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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纵横五代之星火燎原 > 第31章 渡河取孟州,兵临洛阳城

第三十一章:渡河取孟州,兵临洛阳城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此声如怒。

当三万河东大军抵达黄河北岸时,正值深秋。浑浊的河水卷起层层叠叠的浪涛,拍击着两岸嶙峋的岩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灰暗的天穹低垂,仿佛要将这条古老的巨龙压入地底。苏木站在河边一处高岗上,任由带着潮气的河风吹动衣袂,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对岸隐约可见的孟州城轮廓。

先生,河水湍急,又无舟船,如何渡得?李从珂策马来到苏木身边,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这位新登基的潞王虽在苏木辅佐下连战连捷,但面对这横亘在眼前的天险,仍不免心生踌躇。

苏木收回目光,转向身后逶迤数里的军营。炊烟袅袅,旌旗猎猎,三万将士正在休整。他知道,此刻的犹豫比黄河更可怕。渡河,不仅是跨越地理的障碍,更是跨越心理的鸿沟——一旦大军南渡,便再无退路,只能与李从荣在洛阳城下决一死战。

殿下勿忧,苏木的声音平静如水,黄河虽险,却非不可渡。臣已有三策,可保大军安然过河。

李从珂眼中一亮:先生请讲。

苏木伸出一根手指:其一,臣已命王彦章将军率部砍伐沿岸树木,打造木筏。黄河两岸杨树成林,取之不尽。三日内可造筏五百艘,每艘载十人,五千精锐可率先渡河。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其二,臣已派人联络两岸渔夫,许以重金,征集渔船三百艘。这些渔船看似破旧,却能载重,且船夫熟悉水性,可引导大军分批渡河。

第三根手指伸出时,苏木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其三,也是最要紧的一策——臣已命刘知远将军率五千骑兵,沿河西进百里,佯装寻找浅滩渡河,实则吸引孟州守军注意力。待敌军分兵西顾,我主力便在东岸强渡,一举拿下孟州渡口。

李从珂听罢,抚掌大笑:先生此计,当真妙到毫巅!

苏木却未露出轻松神色,他遥指对岸:殿下请看,孟州城头守军虽不过三千,但城墙坚固,又有黄河天险。守将刘在明是李从荣死党,此人虽无大才,却极为顽固。若不能速战速决,一旦洛阳援军赶到,我军便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正说话间,刘知远飞马而至,抱拳道:殿下,先生,末将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西进。

苏木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递给刘知远:将军此去,务必大张旗鼓,多立旗帜,声势越大越好。这是臣标注的孟州上游浅滩,你每日派小股部队在此佯装渡河,让刘在明误以为你要从此处突破。记住,你的任务不是真的渡河,而是牵制。

刘知远接过地图,郑重道:先生放心,末将明白。

还有,苏木压低声音,将军可派心腹混入孟州城内,散布谣言,就说李从荣在洛阳已众叛亲离,大军一到,守军便可开城投降,既往不咎。人心惶惶之际,谣言比刀枪更有效。

刘知远眼中闪过钦佩之色,领命而去。

当夜,月光如水,洒在黄河奔腾的浪涛上,泛起粼粼银光。河东大营灯火通明,王彦章亲自督造木筏,斧头劈砍声、绳索捆绑声此起彼伏。苏木站在帐外,看着忙碌的将士,心中却在盘算着更远的一步棋。

先生在想什么?王彦章不知何时来到身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苏木轻声道:我在想,刘在明此刻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无非是加固城防,等待援军。

苏木摇头,刘在明此刻定然焦躁不安。他明知孟州难守,却又不能弃城逃跑;他想求援,但李从荣自顾不暇;他想投降,却又担心秋后算账。这种时候,他最需要的是一个能说服自己投降的理由。

王彦章若有所思:先生的意思是……

我已经为他准备好了。苏木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明日你派人射入城中,就说李从荣已派使者前往契丹,割地称臣,卖国求荣。刘在明虽顽固,却也是中原将领,若让他知晓自己效力的主子是个卖国贼,他的心防便会出现裂痕。

