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的话音刚落,刘度的眉梢便轻轻挑了挑。
验收二字像颗投入湖心的石子,瞬间在他脑海里漾开圈圈涟漪,这说的自然是唐姬的事。
前日里随口吩咐何太后调教那丫头,没想到这才两日便有了回音,倒比处理军中事务来得爽快。
他指尖无意识地在案几上敲了敲,目光落在帐外摇曳的树影上,忽然想起了府里的尹氏。
那粉衣美妇此刻颈侧的红痕想来还未褪尽。
刘度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尹氏的辈分倒是有趣,论起来还要管何太后叫一声姑姑。
若是有朝一日,把尹氏也带到永乐宫来……
他脑海里闪过些荒唐的画面,何太后的妩媚如火,唐姬的清纯似花,再加上尹氏那股成熟妇人的柔媚,三人间不知会碰撞出怎样的光景。
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刘度很快收敛了心神。
如今何太后才刚归心,虽说后宫里多是自己人,但这种逾越的荒唐事,终究不适合摆到明面上。
真要做些什么,也得徐徐图之,先把眼下这两位佳人享用妥当才是正理。
这么想着,刘度看向脚边的小太监,声音听不出喜怒:“知道了,本侯稍后便去永乐宫。”
小太监脸上的谄媚笑容更浓了,行了一礼就识趣地退了出去,帐帘摆动间,带进来一缕晚风,吹得烛火微微摇曳。
一旁的荀彧自始至终都垂着眼帘,仿佛对方才的对话充耳不闻。
但刘度何等敏锐,早已察觉到他袖中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刘度也不避讳,反倒觉得这样挺好。
荀彧是自己人,有些事不必藏着掖着,正好让他看看,自己不仅能在沙场挥斥方遒,在后宫也能游刃有余。
荀彧心中确实感慨万千。
主公对自己毫无避讳,这份信任让他心头暖烘烘的,可联想到太后验收这些字眼,又忍不住暗自揣测,多半是些风月之事。
他虽不赞同沉迷女色,却也知道主公自有分寸,从不会因私废公。
只是任凭荀彧绞尽脑汁,也想不透其中的关节。
他只当是刘度与何太后私会,却万万想不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后,竟会亲手调教唐姬以便婆媳共侍。
“文若,你也先下去吧。” 刘度挥了挥手,他可没兴趣跟荀彧解释去永乐宫要做什么。
这种事,解释了对方也未必能接受,反倒徒增尴尬。
荀彧躬身应道:“诺。” 转身退出中军帐时,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刘度正对着烛火浅笑,那笑容里藏着的意味,让他愈发摸不透了。
帐内终于清静下来。刘度起身走到屏风后,脱下身上的铠甲,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
领口和袖口绣着暗金色的云纹,既不**份,又比朝服轻便许多,正适合这种夜里的私会。
他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襟,镜中的男子眉目锐利,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浑身透着一股让女子心动的英气与霸道。
刘度对此颇为满意,随手拿起挂在墙上的玉佩系在腰间,便迈步出了帐。
“备车。” 他对候在帐外的亲兵道。
“诺!”
不多时,一辆低调的乌木马车便停在了营门口。
车身未加过多装饰,只在车轮轴上裹了层棉絮,行驶起来悄无声息,最适合这种深夜出行。
刘度登上马车,车夫轻喝一声,两匹神骏的黑马便踏着夜色,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车行得极稳,不多时便到了皇宫侧门。
守门的禁军见是刘度的马车,连盘问都省了,直接放行。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在寂静的宫夜里格外清晰。
离永乐宫还有一段距离时,刘度便让车夫停了车。“你在此等候。”
他留下一句话,便推开车门,沿着宫墙下的阴影,缓步朝着永乐宫走去。
越是靠近永乐宫,四周便越发安静。
往日里总能看到几个巡逻的虎贲军,今夜却连个影子都没有,连宫墙上悬挂的灯笼都比别处稀疏了些,光线昏暗,正好掩人耳目。
刘度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这何太后倒是想得周到,竟提前把外人都清场了。
如此一来,等下不管做些什么,都能让她毫无顾忌地抒发真实情感,不必再端着太后的架子。
他走到永乐宫的宫门前,只见两扇朱漆大门虚掩着,门上的铜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刘度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门。
门轴转动,发出一声轻微的咿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侯爷可算来了。”
一道柔媚入骨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带着几分刻意的慵懒,正是何太后。
刘度迈步走进殿内,只见殿内只点了几盏羊角灯,光线昏黄暧昧,将满室的奢华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
何太后正斜倚在榻上,身上穿着一件轻薄的黑色纱衣,料子通透,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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