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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王彦章破敌,契丹骑兵退

九月的幽州草原,夜色如墨,只有零星的篝火在寒风中摇曳。契丹大营驻扎在成德以北五十里的山谷中,背靠燕山,面朝平原,地势险要。然而此刻,这座看似坚固的营地,却笼罩在一种不安的氛围里。

耶律璟斜倚在虎皮大帐中,手中握着马奶酒,却久久没有饮下。这位年轻的契丹皇帝继位不过一年,便已染上了阴鸷多疑的毛病。三天前,王彦章的夜袭让他损失了两千精锐,更让他颜面扫地。此刻,他正等待着安重荣的消息,可派出去的斥候却如石沉大海。

陛下,北院大王耶律屋质掀帐而入,面色苍白,成德那边有消息了。安重荣已经起兵南下,但……但他在邢州被范延光困住了。

什么?耶律璟霍然站起,酒盏摔得粉碎,邢州?范延光?那个老匹夫敢跟我作对?

不仅如此,耶律屋质的声音越发沉重,王彦章的五千骑兵,昨日在幽州城外虚晃一枪,如今不知所踪。臣担心……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那是敌袭的警报!

耶律璟冲出大帐,只见营地的北方,无数火把如银河倾泻,正从山坡上滚滚而下。火光中,一面字大旗猎猎作响,旗下一员老将,银甲白马,手持长槊,正是王彦章!

敌袭!结阵!耶律璟嘶吼着,但已经晚了。契丹军队虽然骁勇,但接连受挫后士气低落,夜晚的突袭更让他们乱了方寸。士兵们衣衫不整地从营帐中冲出,有的找不到兵器,有的找不到战马,乱作一团。

王彦章并没有选择正面强攻营门。这位老将深谙兵法,他将自己的五千骑兵分成了三队。第一队千人为先锋,人人手持火把,在营外纵火,制造混乱;第二队两千人,由副将李从璋率领,绕到营地西侧,那里是契丹的马厩和粮草堆放处;而他自己,则亲率两千精锐,埋伏在营地东侧,等待最关键的时机。

火借风势,很快吞噬了营地外围的栅栏。契丹士兵的呼喊声、战马的嘶鸣声、烈火的噼啪声混成一片。耶律璟在亲兵的簇拥下,勉强组织起三千骑兵,想要冲出营门,与王彦章决战。

陛下,不可!耶律屋质死死拉住耶律璟的缰绳,王彦章这是诱敌之计!营外必有埋伏!

耶律璟猛地惊醒。他看见那些火把虽然密集,但火光下的人影却显得稀疏,显然只是虚张声势。真正的杀招,必然藏在暗处。

传令,全军向山谷深处收缩,保护粮草!耶律璟咬牙切齿地下令。

然而,这个命令正中王彦章下怀。他等的就是契丹军队放弃外围、向内收缩的那一刻。当契丹的骑兵如潮水般涌向山谷深处时,王彦章猛地举起长槊,怒吼道:儿郎们,随我杀!

两千精锐骑兵如离弦之箭,从东侧的黑暗中杀出。他们没有点火把,没有呐喊,只有马蹄声和兵器出鞘的铿锵。这支生力军如同一柄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契丹军最薄弱的侧肋。

王彦章一马当先,长槊横扫,三名契丹百夫长连人带马被扫飞出去。他麾下的骑兵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兵,配合默契,五人一队,专挑契丹军的空隙穿插。他们不与契丹骑兵正面硬拼,而是专砍马腿、专刺杀兵、专放火焚营。

耶律璟在乱军中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他认出了王彦章,那个曾让他颜面扫地的老将。他怒吼着催马冲向王彦章,但王彦章根本不与他纠缠,一击得手便率部远遁,消失在夜色中。

正当耶律璟以为王彦章撤退时,营地的西侧突然火光冲天!李从璋成功点燃了契丹的粮草大营。数万石草料、数千袋粮食、堆积如山的箭矢,在烈火中化为灰烬。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夜空,也照亮了契丹士兵绝望的脸。

完了,全完了......耶律屋质喃喃道。粮草被焚,意味着这支大军无法在南境久留。即便王彦章现在退兵,他们也必须立即北撤,否则不用敌人来攻,饥饿就会让全军崩溃。

耶律璟的脸色惨白如纸,他看着熊熊燃烧的粮草,又看着如潮水般溃散的士兵,终于下达了一个屈辱的命令:传令,全军北撤!放弃成德,放弃南征!