王彦章接过书信,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苏木那独特的瘦金体小字,不禁赞叹:先生真乃神人也。

第二日黎明,晨雾缭绕在河面上,能见度不足十丈。这正是苏木等待的时机。他下令先锋部队登上木筏,首批渡河的是五千精锐,由王彦章亲自率领。这些木筏用粗木捆绑,纵横交错,筏与筏之间以铁链相连,形成三座浮桥。

渡河!随着王彦章一声令下,士兵们撑着长篙,木筏缓缓离岸。河水流速极快,木筏上下颠簸,但士兵们训练有素,相互配合,缓缓向对岸漂去。对岸孟州守军很快发现了异常,城头上号角声大作,守军纷纷进入战斗位置。

苏木站在北岸,目不转睛地看着渡河行动。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只要先锋部队能在对岸站稳脚跟,主力便可长驱直入。

突然,一支火箭从南岸射来,落在河中,紧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孟州守军开始用火箭攻击渡河部队。几艘木筏被火箭引燃,士兵们跳入冰冷的河水中,奋力向对岸游去。

传令,苏木冷静下令,让刘知远的骑兵在上游点燃篝火,浓烟为号,让敌军以为我们真要渡河。

很快,上游方向浓烟滚滚,直冲云霄。孟州城头的守军果然中计,分出一半兵力向西驰援。就在此时,王彦章的先锋部队已经抵达南岸,士兵们跳下木筏,涉水冲上滩涂,迅速结阵。虽然火箭造成一定伤亡,但大部分精锐已成功登陆。

王彦章一马当先,率领士兵向孟州城冲去。守军慌忙放箭,但河东军早有准备,举起盾牌,步步为营。与此同时,苏木下令主力部队开始大规模渡河,三百艘渔船、五百艘木筏同时出动,浩荡的渡河行动正式开始。

孟州守将刘在明站在城头,面如土色。他没想到河东军渡河如此之快,更没想到他们竟会分兵佯攻。此刻城下已聚集数千敌军,而城头的守军不足两千。

将军,副将面色苍白,敌军势大,不如……

不如什么?刘在明厉声道,投降吗?李从荣殿下待我等不薄,岂能背主求荣?

话音未落,一支箭矢地射上城头,箭身绑着一卷书信。副将取下展开,正是苏木撰写的那封揭露李从荣勾结契丹的檄文。信中详细列出了李从荣的使者何时出发,携带何物,许诺割让哪三州,甚至连使者的姓名都写得清清楚楚。

刘在明看完,面色阴晴不定。他是军人,可以为国尽忠,可以为君主效死,但为卖国之君而战,却让他心生犹豫。

就在他犹豫之际,城下传来王彦章的战鼓声。河东军开始攻城了!云梯架起,撞车推进,箭矢如暴雨般射向城头。守军奋力抵抗,但在人数和士气上都处于劣势。

激战持续了两个时辰,城头守军伤亡惨重。刘在明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天人交战。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孟州必破,城中百姓将遭屠戮。

将军,副将再次劝说,李从荣弑父篡位,本就大逆不道,如今又勾结契丹,卖国求荣,我们为何还要为他卖命?苏木先生有言,开城投降者,既往不咎,官复原职。

刘在明长叹一声,终于下定决心:传令,开城投降。

当孟州城门缓缓打开时,苏木正站在北岸的高岗上。他看到了城头降下的旗帜,看到了城门口列队投降的守军,也看到了王彦章率军入城的情景。

先生神机妙算,末将佩服。李从珂由衷赞叹。

苏木却并未露出喜色:孟州虽下,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洛阳城高墙厚,李从荣尚有五万守军,又兼契丹威胁未除,殿下不可掉以轻心。

大军在孟州休整一日,补充粮草军械。苏木趁此机会,在孟州府衙内召集诸将,商议下一步行动。

诸位,苏木指着墙上的地图,洛阳距此不过三百里,但我们面临三个难题。其一,李从荣虽失孟州,但京畿军队主力尚在,我们若贸然强攻,必会陷入苦战;其二,李从荣已派使者前往契丹,若契丹大军南下,我们将腹背受敌;其三,沿途尚有数座城池忠于李从荣,我们需要逐个击破,耗时费力。

