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花的花瓣落在艾因掌心时,他忽然感受到熵链传来一阵熟悉的震颤——不是战斗时的灼热,而是像林博士当年用掌心贴着他的手背,教他稳住能量时的温凉。汐音的尾鳍轻轻扫过脚边的星壤,红鳞蹭过一粒嵌在土里的星核碎片,碎片瞬间亮起一道细弱的蓝光,顺着她的尾鳍纹路往上爬,最终停在她耳尖,化作一颗会闪烁的光点。
“这碎片在认主呢。”汐音偏过头,长笛在她指尖转了个圈,笛身上的水纹映出耳尖的蓝光,“就像当年在潮汐星球,我第一次摸到妈妈留下的长笛,也是这样的感觉——好像有团光,在顺着血脉往心里钻。”她的指尖碰了碰耳尖的光点,突然想起小时候妈妈教她吹摇篮曲的场景:那时潮汐星球的海水还带着暖光,妈妈抱着她坐在礁石上,长笛的旋律绕着星鱼打转,妈妈说“潮汐的能量藏着记忆,只要你记得旋律,我就永远陪着你”。
艾因的熵链轻轻缠上她的手腕,暖金色的光与她耳尖的蓝光交织成双心纹。他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忽然想起林博士实验室里那本泛黄的笔记,最后一页画着同样的双心纹,旁边写着“熵能与潮汐,本是星核的双生魂”。“林博士早就知道我们会一起守护光轨,对吗?”艾因的声音很轻,掌心的双螺旋纹路里浮出细碎的光粒,像把林博士调试星图仪的模样,都揉成了会发光的记忆,“他教我控制熵链时,总说‘别硬扛,要找能和你共振的光’,原来他说的光,就是你。”
汐音笑着点头,长笛突然自己飘了起来,对着“初心之壤”的方向吹出一道蓝光。远处,正在给星尘花浇水的影艾拉突然抬头,淡绿色的治愈能量顺着蓝光的方向飘来,与长笛的潮汐能量缠在一起,在半空中织成一道透明的水幕。水幕里浮现出潮汐星球的画面:星鱼围着礁石打转,长笛的旋律在海面上跳着舞,还有年幼的汐音,正用尾鳍托着一条受伤的小鱼,往暖光最亮的地方游。
“影艾拉的治愈能量,能唤醒藏在光里的记忆。”汐音轻声说,她的尾鳍轻轻摆动,带起一阵星尘风,风里飘着星尘花的香气,“就像你能读懂熵链里的守护者意识,她能从治愈的光里,看到被救者的过往——上次她给小星鸟治伤时,就看到了星鸟在星际深渊里,被熵能困住的画面。”
艾因顺着蓝光看去,只见影艾拉正蹲在地上,双手捧着那只受伤的小星鸟。淡绿色的能量顺着她的指尖流进星鸟的翅膀,星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发出一阵欢快的鸣叫。影艾拉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是艾因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轻松——以前她总把自己裹在治愈能量里,像怕被别人看到心里的伤口,直到羽告诉她“治愈别人的时候,也是在治愈自己”。
就在这时,雷的全息屏幕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叮铃”声,打破了“初心之壤”的宁静。艾因和汐音对视一眼,立刻朝着星图仪的方向跑去。远远地,他们就看到雷的机械臂正在疯狂地操作屏幕,目镜里的蓝光忽明忽暗,额角的细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机械臂的关节处,甚至泛起了淡淡的暗紫色——那是熵能残留的痕迹,上次对抗熵核碎片时留下的,此刻竟在隐隐发烫。
“怎么了?”艾因跑过去,熵链的暖光立刻缠上雷的机械臂,试图压制那些暗紫色的痕迹。雷的身体晃了晃,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比平时急促了几分:“星图……星图上的‘遗忘轨’有异动!数据流显示,那里的暗质能量浓度在上升,而且……而且有守护者的意识波动!”
“遗忘轨?”汐音皱起眉头,她的长笛在掌心转了个圈,笛身上的水纹映出星图上的画面:一道断裂的光轨,藏在星际深渊的边缘,光轨上覆盖着厚厚的灰黑色暗质能量,像一条被遗忘的蛇,正缓缓蠕动着。“我妈妈的笔记里提到过这条光轨——很久以前,有一群守护者带着流浪者,往星际的边缘迁徙,想在那里建一个新的家园,结果遇到了熵能风暴,光轨断了,他们也从此消失了……”
雷的机械臂指着屏幕上的一个红点,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看这里!这个意识波动的频率,和我妹妹留下的星图数据里,记录的‘迁徙守护者’的频率一模一样!他们可能……可能还活着!”他说着,调出了妹妹留下的旧数据,屏幕上浮现出一道纤细的虚影——正是雷的妹妹,她手里拿着星尘笔,在星图上画着“遗忘轨”的路线,嘴里念叨着“哥哥,等我找到迁徙守护者,我们就把这条光轨修通,让他们也能回家”。
小羽的虚影突然飘了过来,星尘花的花瓣微微颤抖,她的小手抓住雷的衣角,声音带着担忧:“雷哥哥,你的机械臂在疼吗?那些暗紫色的光,和上次熵核碎片的能量好像……”她的眼底泛起水光,想起了上次羽为了保护她,被熵能反噬的场景,“我们要去遗忘轨吗?可是那里好黑,会不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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