号角声再次响起,却不再是进攻的激昂,而是撤退的悲鸣。契丹骑兵在混乱中集结,丢下辎重,丢下伤员,甚至丢下战死的同伴,向北仓皇逃窜。王彦章的骑兵如同附骨之疽,一路追杀,直到天色微明,才收兵回撤。

这一战,契丹损失骑兵四千余人,战马六千多匹,粮草辎重尽数被焚。耶律璟狼狈北逃,连随身的金印都掉落草丛,被王彦章的士兵捡到。而那枚印信,三日后便送到了洛阳苏木的案头。

邢州城下,叛军圆阵。

安重荣站在帅旗下,双眼布满血丝。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邢州城的顽强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延光像是铁了心要跟他耗下去,无论他如何挑衅,魏博军就是龟缩不出,只用投石机和弓箭远程消耗。而他的三万大军,已经被困在城下整整五日,粮草只剩下两日的用量。

大人,刘承佑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后方消息,王彦章昨夜突袭契丹大营,耶律璟已经北逃了。

安重荣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他死死抓住帅旗的旗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没有了契丹的支援,他这三万大军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范延光只要继续围困,不出三日,全军便会不战自溃。

消息可靠吗?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是逃回来的伤兵亲口所说。他们看到了粮草大火,看到了耶律璟的狼旗北撤。

安重荣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从起兵的那一刻起,他就落入了苏木的圈套。那纸矫诏是诱饵,邢州城是牢笼,而王彦章,就是那致命的一刀。

大人,如今之计,只有一条路了。刘承佑低声道,向范延光请降。以您的身份,范延光未必敢杀您,最多是押送洛阳。到了洛阳,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安重荣猛地睁眼,眼中满是血丝和疯狂,我安重荣起兵之时,就没想过要降!传令,全军听令!今日午时,最后一次强攻!破釜沉舟,有进无退!

刘承佑还想再劝,却被安重荣眼中的疯狂震慑,只能领命而去。

安重荣转身,望向北方。那里,成德的方向,有他的基业,有他的家眷,有他的一切。但他知道,此刻的成德,恐怕也已落入敌手。苏木不会给他留下任何后路。

苏木......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将这个纵横家的名字刻入骨髓,我安重荣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他翻身上马,拔出长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传令,午时造饭,未时攻城!告诉将士们,今日不破邢州,我安重荣,与尔等共死于此!

叛军的圆阵中,爆发出最后的呐喊。这些士兵已经被逼到绝境,反而激发出亡命之徒的血性。他们知道,降是死,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邢州城头,范延光收到王彦章的捷报,苍老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苏相果然神机妙算。他将捷报递给身边的副将李琼,契丹已退,安重荣的后路已断。传令,全军进入战备状态,今日未时,叛军必来决死一战。

大人,为何不现在出击?叛军军心已乱,此时出击,可一举击溃。

范延光摇头:困兽犹斗,此时的叛军最危险。让他们来攻城,消耗他们的锐气。等他们力竭之时,我们再出城反击,可事半功倍。

他顿了顿,又道:况且,我答应了苏相,要困他十日。如今才五日,若提早结束,苏相的布局岂不完全了?