刘知远皱眉道:先生的意思是……

苏木的目光扫过众人:所以,我们兵分两路。刘将军率一万骑兵为先锋,轻装简从,昼夜兼程,直扑洛阳,务必在十日内兵临城下,制造声势。王将军率一万五千步骑为中军,护送殿下与主力缓缓推进,沿途收服州县,巩固后方。我率五千精锐,前往黄河渡口,防备契丹大军渡河。

李从珂大惊:先生要亲自去防契丹?这太危险了!

苏木摇头笑道:殿下,臣此去非为打仗,而是为谈判。若能说服契丹不出兵,洛阳便可不战而下。

谈判?王彦章不解,契丹人贪婪成性,岂会听我们劝说?

苏木从怀中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书信,展示给众人:这封信,便是破敌之策。臣已命人抄录百份,派斥候在黄河沿岸四处宣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李从荣为了保住皇位,不惜割让幽州、檀州、顺州给契丹,还要称耶律德光为父皇帝。

这……这是真的吗?刘知远惊讶道。

是真是假,并不重要,苏木的笑容里带着纵横家的冷峻,重要的是,要让天下人相信这是真的。要让耶律德光知道,他若出兵相助李从荣,便坐实了卖国之名;要让洛阳军民知道,他们效忠的皇帝是个卖国贼;更要让契丹内部知道,耶律德光为了三州之地就介入中原内乱,是否值得。

他展开那封信,朗声念道:致契丹国主耶律德光陛下:我朝不幸,逆贼李从荣弑君篡位,勾结贵国,许诺割让三州,称臣纳贡。此等卖国之举,人神共愤。我主李从珂,乃先帝养子,忠义之士,不忍见中原沦陷,故起兵清君侧……

信中言辞恳切,既表明了李从珂的正义立场,又暗示耶律德光若执意出兵,将陷入道义上的被动。更重要的是,苏木在信中巧妙地点出了契丹内部的矛盾——耶律德光刚继位不久,各部落未必完全臣服,若此时远征中原,后方恐生变故。

冯道拍案叫绝,此信一出,耶律德光出兵与否,都要三思。

苏木将信收好,对李从珂深施一礼:殿下,臣此去,多则半月,少则十日。在此期间,请殿下务必按兵不动,切勿强攻洛阳。待臣归来之日,便是洛阳城开之时。

李从珂虽万般不舍,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的良策,只得点头应允。

当日午后,苏木率领五千精锐骑兵,携带大量金银绸缎,直奔黄河上游的偏关渡口。那里是契丹南下的必经之路,也是与契丹使者交涉的最佳地点。

三日后,苏木抵达偏关。这里地势险要,黄河在此转了一个大弯,水流相对平缓。他在渡口扎营,派出大量斥候监视对岸动静。同时,他命人在渡口两岸张贴告示,宣扬李从荣卖国求荣的行径。不出两日,这消息便如长了翅膀般传遍周边州县,甚至连对岸的契丹部落也都有所耳闻。

第五日清晨,斥候来报:对岸出现契丹大军,约有三万之众,旌旗蔽日,气势汹汹。为首大将正是耶律德光的堂弟耶律安端。

苏木闻报,不惊反喜:来得好。

他整了整衣冠,只带十名随从,乘一艘小船渡河。对岸的契丹哨兵发现,立即弯弓搭箭,喝令止步。苏木站在船头,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朗声道:我乃后唐使臣苏木,奉我家殿下之命,特来面见耶律安端将军,有要事相商。

哨兵将信将疑,派人通报。不多时,一队契丹骑兵飞驰而至,将苏木团团围住。为首百夫长上下打量他,用生硬的汉语问:你就是那个以智谋闻名的苏木?

