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下了整夜。贺峻霖在整理民宿阁楼时,发现了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锁扣早就锈住了,轻轻一掰就开了。
箱子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几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印着早已解散的乐队logo;一本翻卷了角的《古建筑修缮手册》,扉页上有张真源用铅笔描的斗拱草图,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一盘磨损严重的磁带,标签上是宋亚轩写的《城墙谣》,字迹还带着少年时的稚气;一个漏气的篮球,表皮裂开道小缝,依稀能看出是当年刘耀文总抱在怀里的那只;还有半包受潮的薄荷糖,是马嘉祺以前总放在讲台抽屉里的,说是上课困了嚼一颗。
最底下压着件深蓝色工装外套,袖口磨出了毛边,贺峻霖认得,是丁程鑫当年跑工地时穿的,口袋里还塞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是严浩翔的字:“北墙第三块砖松了,记得补。”
贺峻霖蹲在箱子前,指尖拂过这些老物件,突然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吵嚷声。扒着阁楼窗户往下看,笑了——刘耀文正追着宋亚轩跑,手里举着个刚摘的石榴,说是要比谁剥得快;丁程鑫叉着腰站在台阶上,骂张真源把修复用的糯米灰浆调稀了;马嘉祺拎着刚买的菜从雨里进来,伞往墙角一靠,就被严浩翔拉去看新画的民宿扩建图。
雨还在下,打在院角的老槐树上,沙沙响。贺峻霖抱着箱子下楼时,正撞见刘耀文把剥好的石榴籽往宋亚轩嘴里塞,被丁程鑫一筷子敲了手背。
“别闹了,”贺峻霖把箱子往桌上一放,“看看这些,还认得吗?”
宋亚轩最先抢过那盘磁带,眼睛亮起来:“这不是我录的第一版《城墙谣》吗?后来被雨水泡了,我还以为丢了呢!”
刘耀文举着那个破篮球嘿嘿笑:“这球当年陪我拿过冠军!你看这缝,还是你给我补的呢,丁哥。”
丁程鑫接过那件工装外套,闻了闻,皱着眉笑:“还带着点石灰味呢。当年就跟你说别总穿这件,你非说耐脏。”
马嘉祺拿起那半包薄荷糖,剥开一颗放进嘴里,眯着眼品了品:“还是那股子凉劲,就是潮了点。”
严浩翔翻着那本手册,指着张真源画的笑脸:“你看你当年这画功,还不如我家小宝呢。”
张真源也不恼,指着便签回怼:“总比你写个字跟蚂蚁爬似的强,这‘补’字我看了半天才认出来。”
雨渐渐停了,阳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得箱子里的旧物件泛着暖光。贺峻霖突然想起什么,跑回阁楼翻了半天,抱下来个落满灰尘的相机:“差点忘了这个,当年拍的照片都在里面呢。”
相机充上电,屏幕亮起来的瞬间,满屋子的笑声都静了。
第一张是七个人挤在古城墙根下,刘耀文搂着宋亚轩的脖子,丁程鑫举着个刚买的烤红薯,马嘉祺在给张真源整理围巾,严浩翔在调镜头,贺峻霖自己则半张脸出镜,笑得傻气。
后面还有好多张:宋亚轩在老槐树下弹吉他,刘耀文抢镜把脸凑过去;丁程鑫蹲在工地上画图,鼻尖沾着点灰;马嘉祺在教室里给孩子们讲题,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发梢;张真源趴在古城墙的砖上,用卷尺量来量去;严浩翔在民宿门口贴春联,被风吹得站不稳;贺峻霖自己举着相机自拍,后面是追着打他的刘耀文和宋亚轩。
“这张好,”马嘉祺指着一张雨景照,“那天你非要拍古城墙的雨痕,结果把相机淋坏了,还哭了一鼻子。”
贺峻霖脸一红:“谁哭了!那是雨水进眼睛里了!”
笑声又起来了,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宋亚轩突然拿起吉他,拨了个和弦,随口哼起了当年那首《城墙谣》,调子有点跑,却比任何时候都动人。
刘耀文跟着哼了两句,跑调跑到天边,被丁程鑫笑着推了一把。张真源从工具箱里翻出把卷尺,往严浩翔肩上一搭:“走,量量北墙那几块新补的砖,看够不够平整。”
马嘉祺把那半包薄荷糖揣进兜里,笑着往外走:“我去买菜,中午包包子,就用你上次说的那个新馅料。”
贺峻霖看着他们勾肩搭背往外走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箱子里的老物件,突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旧物件会蒙尘,但一起走过的日子,总会在某个雨天,带着槐花香和笑声,悄悄跑回来,落在肩头,像阳光一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