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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师手札:陈默的诡案录 第246章 不眠的实验室

作者:makihui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8 08:44:39

不眠的实验室

一、夜半窸窣,人心惶惶

大学城生物楼的三层,一到夜里就透着股说不出的静。走廊的声控灯坏了几盏,黑黢黢的拐角里,只有302实验室还亮着灯——这里是周明教授的昆虫趋光性观测项目组,自从三个月前项目启动,实验室的灯就没在凌晨前熄过。

最先听见怪声的是研二的林浩。那天他值夜班,凌晨一点多,正对着电脑整理飞蛾的观测数据,忽然听见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衣服上爬。他猛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又检查了实验台的抽屉、培养箱的缝隙,连窗台缝里都用镊子扒了一遍,可什么都没找到。

“肯定是熬夜熬出幻觉了。”林浩揉了揉眼睛,自我安慰道。可接下来的几天,每到凌晨,那窸窣声总会准时出现,有时在耳边,有时在脚边,甚至有时会顺着实验台爬到键盘上,让他指尖发麻。

没过多久,师妹菲菲也遇到了怪事。她值夜班时,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回头却空无一人;做实验时,移液枪里的液体总莫名其妙洒出来,明明手没抖,却像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她的手腕。更严重的是,菲菲开始失眠,闭上眼睛就听见虫子振翅的声音,吵得她心神不宁,最后干脆请假,说什么也不敢再去实验室值夜班。

短短半个月,项目组五个值夜班的学生,有三个出现了类似症状——精神萎靡、注意力涣散、失眠多梦。消息传到周教授耳朵里时,他正在办公室里写论文。周教授是业内出了名的严谨,一辈子信奉“眼见为实”,听学生们说“听见怪声”“感觉有东西爬”,只当是年轻人熬夜太多,精神紧张,没当回事。

直到那天,他自己留在实验室加班。凌晨两点,周教授起身去倒咖啡,刚走到培养箱旁,忽然觉得脚踝一凉,像有只小虫子爬过。他猛地低头,白大褂的裤脚空荡荡的,地上只有仪器的影子。可那股凉意还在,顺着脚踝往上爬,让他心里莫名发慌。

“难道真有问题?”周教授站在原地,看着培养箱里围着蓝光不停打转的飞蛾,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他想起朋友提起过的陈默,那个解开过敦煌星图、古寺经卷之谜的研究者,或许,陈默能看出些门道。

二、蓝光之下,焦躁暗涌

陈默赶到生物楼时,天刚擦黑。周教授在实验室门口等他,手里攥着个笔记本,上面记着学生们遇到的怪事,连“窸窣声出现的时间”“位置”都写得清清楚楚。“我这辈子搞生物研究,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周教授的语气里带着困惑,“培养箱都是密封的,虫子不可能跑出来,可学生们的反应,又不像是装的。”

陈默跟着周教授走进实验室。门一推开,福尔马林的刺鼻味混着仪器的低鸣扑面而来,像有只无形的手,轻轻压在人的胸口。实验室里摆着十几个透明的培养箱,每个箱子里都装着不同的昆虫——飞蛾、甲虫、萤火虫,箱顶的蓝光灯亮着,虫子们围着光源不停打转,翅膀扇动的频率快得几乎成了虚影,像被困在光里的囚徒,拼尽全力想逃出去。

“值夜班的学生,一般待在哪个位置?”陈默走到离培养箱最近的实验台旁,指尖离玻璃还有几厘米,忽然觉得心里发紧,像有无数根细针在轻轻扎——不是疼,是一种说不出的焦躁,像被什么东西缠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这儿。”周教授指了指实验台后的椅子,“学生们要盯着电脑,记录虫子的活动数据,一坐就是一整晚。”

陈默没说话,蹲下来,透过玻璃看着培养箱里的飞蛾。一只飞蛾的翅膀已经磨破了,边缘泛着白,可它还是没停,依旧围着蓝光转,触角不停地抖动,像在寻找什么。“周教授,你们的实验周期是多久?”