正是在下。苏木不卑不亢。

百夫长冷笑:你可知,我家皇帝已经答应了李从荣的请求,三日后大军便要渡河,助他平定叛乱。你此刻前来,是想求饶吗?

苏木大笑:将军错了。我此番前来,不是求饶,而是送礼。

送礼?百夫长疑惑。

苏木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展开后,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契丹文字。他朗声念道:这是一份盟约,我家殿下愿与契丹永结同盟,世代友好。条件有三:其一,每年向契丹进贡丝绸万匹,茶叶千斤,白银十万两;其二,开放偏关、雁门、居庸三关互市,自由贸易;其三,承认契丹对幽云十六州的控制权,永不兴兵。

此言一出,周围的契丹将士面面相觑。这些条件,远比李从荣许诺的三州之地要优厚得多。

百夫长冷哼:空口无凭,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苏木示意随从抬上三个箱子,打开后,金光闪闪,尽是金银珠宝。他朗声道:这是我家殿下的诚意。只要耶律德光陛下答应不出兵,这些便是定金。待洛阳平定,正式的盟约与岁贡便会送到上京。

百夫长心动了,他虽只是个小军官,但也知道这些财物足以让部落富裕数年。他派人快马加鞭,向耶律安端报信。

不多时,耶律安端亲自赶到。这是个身材魁梧的契丹将领,满脸横肉,眼神凶悍。他上下打量苏木,用流利的汉语道:听闻苏先生智计百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皇兄已经答应了李从荣,若此时反悔,岂不失信于天下?

苏木早有准备,他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将军此言差矣。李从荣弑父篡位,本就是逆贼,耶律德光陛下若助他,便是助纣为虐,会在中原留下千古骂名。而我主李从珂,乃先帝养子,名正言顺,天下归心。陛下助我主,便是顺应天命,仁义之师。更何况……

他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将军可知,契丹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耶律李胡(耶律德光之弟)在东部蠢蠢欲动,若陛下远征中原,后方空虚,万一……

话未说完,但耶律安端的脸色已然变了。这正是契丹内部的隐忧,耶律德光篡位不久,各部落贵族并非完全臣服。此次南下,本就是冒险之举,若真让耶律李胡抓住机会,后果不堪设想。

苏木见耶律安端动摇,趁热打铁:将军若不信,可派人回上京打探。我敢保证,耶律李胡此刻正大肆宣扬陛下出兵中原是劳民伤财,已赢得了不少部落首领的支持。

耶律安端沉默良久,终于道:苏先生果然厉害。此事我做不了主,需请示陛下。

那是自然,苏木微笑道,不过战机稍纵即逝。李从荣的使者此刻还在上京,若陛下决策迟缓,恐怕……

他话里有话,既暗示李从荣可能还有后手,又暗指耶律李胡会趁机发难。耶律安端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八百里加急,向上京报信。

苏木在偏关渡口安营扎寨,每日派人与契丹军对饮,看似悠闲,实则是在拖延时间。他知道,洛阳的李从荣此刻定然如坐针毡,日夜期盼契丹援军。而援军不至,其军心必然动摇。

三日后的深夜,上京的急报抵达。耶律德光的命令简单明了:撤军,接受李从珂的条件。

耶律安端接到命令,虽有不甘,却不敢违抗。他派人来请苏木,当着众将的面宣布:我皇兄有令,接受潞王的盟约,大军即刻北撤。苏先生,你赢了。

苏木深深一揖:谢将军成全。待洛阳平定,岁贡必定如数送到。

当苏木返回黄河南岸时,已经是第五日黄昏。夕阳如血,洒在黄河水面上,仿佛为这条古老的河流披上了战袍。斥候飞马来报:刘知远的骑兵已抵达洛阳城下,正在城外安营扎寨;李从荣的守军已有数千人出城投降;洛阳城内谣言四起,都说李从荣勾结契丹,卖国求荣。

