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话语中,既有对洛阳的不舍,更有对未来的憧憬与决心。
他知道,离开洛阳只是一个开始,回到谯县募集兵马后,等待他的将是更广阔的天地,也是更艰难的挑战,但他无所畏惧。
这乱世,正是他曹操一展宏图的好时机。
曹仁看着曹操坚定的背影,也站起身,对着他抱拳道:“兄长放心,属下定当辅佐兄长,共创大业!”
曹操转过身,拍了拍曹仁的肩膀,眼中满是信任:“有子孝你在,我便放心了。
今夜好好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
“是!” 曹仁躬身应道。
夜色渐深,曹府正厅的烛火依旧明亮,映照着两人坚毅的脸庞。
一场关乎曹操未来命运的计划,已然敲定,而这一切,都将在明日的晨光中,正式拉开序幕。
曹操在正厅与曹仁敲定归乡事宜后,便即刻传令下去,让府中下人连夜整理行李,务必在天亮前准备妥当,明日一早便启程返回谯县。
命令下达后,曹府瞬间忙碌起来,仆役们手持烛火,穿梭在各个院落之间,收拾衣物、打包器物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清晰,却也透着几分仓促与离别的意味。
而此刻,卞氏所在的院落里,却是一片静谧。
院内的梧桐树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卞氏独自坐在窗台前,手中轻轻摩挲着裙摆上的花纹,目光怔怔地望着天上的圆月,一声又一声的叹息,悄然消散在夜风里。
她身上穿的,正是那日初见刘度时的那条淡蓝色衣裙。
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细碎的兰草纹,虽不算最为华贵,却是她精心挑选的。
那日她便是穿着这条裙子,在曹府与刘度初遇,也是从那日起,她的心湖被彻底搅乱,再也无法恢复平静。
自从和刘度那番缠绵之后,卞氏对这个男人,便是爱的死去活来,满心都是挥之不去的牵挂。
时至今日,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刘度的身影,想起他温柔的触碰,想起他低沉的嗓音,然后在无尽的思念中,独自春潮澎湃。
卞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日刘度指尖划过的温度。
她忍不住在心中算了算时间,自从那一日之后,已经过去了接近半月,可刘度却再也没有来过曹府。
其实,卞氏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刘度。
她从曹操偶尔的闲谈中得知,刘度如今已是权倾朝野的大汉大将军,每日要处理的军政要务数不胜数。
从朝堂官员的任免,到边关战事的调度,再到洛阳城内的民生安抚,每一件都关乎大局,他定然没有多少闲暇时间,更别说专程来曹府探望她这个曹操的妾室。
尤其是听闻刘度先后击败了董卓余孽和袁绍,彻底稳固了在洛阳的地位后,卞氏更是明白,刘度已是站在权力顶峰的大人物,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也越来越遥远。
可即便如此,卞氏心中还是有着一丝不甘。
她很清楚,刘度之所以没来曹府,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曹操自己不愿再邀请。
此前她曾偶然听到曹操与曹仁的对话,得知曹操当初拒绝了刘度的招揽,后来便因羞愧,再也不愿主动与刘度见面,更别说邀请刘度来府中做客了。
“若不是他这般好面子,又怎会让我与刘郎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卞氏在心中暗自嘀咕,对曹操的怨念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
其实,卞氏原本就不喜曹操。
她出身乐伎,年少时辗转流离,后来被曹操赎身,也不过是因为曹操当时有权有势,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居所罢了。
至于感情,根本无从谈起。
后来她为曹操诞下了几个子嗣,也只是无奈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对曹操始终保持着一份疏离。
可自从遇到刘度之后,卞氏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了。
尤其是那日刘度为她做的足疗,更是让她终生难忘。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哪个大男人会愿意放下身段,为一个女人洗脚按摩?
别说那些身居高位的诸侯将领,便是寻常百姓家的男子,也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若是换做曹操,只会让她端着水盆去给他洗脚,又怎么可能反过来伺候她?
刘度的温柔与体贴,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卞氏灰暗的生活,也让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自己也可以被这般珍视。
这份温暖,让她彻底沦陷,再也无法回到过去那种麻木的生活。
卞氏正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与对刘度的思念中,暗自伤神之际,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丫鬟端着一盏热茶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
“启禀夫人,夜深了,奴婢给您送杯热茶暖暖身子。另外,老爷吩咐下来,说今日夜里就开始整理行李,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回谯县老家了。”
“什么!?” 卞氏听到回谯县老家这几个字,顿时大惊失色,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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