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祖地·临时营地
晨光穿透薄雾,为营地镀上一层柔和的淡金色。露珠在草叶上滚动,折射出细碎的七彩光芒,如同散落的钻石。营地中央的石板上摆满了各色灵果和烤肉,灵果表皮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烤肉滋滋作响,油脂滴落在火堆上,发出的声响,香气在晨风中飘散,勾得人食欲大动。
宁宴盘腿坐在主位,粗布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锁骨处还未痊愈的伤痕。他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灵米粥,粥面上飘着几片翠绿的灵草叶,散发出淡淡的药香。刚舀起一勺准备送入口中——
夫君~
白璃化作人形蹦蹦跳跳地蹭到他身边,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晃,如同绽放的雪莲。她今天特意梳了双髻,发间点缀着几朵小巧的野花,衬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精致。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粉嫩的唇瓣微微嘟起:喂我~声音软糯得能滴出蜜来。
宁宴手一抖,木勺在碗沿磕出清脆的声响,差点把粥打翻。晨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白璃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的阴影,扑闪扑闪的像是蝴蝶的翅膀。
他喉结滚动,声音不自觉地发紧。
白璃已经张开小嘴,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啊——她的舌尖若隐若现,粉嫩得像初绽的花瓣,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果香。
宁宴鬼使神差地舀了一勺粥,小心翼翼地吹凉,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粥勺递到她唇边时,白璃突然伸出小手握住他的手腕,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脉搏,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咔嚓!
五双筷子同时折断的声响如同惊雷炸响。宁宴后背一凉,脖颈后的汗毛根根竖起,缓缓转头——
苏清月面无表情地擦拭着霜华剑,剑气在剑身上流转,割裂了周围的空气,发出细微的声;宁小蛮手中的烤肉被捏得汁水四溅,油脂顺着她的指缝滴落,在石板上烫出一个个小坑;叶青竹指间的银针闪着寒光,针尖凝聚着一点慑人的青芒;凌霜的剑鞘深深插入地面,青石板如同豆腐般被轻易刺穿,裂纹如蛛网般蔓延;风摇筝默默低头,但手中的筷子已经断成四截,断口整齐得像被利刃削过。
宁宴:......他僵在原地,举着勺子的手微微发抖,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一动不敢动。
白璃浑然不觉,开心地咽下粥,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满足的叹息。她又指了指盘子里的朱红色灵果,果皮上还带着晨露,在阳光下如同红宝石般璀璨:还要那个~
宁宴干笑两声,嘴角的弧度僵硬得像被冻住。他硬着头皮去拿果子,指尖刚碰到果皮——
一根银针擦着他指尖钉入石板,针尾剧烈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果子上瞬间覆满冰霜,表面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雾,周围的温度骤降,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
这果子性寒。叶青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冽的光芒,遮住了眼中的情绪,伤患不宜。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但指间又捻起一根银针,有意无意地对准了宁宴的手腕。
宁宴:......他张了张嘴,想说这是给白璃吃的,但看到叶青竹指尖的寒光,又明智地把话咽了回去。
宁小蛮一把抢过盘子,动作粗鲁得像是在抢夺什么战利品。她抓起果子粗暴地塞进白璃嘴里,力道大得差点戳到小狐狸的喉咙:吃!多吃点!她的声音因压抑的怒火而略显尖锐,眼中跳动着危险的火光。
白璃被噎得直翻白眼,小脸涨得通红,九条尾巴炸成了蓬松的毛球:呜......夫君救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可怜极了。
宁宴刚要起身,四道剑气同时锁定他的要害——后心、咽喉、丹田和膝盖。冰冷的杀意如有实质,刺得他皮肤生疼。
坐下。苏清月冷声道,霜华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半寸,寒光在剑身上流转,如同一泓秋水。
凌霜抱剑而立,冷冰冰地补刀:敢动就打断腿。她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已经在考虑从哪个关节下手最疼。
风摇筝小声嘀咕:活该......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但手指绞着衣角的动作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宁宴欲哭无泪,像只被雨淋湿的鹌鹑般缩回原地:我招谁惹谁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气音,委屈巴巴地蹲在角落画圈圈。
——
饭后会议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举行。叶青竹展开一张泛黄的古旧地图,羊皮纸的边缘已经磨损,显示出它经历了多少次的展开与合拢。地图上用朱砂标注着复杂的路线和符文,有些地方还沾着可疑的暗红色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根据古籍记载。叶青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火光,遮住了她眼中的凝重,**净莲生长在神狱最底层的净心池她的指尖点在地图中央的一个小水池标记上,那里画着一朵盛开的莲花图案,周围环绕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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