“三个月一轮,虫子从孵化到成虫,全程都在培养箱里,一直处于蓝光照射下。”周教授说,“趋光性观测需要持续记录,所以光源不能关,虫子也不能放出去。”

“问题就出在这儿。”陈默站起身,指着培养箱,“这些虫子,天生就有趋光性,可在自然界里,它们追逐的是阳光、月光,是能指引方向的光;而在这里,光成了牢笼,它们想飞却飞不出去,想停却停不下来,只能不停地转,这种焦躁的情绪,会转化成细碎的意识碎片,散在实验室里。”

周教授皱着眉,推了推眼镜:“陈先生,我搞了一辈子生物,从没听过‘虫子有意识碎片’这种说法。意识是高等生物才有的,昆虫的神经系统很简单,不可能产生‘情绪’。”

“不是咱们说的‘情绪’,是更原始、更细微的生命本能反应。”陈默解释道,“就像人饿了会烦躁,疼了会难受,虫子被困住了,也会有类似的本能反应,这种反应会释放出微弱的能量。虽然单个虫子的能量很弱,但这么多虫子聚集在一起,能量就会叠加,形成一股干扰性的能量场。”

他顿了顿,看着周教授:“值夜班的学生大多年轻,感官比成年人敏感,长时间待在这种能量场里,很容易被干扰,产生幻觉,比如听见窸窣声、感觉有东西爬,时间长了,精神自然会出问题。”

周教授沉默了。他看着培养箱里不停打转的虫子,又想起学生们憔悴的脸,心里第一次动摇——或许,他一直信奉的“科学”,并不是全部,还有很多东西,是现代科学还没触及的领域。

三、云纹石静,流水声柔

“那……有办法解决吗?”周教授的语气里带着恳求,“项目不能停,可也不能让学生们一直受影响。”

“有办法,不用停项目,只要稍微调整一下。”陈默从包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是几块巴掌大的石头,灰扑扑的,表面有细密的云纹,摸起来温凉,像浸过泉水,“这是云纹石,产自云南的深山里,能吸收紊乱的能量,就像过滤器一样,把实验室里的焦躁能量收起来。”

他把石头分给周教授:“您把这四块分别放在实验室的四个角落,再拿一块垫在培养箱下面,石头会慢慢发挥作用,不用管它,也不用晒太阳,就放在那儿就行。”

周教授接过石头,放在手里掂了掂,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可看着陈默笃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我这就让学生去放。”

“还有一个办法。”陈默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流水声——清澈的泉水顺着石头往下流,发出“叮咚”的声响,混着远处的鸟鸣,温柔得像清晨的山林,“每天中午十二点,在实验室里放半小时这种自然之声,用有序的声音,安抚虫子们紊乱的本能反应,也能让实验室的能量场变得平和。”

“放音乐?这能管用吗?”周教授有些怀疑,“虫子能听见声音吗?”

“它们不一定能‘听见’,但能感受到振动。”陈默说,“自然之声的振动频率很平稳,能和虫子的本能反应产生共鸣,让它们稍微放松一点,不再那么焦躁。就像人听了舒缓的音乐,会觉得放松一样,虫子也能有类似的反应。”

周教授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让学生们照办。当天下午,学生们就把云纹石放在了实验室的四个角落,又在培养箱下面垫了一块;中午十二点,流水声准时在实验室里响起,透过音箱,飘在培养箱上空。

奇怪的是,当流水声响起时,培养箱里的虫子,振翅的频率似乎慢了些。一只原本一直在打转的甲虫,停在了培养箱的角落,触角轻轻抖动,像是在听声音;几只飞蛾也不再拼命往蓝光上撞,而是围着光源慢慢飞,翅膀扇动的幅度也温柔了许多。

“好像……真的有用。”站在一旁的林浩小声说,“刚才我靠近培养箱,没再觉得心里发慌了。”

周教授没说话,只是看着培养箱里的虫子,若有所思。他这辈子都在研究昆虫的生理结构、行为模式,却从没真正“看见”过它们——这些小小的生命,也有自己的本能,也有自己的“感受”,只是人类不懂,也没在意。

四、微光渐散,人心皆安

一周后,变化开始显现。

最先反馈的是林浩。他值夜班的那天,凌晨一点多,原本该出现的窸窣声没了,整个实验室安安静静的,只有仪器的低鸣和流水声(他特意把流水声的播放时间调整到了晚上)。“我还特意等了一会儿,以为会像以前一样,可直到天亮,都没听见怪声,也没觉得有东西爬。”林浩在项目组会议上说,“那天晚上睡得特别香,连梦都没做。”

请假的菲菲也回实验室了。她坐在以前值夜班的位置上,整理数据时,手没再抖,移液枪里的液体也没洒出来。“以前一靠近培养箱,就觉得心里发毛,现在不会了。”菲菲笑着说,“刚才我还凑近看了看虫子,觉得它们好像没以前那么急了,挺可爱的。”

