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说由乃没有按照原定计划跟你们汇合,对吗?”
“喂,由乃是我们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随着飞机降落,特斯拉满脸心急地带着医疗部队站在停机坪上。
飞机还没停稳,她就带头直接冲了上去。
看到瓦尔特胸口开了一个大洞,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躺在那里,她心疼不已,连忙将他护在怀里。
不过或许是考虑到对方过去曾经有过的案例,这位发报机博士居然没有当场开喷。
正在一旁和爱因斯坦核对消息的景舟瞬间不淡定了。
景舟眼眸猩红,透着极其阴暗的压迫感,看得两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特斯拉原本还想质问对方怎么把瓦尔特搞成这个样子,却被爱因斯坦连忙抓住胳膊,示意她别冲动。
“很抱歉,”爱因斯坦推了推眼镜,沉声道,“按照原本的计划,由乃应该将所有人催眠后,带着最后的德莉莎学院长他们一起回来。
但根据你们遭遇的情况来看,他们或许遭到了奥托的狙击,也可能被带走了,包括那位姬子小姐。”
景舟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计划全都被对方看穿了,在对方允许的情况下,自己还在走着对方的剧本。
但问题是。
景舟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不对。
一切又不对了起来。
那个家伙不一定是自己猜的那样,否则没必要给自己这个东西。
看着景舟周身明显的阴云密布,符华站在旁边,伸手想抓住他的胳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担忧。
其实在来的路上,符华还跟景舟说过,自己必须回到前方,与奥托对峙。但现在看来,他们还是太乐观了。
“我没事,”景舟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对符华说,“你放心。符华,这一切是奥托的错!我不会怪到任何人身上。”
景舟轻轻拍了拍符华的胳膊,随后脚步急促地向着逆熵总部走去。
这让后面还想质问某位瓦二特踪迹的爱因斯坦闭上了嘴。
好吧,看来没人在乎那位复制品。
这么一想,瓦二特也挺悲催的。
景舟此刻的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他满脑子都想着奥托跟他说的话——那是第一次警告。
原本他以为警告的代价是瓦尔特,当时他还搞不清楚,瓦尔特跟自己有毛线关系?
他从来就没想过用逆熵跟奥托硬刚。
但现在看来,对方这个说的代价根本不是瓦尔特这个“棒槌”,而是知道了自己跟那些女孩的关系。
他一直在压制自己,顺着对方的剧情走,可现在……
景舟独自站在落地窗边,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他身上,却暖不了他半分。
他看着下方的救护队员带着瓦尔特匆匆奔进总部医疗区,眼神平静。
对方的确有死亡的可能,但不应该是现在死,更不应该是这种死,这样的死亡毫无意义,所以对方一定活着!
明明没有任何的把握,没有任何的证据,仅依靠着作为纯粹的直觉,他就定下了这么一个荒谬的结论。
景舟独自一人走在大厦内,感受着走廊的空旷。
他究竟还要不要按照原本的计划走?
如果继续走,他怕对方再一次以绝对的力量压制自己,将一切拉回原点。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就在他走到一个拐角处时,突然撞上了一个迎面低头走来的黑发少女。
景舟因为在自己的地盘,根本没想过会有偷袭,所以没做任何防护。
对方似乎也在想什么烦心事,同样没留意。
两人撞在一起的瞬间,女孩直接向后栽倒,而景舟则如钢铁一般站在原地,看着倒下去的女孩。
那是一位长及腰间的如漆长发的少女,眉眼柔顺,唇瓣温润,泛着耀眼光泽,如仙子一般圣洁美丽,正是芽衣。
她身段修长,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流光溢彩,身着黑色及膝冬裙,红黑相间的苏格兰风情纹理优雅大方。
绷紧小腿的黑色打底袜勾勒出笔直的腿部线条,搭配同系列红黑相间皮纹的高跟鞋一时也未踩稳。
嗯,很漂亮。
但可惜现在的景舟就是坨钢铁,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没有任何一丝对于美好的欣赏,反倒是因为某种害怕被发现的急迫,景舟原本纠结的心情瞬间一僵,心脏下意识跳到了嗓子眼。
但很快,在发现女孩脸上明显的怒意后,他又冷静下来——
哦,没关系,他现在顶着符华的脸。
“抱歉。”景舟懒得纠缠,转身准备离开,他现在真的懒得管这堆破事,眼下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可没成想,女孩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将他重新拉了回来。
“我认得你,你就是他们说的符尘对不对?”芽衣的声音带着质问,“是你偷袭了圣芙蕾雅学院,把大家带到这里来的,没错吧?”
景舟连一个多余的脸部表情都不想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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