李琼恍然大悟。原来范延光不只是在打仗,更是在配合苏木的棋局。这位老将明白,安重荣的叛乱,不过是苏木整顿河北藩镇的一枚棋子。自己若打得太快,反而坏了苏相的大事。

未时,骄阳似火。

叛军发起了最后的冲锋。这一次,安重荣亲自督战,三千牙兵作为先锋,人人赤膊上阵,头缠红巾,口中喊着有死无生的口号,抬着云梯冲向城墙。他们是安重荣最精锐的部队,也是此刻唯一的希望。

范延光站在城头,冷静地指挥着防御。投石机、弓箭、滚木、礌石、金汁,所有守城器械如同下雨般倾泻而下。城墙下很快堆满了尸体,但叛军依旧前赴后继,甚至踩着同伴的尸体向上攀爬。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叛军付出了三千人的伤亡,终于有两架云梯搭上了城墙,数十名牙兵爬上了城头。

随我来!范延光拔出佩剑,亲自带领亲兵冲上去。城墙上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牙兵固然悍勇,但魏博军占据地利,人数也占优。一番厮杀后,登上城墙的叛军被全部歼灭。

安重荣在城下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他知道,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就在此时,邢州城的东门、西门突然大开,两支魏博骑兵杀出,直扑叛军两翼。而北门也再次洞开,范延光亲率主力,如猛虎下山般冲出。

叛军圆阵瞬间崩溃。三面受敌,阵型大乱,士兵们开始四散奔逃。有人跪地投降,有人扔下兵器,还有人干脆躺倒在地,闭目等死。

安重荣在乱军中左冲右突,想要稳住阵脚,但兵败如山倒,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他的亲兵一个个倒下,最后只剩下刘承佑和十几名牙兵,护卫着他向北突围。

大人,快走!去成德,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刘承佑嘶吼着。

安重荣惨笑一声:成德?郭威恐怕已经在我的节度使府喝茶了。

话音未落,前方突然杀出一支骑兵,为首一员大将,白袍银甲,手持长枪,正是王彦章!

原来王彦章在击溃契丹后,马不停蹄地南下,恰好堵住了安重荣的退路。

安重荣,某家等候多时了!王彦章长枪一指,声如洪钟。

前后夹击,无路可逃。安重荣仰天长啸,拔刀就要自刎,却被刘承佑死死抱住。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最终,在部下的拼死护卫下,安重荣杀出一条血路,带着不足千人的残部,向太行山深处逃去。而刘承佑,为了掩护他,被王彦章一枪挑于马下。

邢州之战,历时六日,以叛军彻底失败告终。

安重荣的三万大军,战死八千,被俘一万五千,逃散六千余人,只剩不到千人跟随他逃入太行山。而魏博军伤亡不过三千,可谓完胜。

战后,范延光按照与苏木的约定,将成德三州中的赵州、深州纳入魏博辖区,只将最贫瘠的冀州留给了朝廷。这一举动,既兑现了对范延光的承诺,又进一步削弱了河北藩镇的实力。

捷报传到洛阳,苏木正在与冯道对弈。他看完军报,轻轻放在棋盘上,笑道:冯相,这盘棋,我赢了。

冯道看着棋盘上被军报压住的黑子,摇头叹息:你赢的,何止是这盘棋?

苏木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北方的天空。那里,战火已经平息,但更大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安重荣逃了,但成德已平,契丹已退,河北已定。他轻声道,接下来,该收拾洛阳的局面了。

他转身,对侍立的影一吩咐:传令郭威,不必追击安重荣,让他逃。逃进太行山的人,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另外,他顿了顿,将刘承佑的首级,连同安重荣的节度使金印,一并送往洛阳皇宫。告诉陛下,叛乱已平,贼首在逃,但大势已定。

影一领命而去。

冯道看着苏木,欲言又止。他想说,你不该让范延光吞下两州,这会养虎为患;他想说,你不该放安重荣逃走,斩草要除根;他更想说,你的权势已经太大,大到让天子都寝食难安。

但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苏相,棋局如世事,落子无悔。可世事如棋局,一步错,满盘皆输。你好自为之。

苏木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的明月,眼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险棋。但在乱世之中,不冒险,便是最大的危险。

安重荣的叛乱,只是他整顿山河的第一枚棋子。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棋子要落,还有更多的对手要面对。

李从厚的猜忌、范延光的野心、契丹的虎视眈眈、南方诸侯的蠢蠢欲动……

但苏木不怕。

因为,他是苏木,是那个从华山下来,背负着血海深仇和定乱世宏愿的纵横家。

这盘棋,他下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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