周教授自己也做了个实验。他连续两个晚上留在实验室,记录虫子的活动数据。第一天晚上,他没放流水声,虽然有云纹石,可到了凌晨,还是觉得心里有点慌;第二天晚上,他准时播放了流水声,整个晚上都很平静,连呼吸都觉得顺畅,培养箱里虫子的活动频率也稳定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混乱。

“真的管用。”周教授给陈默打电话时,语气里满是感慨,“虽然我还是没法用现有的科学理论解释云纹石和流水声的作用,但事实摆在眼前,学生们的精神好了,虫子的状态也变好了,这就够了。”

“不是科学无法解释,是咱们对‘生命’的理解还不够全面。”陈默在电话那头说,“我们总觉得,只有看得见、摸得着的才是科学,可生命是复杂的,除了生理结构,还有能量、本能、意识这些看不见的东西,它们也是生命的一部分,也值得被尊重。”

周教授挂了电话,走到培养箱旁,看着里面的虫子。一只飞蛾停在玻璃上,翅膀轻轻扇动,透过蓝光,能看见它翅膀上细小的鳞片,像撒了一层碎钻。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对昆虫的研究,太冰冷了——只关注数据、结果,却忽略了它们也是活生生的生命,也有自己的需求和本能。

从那以后,周教授对项目做了些调整:每天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关掉一半的蓝光灯,让虫子能休息一会儿;每周选一个下午,把培养箱的门打开一条缝,让新鲜空气进来,也让虫子能感受到外界的气息;学生们值夜班时,除了播放流水声,还会在实验室里放一盆绿植,让整个空间多些生气。

实验室里的氛围,渐渐变得平和起来。以前那种压抑、焦躁的感觉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静的生机——仪器的低鸣、流水的叮咚、虫子翅膀轻轻扇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夜曲。

五、生命微光,皆应被见

深秋的一个下午,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窗户,照在培养箱上,给玻璃镀上了一层金边。周教授坐在实验台旁,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分析——经过调整后,虫子的趋光性数据反而更准确了,因为它们的活动更稳定,不再像以前那样混乱。

“周教授,您看这只甲虫,它好像在跟我打招呼。”菲菲指着一个培养箱,里面的甲虫正对着她的方向,触角轻轻抖动,像是在回应她的目光。

周教授笑了,走过去,顺着菲菲的目光看过去。甲虫的甲壳闪着绿莹莹的光,在阳光下像一块宝石。“它不是在打招呼,是在感受光。”周教授说,“以前我们总觉得,虫子是没有‘感受’的,可现在才知道,它们也能感受到温暖,感受到善意。”

菲菲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片新鲜的树叶,小心翼翼地从培养箱的缝隙里塞进去。甲虫立刻爬了过去,用口器轻轻啃着树叶,动作温柔得像在品尝美食。

陈默后来又来过一次实验室。他走进门,就觉得空气比以前“软”了——没有了之前的焦躁,只有一种平和的能量,像春风拂过湖面,泛起细微的涟漪。“看来,这些小家伙过得不错。”陈默笑着说,指了指培养箱里的虫子。

“多亏了你。”周教授递给他一杯茶,“你让我明白,科学不仅是严谨的数据,还有对生命的尊重。不管是人类,还是昆虫,哪怕是最微小的生命,都有自己的本能和需求,都值得被看见,被善待。”

陈默接过茶,喝了一口,目光落在实验室角落的云纹石上。石头依旧是灰扑扑的,可在阳光下,表面的云纹似乎更清晰了,像藏着无数个微小的生命,在悄悄呼吸。“其实,我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帮你们平衡了能量,让虫子们能舒服一点,学生们也能舒服一点。”

离开实验室时,夕阳正落在生物楼的窗户上,给玻璃镀上了一层暖色。陈默回头看了一眼,实验室的灯亮着,里面有学生的笑声,有流水的叮咚声,还有虫子翅膀轻轻扇动的声音——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关于生命的歌,温柔而有力。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生命不分大小,皆有微光。”那些曾经被忽略的昆虫,那些曾经让人害怕的窸窣声,其实都是生命的微光,只要我们愿意停下脚步,用心去看,用心去听,就能发现它们的美看,也能找到与它们和平相处的方式。

而科学的意义,不仅是探索未知,更是在探索中学会尊重,学会敬畏,学会用温柔的方式,对待每一个生命,每一束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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