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鸣笛声划破平江路的晨雾时,老院子里的争执声戛然而止。两个穿黑外套的星辉眼线看到闪着蓝光的警车,脸色瞬间发白,刚想往巷口跑,就被冲进来的民警拦住,反手扣上了手铐。老茶客扶着门框咳嗽,沈慕言赶紧递过温水,凌姝则紧紧抱着怀里的布包,直到看到眼线被押上警车,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多亏你让助理及时报警,不然今天麻烦了。” 凌姝对沈慕言说,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 刚才堂屋里的砸门声、吼声,还在耳边回荡。
老茶客喝了口温水,脸色渐渐恢复:“这些人肯定是冲着‘糖粥手记’来的,幸好没被他们抢走。凌丫头,你要是信得过我,今天就用我这院子的灶台,把桂花糖粥复原出来,我也想再尝尝我爷爷说的味道。”
凌姝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我现在就去采购食材,争取今天熬好!”
沈慕言担心她再遇到危险,主动提出陪同:“我认识一家老字号粮油店,老板是我母亲的朋友,肯定有正宗的五常新米和苏州金桂,不会被星辉的人动手脚。”
两人驱车赶往粮油店,店铺藏在平江路深处的巷子里,木质招牌上 “沈记粮油” 四个字泛着暗红色的光。老板沈伯年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到沈慕言带着凌姝来,热情地迎上来:“慕言,你母亲最近还好吗?这位就是你说的凌姝姑娘吧?听说你在复原凌家古菜,我这刚好有今年的五常新米,还有去年腌的苏州金桂,都是好东西!”
凌姝接过沈伯年递来的糯米,指尖一碰,系统提示立刻弹出:【食材名称:五常稻花香新米】【新鲜度:98%】【淀粉含量:75%】【适配度:100%,完美契合凌家桂花糖粥需求】;她又拿起装着桂花的瓷罐,打开盖子,一股清甜的桂香扑面而来:【食材名称:苏州西山金桂(蜂蜜腌渍)】【腌渍时长:98 天】【香气保留率:92%】【与手记配方适配度:95%】。
“就是这个!” 凌姝惊喜地说,“沈老板,麻烦给我称三斤糯米,再拿半斤桂花,谢谢!”
沈伯年笑着打包,突然压低声音:“刚才有个穿灰外套的人来问过,说要找凌家糖粥用的食材,还想让我给你拿陈米,被我拒绝了 —— 我知道凌家的规矩,做古菜容不得半点马虎。”
凌姝心里一暖,连声道谢 —— 幸好有沈伯年这样的人,守住了食材的本心,才没让星辉的阴谋得逞。
回到老院子时,已近正午。凌姝在院中央的土灶台前架起铁锅,沈慕言帮忙生火,老茶客则坐在旁边的竹椅上,手里捧着 “糖粥手记”,时不时提醒:“泡糯米的水要凉白开,不能用生水,不然熬出来的粥会涩。”
凌姝按手记要求,把糯米倒进瓷盆,加凉白开没过一指,静静浸泡。三个小时后,糯米吸饱了水,颗粒饱满,捏在指尖轻轻一搓就碎。她将糯米倒进铁锅,按 “水米比 3:1” 加足清水,点燃柴火,开始熬煮。
铜勺握在手里,传来熟悉的温润感。等水沸腾后,凌姝转小火,用铜勺顺时针慢慢搅拌 —— 勺底贴着锅底,刚好能刮起沉淀的米粒,却不损伤锅壁。老茶客凑过来看,眼睛亮了:“对!就是这个手法!我爷爷说,凌家熬粥要用铜勺,顺时针搅,每一刻钟一次,这样熬出来的粥才糯而不烂,还能把米香都激发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灶台上的热气越来越浓,粥的颜色从乳白色慢慢变成琥珀色,米粒渐渐开花,熬出的米油浮在表面,像一层薄薄的玉。凌姝按手记要求,加入蜂蜜腌渍的金桂,又撒了少许冰糖,用铜勺搅了三圈,一股清甜的香气瞬间飘满院子,连巷口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探头张望。
“该撒芝麻了。” 老茶客递来一小袋炒香的白芝麻,“我昨天特意炒的,用的是凌家的法子,小火慢炒,不糊不焦。”
凌姝接过芝麻,均匀撒在粥面上,关火前又用铜勺搅了最后一次。这时,脑海里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熬煮技能触发满级效果!糯米淀粉糊化度 95%,糖料溶解均匀度 100%,桂花香气释放率 98%,完全符合凌家古法桂花糖粥标准!】
【支线任务 “复原凌家桂花糖粥” 进度:99%,待旧识后代认可即可完成。】
凌姝盛出一碗,递到老茶客面前:“大爷,您尝尝,看是不是您爷爷说的味道。”
老茶客双手接过碗,没有立刻喝,先低头闻了闻 —— 眼眶突然红了,他用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小口抿下。粥在舌尖化开的瞬间,他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碗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是这个味道…… 是凌家的味道!” 老茶客哽咽着说,又舀了一大勺,“我爷爷临终前还说,再也尝不到这个味了,没想到今天能在你手里吃到…… 凌丫头,凌家的膳心没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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