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光粒在神殿囚笼中扭曲成妖异的暗红,曾经象征和谐的光晕此刻如同凝固的血痂,牢牢吸附在冰冷的晶壁上,每一次流转都带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曦羽蜷缩在囚笼中央的寒玉榻上,残破的身躯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仅剩的那条雪白狐尾有气无力地垂落在榻边,尾尖沾染的暗红血迹与干涸的泪痕交织,如同被暴雨摧残过的残雪。
他的意识在混沌与剧痛中反复沉浮,天蓝色的眼眸早已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白,眼窝深陷如枯井,苍白的脸颊上布满了细密的血痕与青紫的瘀伤,唇瓣干裂得渗出血丝,连最轻微的呻吟都难以发出。双手断腕处的伤口被粗糙的光丝胡乱缠绕着,渗出的鲜血将光丝染成暗红,断裂的指骨偶尔因身体的抽搐而突兀地扭曲,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伴随着钻心刺骨的剧痛,仿佛灵魂都被钉在酷刑架上反复碾磨。
“我的宝贝,醒着吗?”希佩的声音穿透囚笼的光壁,带着集群意识特有的诡异共鸣,褪去了所有伪装的温柔,只剩下淬毒般的冰冷与病态的兴奋。她赤足立在囚笼之外,三头二臂的神性身影在暗红光影中愈发恐怖,中央头颅的银发被鲜血浸染成暗紫,如同凝固的星河,两侧头颅的发丝凌乱地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那双翻涌着疯狂与残忍的眼眸,外圈的天蓝与内圈的深紫交织成吞噬一切的漩涡。
曦羽的身体本能地绷紧,残存的意识在剧痛中艰难地凝聚起一丝清明,他费力地抬起眼,视线模糊地望向囚笼外的身影,喉咙里发出细碎而嘶哑的呜咽,像是濒死的幼兽在发出最后的哀鸣。那道身影带来的恐惧早已深入骨髓,每一次出现都意味着新一轮地狱般的折磨,他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去祈祷,只能任由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自己残破的身躯彻底淹没。
希佩缓缓抬起一只手臂,指尖凝聚起一团暗紫色的光粒,光粒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意识碎片在疯狂挣扎,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上次扯断你的尾巴,你好像还是没记住教训呢,”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可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中央头颅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这次,我们换一种方式好不好?”
话音未落,希佩指尖的暗紫光粒骤然射出,如同利箭般穿透囚笼的光壁,精准地击中了曦羽仅剩的那条狐尾。剧烈的疼痛瞬间从尾巴根部炸开,如同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同时穿刺,曦羽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凄厉的惨叫冲破喉咙,却因过度虚弱而变得破碎不堪,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混合着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寒玉榻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那团暗紫光粒在狐尾上迅速蔓延,所过之处,雪白的绒毛瞬间变得焦黑,皮肤下的血管凸起,呈现出诡异的暗紫色,仿佛有无数条小蛇在皮下疯狂蠕动。希佩的脸上露出病态的愉悦,她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挥动,控制着那些暗紫光粒,让它们在狐尾上不断游走、收缩,每一次收缩都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曦羽的身体剧烈地痉挛,几乎要从寒玉榻上翻滚下来。
“感觉到了吗?这是我从无数反抗我的意识中提取的痛苦碎片,”希佩的声音带着一丝陶醉,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它们会一点点侵蚀你的神经,让你感受到比死亡更可怕的痛苦,却又不会让你轻易死去。”
曦羽想挣扎,想逃离,可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寒玉榻上,连挪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狐尾上的皮肤在一点点溃烂,暗紫光粒如同跗骨之蛆,不断向身体内部蔓延,所过之处,肌肉与神经都在瞬间失去知觉,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麻木。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在痛苦与黑暗中反复拉扯,仿佛随时都可能彻底消散。
希佩似乎很满意曦羽的反应,她控制着暗紫光粒,让它们在狐尾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伤口中不断涌出暗紫色的血液,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你的尾巴真是漂亮,就算被摧残成这样,依旧这么迷人,”她轻声呢喃着,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可惜,这么不听话,只能毁掉了。”
说着,希佩猛地握紧拳头,暗紫光粒瞬间爆发,曦羽仅剩的那条狐尾从根部开始寸寸断裂,每一寸断裂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仿佛灵魂都被生生撕裂。曦羽眼前一黑,几乎要再次晕厥过去,身体因剧痛而剧烈抽搐,断尾处的伤口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疼痛如同海啸般席卷全身,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当最后一截狐尾彻底断裂时,希佩才缓缓松开手,看着曦羽瘫软在寒玉榻上,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愈发疯狂。她伸出手,将那截还在微微抽搐的焦黑狐尾隔空摄到手中,凑到唇边,伸出鲜红的舌头,贪婪地舔舐着上面的暗紫色血液,眼中闪烁着满足而妖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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