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
意外的顺利!
该说不说,‘祂’够给他面子,几乎是他神念一起,原来环绕着意识海流淌的静谧长河,就出现了奇妙的反应。
最初,是一缕几不可见的辉光朝他徐徐而来;紧接着,在丝线般的辉光打头之下,越来越多的‘河水’朝他漫延,从涓涓细流到潺潺小溪,再从潺潺小溪到涛涛大河,这种转变几乎是顷刻之间。
等夏一鸣从怔愣中回神,大河已经化身奔腾的银色匹练,犹如一道璀璨的银河瀑布,自九天垂落!
“这……”夏一鸣愣了两秒,福至心灵地重新化身流光,朝着向他奔涌而来的光河迎面而上。
远处的猩红巨树骤然僵直,下一秒,它顾不上与巨蟾的扭打,正面的树干上所有扭曲面孔都露出口吐血光,径直向那道仅有儿臂大小的流光袭来;而其背面上的面孔也是不甘示弱,同样张口,不过吐出的却非血光,而是大大小小的各种头颅,它们甫一出现,便拖着长长的黑血色雾气,嘶吼咒骂着朝远方那道流光袭去。
面对此番变故,夏瑶脸色一变,法力有些捉襟见肘的她立马作出选择,放弃去隔离战场,转而拔下头上的木簪,将其投向那漫天的血光。
木簪离手,逐渐开始出来变化,等它快要与血光出现碰撞之时,它已经化为一株巍峨桃木,虽然不及巨树那般连天接地,但也能称得上犹如山峦……
由于失去夏瑶的维持,巨树与巨蟾的战场轰然崩塌,夏瑶随之闷哼一声;下一秒,随着那漫天的血光开始轰击她投掷出去用阻挡血光的桃树,她的脸色更是瞬间变成面如金纸。
虽然看着手段频出,但在本质上,他们此番的较量,其实却完全是神念上的比拼与捕杀。
因而桃树此番受到的攻击,也可以说与直接轰击在夏瑶身上无异。
可哪怕如此,夏瑶也知道自己还不倒下,在巨蟾趁机突破根须枝干的阻挠,张着大嘴把巨树的树干狠狠的咬下一口囫囵吞下之时,她身体急转,甩出长发,使其化为无数黄色大蛇,大张着蛇吻迎向那些正欲绕开桃树的黑红头颅。
然而……黄蛇虽然神异,战斗也极凶狠,但无奈此地并非它们的主场,没有得到大地元气补充的它们,很快就在与头颅的捕杀中纷纷败下阵来,化为长短不一的乌发,从天上纷纷扬扬地落到下方的海面上。
此时,没有被黄蛇阻拦的兽首与零星的血光,已经逼近正与将要与长河相接的流光。
血光撞上桃树的巨大轰鸣声明明震耳欲聋,但此时‘眼睛’里只剩天河的夏一鸣却仿佛没有听到,依然不紧不慢地迎向那道自九天之上奔腾而来的银色大河。
当流光与大河相互碰触的刹那,整个意识海瞬间为之一静。
无论是正向他袭来的头颅血光,还是远方巨树,乃至于那些因为它们的扭打撕杀而四下飞溅的浪花,也仿佛像是凝固起来一般。
夏瑶微微一顿,便恢复过来,明白个中缘由的她,也懒得费费力气维持往日的仪态,直接翻身躺倒在意识海的海面上,开始闭目养神。
而巨蟾更是不受任何影响,趁机扒开面前的根须,扑向整棵巨树最美味的部位——一个本应被无数黑红根须守得密不透风的猩红瘤体。
“咕——”
披甲巨蟾喉咙里发出愉悦的蟾鸣,趁着巨树僵直的那点时间,双爪急速挥舞,将那些阻碍它吃上大餐的黑红根须纷纷扯断撕碎。等猩红瘤体恢复蠕动,巨蟾已经张开能把五层小楼囫囵吞下的大嘴,狠狠咬向那个恢复朝四周泵送黑红光华的巨大瘤体!
就在瘤体周围的根须本能地作出阻挡动作的刹那,‘噗嗤’一声,令人牙酸的撕裂声随之响起,瘤体被硬生生扯下小半,黑红色的雾气喷溅而出,却在脱离缺口的瞬间诡异地凝固,化作一串串黑红珠子悬浮空中……
巨树再度僵硬,没等将瘤体囫囵吞下的巨蟾再度张嘴,巨树树干上的面孔齐刷刷把眼睛瞪到最大,张嘴发出惨烈的哀嚎。
巨蟾对此视若无睹,眼睛一闭,连正疯狂抽打在它身上的那些根须也不管不顾,张嘴咬向那个巨大正疯狂蠕动,似乎是想要把缺口修复回去的猩红瘤体。
就在巨蟾不管根须枝干的抽打,整个都扒在巨树的根须中大块朵颐之时,与相连的夏一鸣却迎来了他的麻烦!
在巨树恢复动作的那个时间点,他就发现了那些正朝他袭来的零星红光和那漫天头颅已经近在咫尺!
顾不得骂娘,他本能地张开口器,学习胖墩和蚕母,对着它们就是‘呸’地一口‘老痰’,流光般的古怪液体状物刚被喷吐出来,下一秒,便按照他的意念化为万千光线,如针般朝那些血光和头颅袭去。
血光被光针击中,就仿佛如雪花遇到烈阳,顷刻间便消融殆尽;头颅则是先被光针从眉心射入,而后其内部便轰然炸响……在夏一鸣目瞪口呆的注视中,那些靠近他的头颅先是口吐红光,看着如同除夕晚上的烟火,而后五官中窜出黑烟,摇摇晃晃坠向意识海的海面,在颤抖几下后,便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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