这“飞羽”究竟是敌是友?鲁大的孙女醒来后,能否提供关键信息?而隐藏在宫廷与朝堂中的“旧人”与“故旧”,谁才是真正的“飞羽”,或者“霍女”的同谋?两块铁牌,如同两把钥匙,即将打开的是真相之门,还是更庞大的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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