苏木听罢,仰天长笑。他知道,这场战争已经赢了七成。剩下的三成,便是如何攻破洛阳城,活捉李从荣。

他快马加鞭,直奔洛阳而去。沿途看到,无数流民听说李从珂大军秋毫无犯,纷纷前来投靠。有的在路旁箪食壶浆,迎接王师;有的青壮男子主动要求从军,共讨逆贼。

当苏木抵达洛阳城外时,看到的是一幅壮观的景象:三万河东大军已在邙山扎下大营,营帐连绵数十里,旌旗遮天蔽日。城头的李从荣守军面露惧色,城内的百姓人心惶惶。而刘知远、王彦章等将领,正站在辕门外,翘首以盼他的归来。

先生!刘知远迎上来,您总算回来了。契丹那边……

契丹大军已退,苏木轻描淡写地说,李从荣的外援已断,洛阳已是孤城。

众将欢呼雀跃。苏木却抬手制止:诸位,切莫高兴太早。洛阳城高墙厚,强攻必会血流成河。明日,我要和李从荣谈一谈。

谈判?王彦章不解,逆贼已是瓮中之鳖,何必与他谈判?

苏木负手而立,望向灯火阑珊的洛阳城,幽幽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我要让李从荣自己打开城门。

是夜,洛阳城内,李从荣正在皇宫中暴跳如雷。他派往契丹的使者刚刚逃回,带回了耶律德光拒绝出兵的消息。而城外的河东大军越聚越多,城内粮草只够支撑半月。

苏木!又是苏木!李从荣将手中的玉杯摔得粉碎,他究竟是何方妖孽,竟能说服耶律德光那个贪得无厌的蛮酋!

身旁的近臣瑟瑟发抖,无人敢应。只有张敬达的旧部,那个被贬为参军的将领,低声道:殿下,如今之计,唯有死守洛阳,等待时机。

死守?李从荣惨笑,拿什么守?拿人心吗?你没看到,连禁军都已有半数不愿再战了吗?

话音未落,城外突然传来震天的鼓声与喊声。众人跑到城头一看,只见无数火把在城外晃动,形成八个巨大的字:弑父篡位,天怒人怨;开城投降,既往不咎。

火光映照下,苏木一身白衣,独立于辕门之外,他的声音借助扩音的铜筒,清晰地传入城中:李从荣,你勾结契丹,割地卖国,已失民心。若再负隅顽抗,城破之日,玉石俱焚。若现在开城,我可保你一条性命。

李从荣浑身颤抖,他知道,自己败了。不是败在兵马,而是败在人心。

城外的火光中,苏木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他看着这座即将陷落的古都,心中没有喜悦,只有沉重。他知道,每一次权力的更迭,都伴随着无数人的死亡。而他,这个用智谋撬动天下的人,究竟是在结束乱世,还是在制造更多的杀戮?

乱世之中,仁义难存,唯权谋可自保,唯纵横可安身。父亲的临终遗言在耳边回荡。

用纵横术,让这乱世,有个尽头。苏伯的嘱托仿佛还在昨日。

如今,他离这个目标似乎更近了一步。但前方的路,却更加血雨腥风。

洛阳城头,守军的旗帜在夜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坠落。苏木知道,天亮之后,这座城或将易主,或将陷入死战。而他,已经布好了所有的棋子,只等对手落子。

先生,刘知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已按您的吩咐,在城外围困,只留北门不围。

苏木点头。围三阙一,这是兵法,更是心理战。他给李从荣留了一条生路,也是给城中守军留了一线希望。有退路的人,便不会死战到底。

传令下去,苏木的声音在夜风中飘荡,明日午时,若李从荣还不投降,便攻城。

当夜的洛阳,注定无眠。城外的三万大军枕戈待旦,城内的五万守军人心惶惶。而这场战争的胜负,或许在天亮之前,就已经注定。

苏木回到大帐,摊开那本残破的《鬼谷子》,在昏黄的烛光下,他看到了师父黄石公留下的批注:纵横之术,终非正道。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望你以天下苍生为念,莫沦为权力的奴隶。

他合上书本,望向帐外漆黑的夜空。天将破晓,而他,这个纵横家,是否还能守住心中的那道底线?

洛阳城,就在眼前。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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