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皂比胰子好用多了!多少钱一块?”
这是他第一次卖出香皂时,一个妇人的话,让他看到了在这明末活下去希望。
后来,他通过广州的商人张安志,把香皂卖到了京城,生意渐渐有了起色。
张安志是熊文灿的手下,靠着这层关系,香皂不仅进了京城的商铺,还被一些官员夫人看中,订单越来越多。
那时的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甚至还想着,要把香皂生意做大,让更多人用上这种方便的清洁用品。
可好景不长,京城的皇亲国戚周奎听说了香皂的暴利,非要插一脚,不仅要分走五成的利润,还威胁他要是不答应,就查封他的作坊。
“小子,在京城做生意,就得懂规矩!这香皂的方子,以后归咱家管了!”
周奎的傲慢与贪婪,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希望。
为了自保,他借着张家和熊文灿的关系,花了不少银子才勉强搞定对方,然后经过张安志的介绍,在广州附近买了个百户的小官,本以为能靠着官职抵挡一下,却没想到周奎的胃口更大。
他看到林墨新研制出的香水利润更高,竟然直接派人来抢方子,还诬陷他 “私造禁品”,派了朝廷钦差来抓他。
“林墨,识相的就把香水还有香皂的方子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钦差的嚣张气焰,彻底点燃了林墨的怒火。
他知道,一旦被抓,肯定没有好下场,于是召集了堡里的八十多个亲卫,拿着自制的武器,拼死反抗。
眼见不敌他不得不撤走,最后一狠心把自己的土堡给炸了,没想到他这番操作之下,也失手弄死了钦差,也彻底断了自己在大陆的退路。
走投无路之下,他想起了之前有过生意往来的郑芝龙 —— 那个掌控着东南沿海贸易的枭雄。
靠着之前卖香皂给郑家的情分,带着作坊里的一百多个伙计,乘着郑家的船,逃到了台湾岛。
刚到台湾时,这里还是一片荒芜。
他带着一百多人,在台中搭建了简陋的木堡,开垦荒地。
那时的日子很苦,没有足够的工具,没有稳定的水源,还要面对土着部落的猜忌与试探。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大肚王国的巴图时,对方手里拿着长矛,眼神里满是警惕:“你们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为了化解矛盾,他主动拿出金子、盐巴送给部落。
“咱们可以合作,一起种地,一起打猎,一起过上好日子。”
他的真诚,渐渐打动了阿拉米,也打动了其他部落的人。
后来,他又联合了附近的赵家庄,结成了防守同盟,三方互相帮助,渐渐在台湾站稳了脚跟。
这一年里,他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难题。
没有火药,就自己研究硝石、硫磺的配比,在龙窑附近搭建了火药作坊。
没有铁器,就找铁匠打造熔炉,教大家炼铁、制作工具。
没有粮食,就开垦荒地。
从最初的一百多人,到现在的六百多人。
从简陋的茅草屋,到现在整齐的木房,甚至开始烧制青砖准备盖砖房了。
从刚登岛时候的只能勉强糊口,到现在能举办热闹的庆功宴、年货集市 —— 这短短时间的变化,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林公子,您站在这儿干啥呢?快进屋暖和暖和!”
李老实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老实手里端着一碗刚煮好的红薯粥,递到他面前。
“公子,这粥是用红薯煮的,甜得很,您尝尝。”
林墨接过粥碗,温热的粥水顺着喉咙滑下,暖到了心里。
他看着李老实那张布满皱纹却满是笑容的脸,又看了看不远处追逐嬉闹的孩子、忙碌的妇女、谈笑的男人,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
他知道,现在的安稳只是暂时的。
荷兰人在台湾有殖民据点,迟早会找上门来;郑芝龙虽然现在没有对他动手,但也不会允许他在台湾发展壮大;朝廷那边,更是不会放过他这个 “杀官逃犯”。
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的困难等着他。
但他不再像刚穿越时那样迷茫、恐惧了。
他有了六百多个愿意跟着他的人,有了能生产粮食、火药、铁器的工坊,有了团结一心的盟友,更有了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的勇气和底气。
“李老哥,明年咱们要把路修到部落去,再建几座砖房当学堂,让咱们的孩子们以后都能读书识字。”
林墨喝着红薯粥,轻声说道,眼里满是憧憬。
“还要扩大垦荒区,多种些粮食,再建个纺织作坊,让大家都能穿上新衣服。以后,咱们不仅要在台湾站稳脚跟,还要让这里成为大家真正的家,再也不用怕颠沛流离。”
李老实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好!好!俺们都跟着林公子,好好干!相信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台中堡的红灯笼上,映得整个堡子都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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