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看着精锐的一千士卒,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主公…… 果然是深藏不露。”
他终于明白,刘度为何那般自信,分明早就胜券在握了,这等精兵数量还有千人,哪怕面对万人精锐,恐怕也有一战之力。
有这样一支无敌之师,别说是劫粮,就算是正面冲击袁绍的大营,恐怕也能撕开一道口子。
刘大看着那些士兵,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对刘度的质疑,脸上一阵发烫。主公说他们的实力不比自己差,看来…… 还真不是吹牛。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释然。
“走吧,” 荀攸率先转身,“既然主公早有安排,我等只需按计划行事便是。”
刘大点点头,跟在荀攸身后往外走。
经过那两道暗哨时,他特意多看了一眼,只见两人依旧如雕塑般立在原地,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走出松林,夜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两人心中的震撼。
“末将算是服了。” 刘大由衷地感叹道。
荀攸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明日,且看这些新兵的表现吧。”
远处的中军帐内,烛火依旧明亮。
刘度在实现了吹牛之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知道,刘大和荀攸定然去看过了,也定然会震惊。
但这还不够。
他要的,不仅仅是一支能劫粮的精锐,更是能让天下诸侯闻风丧胆的虎狼之师。
中军帐内的烛火已换过一轮新蜡,火苗蹿得比先前高了寸许,将案几上堆叠的竹简映照得愈发清晰。
刘度刚处理完一千虎贲军的强化事宜,指尖还残留着摩挲舆图的粗糙触感,便扬声唤来亲兵:“去请荀彧先生。”
不多时,荀彧的脚步声在帐外响起,他身着素色长衫,手里捧着一卷账册,进门便躬身行礼:“主公。”
“文若不必多礼,” 刘度抬手示意他坐下,目光落在那卷账册上,“截粮所需的物资,都备妥了?”
荀彧翻开账册,指尖点在其中一页:
“回主公,董卓军的甲胄旗帜已备齐。多亏影卫在西凉军中有眼线,从几个贪财的西凉小校手里买来了千套甲胄,连带着三十面军旗。”
他顿了顿,补充道:
“那些甲胄都是上过战场的,边缘满是磨损的刀痕,还有几处箭簇留下的凹痕,看着就像是刚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绝无作假的可能。旗帜上的董字和狼头纹都有些褪色,边角也卷了毛边,与西凉军平日行军所用的一般无二。”
刘度点头,这才对路。
西凉军军纪涣散,不少士兵私下里常把缴获的军械偷偷变卖换酒钱,从他们手里买现成的甲胄旗帜,既省时又逼真,远比自己打造要稳妥得多。
若是赶制新的,再刻意做旧,反倒容易留下破绽,被蒋奇那帮老油条看出端倪。
“做得好,” 刘度赞许道,“影卫办事越来越周全了。”
荀彧拱手道:“主公说的是,若无影卫,我等行事恐怕没有这么顺利。”
“马匹呢?” 刘度话锋一转,目光沉了几分。
西凉军多是骑兵往来如风,若是他们以步军突袭即便得手,也难以及时撤离,而且不是启禀总归不真,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身份。
提到马匹,荀彧的眉头微微蹙起:
“虎贲军身为皇家卫队,本有万余匹良马,可……”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先前袁术掌管时,疏于操练不说,竟将大半马匹偷偷变卖,换成了酒肉。如今清点下来,只剩五千匹,且多是驽马,只能做到一人一马,远不及西凉军的一人三马。”
刘度听到袁术二字,指节猛地攥紧,指腹在案几上掐出几道白痕,案几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那厮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骷髅王,只顾眼前的酒色享乐,连军国重器都敢变卖!
乱世之中,马匹堪比甲胄,尤其是在中原腹地,骑兵的冲击力足以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
若是遇到西凉铁骑,步军便只能龟缩在营寨里防御,被动挨打,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五千匹……” 他沉声道,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暂且够用。此次劫粮只需千人,五千匹足够支撑。”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已将袁术的名字刻在了黑名单上。这颗毒瘤,迟早要除,否则难解他心头之恨。
荀彧见他面色不善,便转移话题:
“主公放心,影卫已在城外备好草料,这几日正加紧驯马,保证这些马匹到了战场上能听从号令,不会出岔子。”
刘度嗯了一声,目光望向帐外。
夕阳的余晖透过帐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
他忽然想起西凉的草原,那里水草丰美,盛产良马,若是能拿下西凉……
“文若,” 他忽然道,“你说,西凉的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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