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押着俘虏回营时,刘裕已率两万大军开到渔阳郡下。城头上的典韦远远看见熟悉的冀州军旗,当即让人打开城门,亲自带着残兵出城迎接。
两人在城门口碰面,典韦身上的铠甲还沾着昨日的血污,左臂的箭伤刚用布条裹好。他对着刘裕躬身行礼:“主公,末将幸不辱命,守住了渔阳郡!”
刘裕上前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这几日多亏有你。”他目光扫过典韦身后的士兵,大多面带疲惫,却个个眼神坚定,又道,“进城再说,咱们得赶紧布置防御,轲比能不会善罢甘休。”
大军入城后,刘裕立刻召集将领议事。渔阳郡守将递上伤亡名册:“这两日守城,咱们损失了两千多弟兄,剩下的士兵也大多带伤,武器和滚油也快用完了。”
贾诩皱眉道:“轲比能有五万兵,咱们加上援军也才两万五,硬拼肯定吃亏。得靠城墙固守,再派斥候去周边村落,征集些木材和粮食,补充物资。”
刘裕点头,当即下令:“典韦,你带士兵修补城墙,把城外能拆的木头都运进来,加固缺口;许褚,你率五千骑兵,去附近村落征集物资,顺便保护百姓,别让鲜卑兵劫掠;其余人,随我在城上布防,准备迎战。”
将领们领命而去,整个渔阳郡瞬间动了起来。士兵们扛着木材修补城墙,百姓们主动送来粮食和水缸,连小孩都帮着搬运石块,原本疲惫的氛围,因援军到来变得热火朝天。
果不其然,次日天刚亮,鲜卑兵就再次围了城。轲比能骑着黑马,站在阵前,看着城上新增的防御工事,脸色阴沉——他没想到,刘裕来得这么快,还能在一夜之间加固城墙。
“攻城!”轲比能咬牙下令,四万鲜卑兵分成两队,一队推着冲车撞城门,一队扛着云梯爬城墙,朝着渔阳郡发起猛攻。
刘裕早已站在城头,手持长枪,目光锐利地盯着城下。他见鲜卑兵靠近,大喊:“弓箭手准备,放箭!”
城上的弓箭手齐射,箭矢如雨般落下,冲在最前面的鲜卑兵纷纷倒地。可鲜卑兵人多,很快就冲到城墙下,有的开始爬云梯,有的则用斧头砍城门。
“滚油准备!”刘裕又喊。士兵们立刻把烧开的滚油往下浇,鲜卑兵惨叫着从云梯上摔下来,城门下的火油遇火即燃,瞬间形成一道火墙,挡住了后续的敌兵。
首日激战从清晨持续到黄昏,鲜卑兵发起两次猛攻,都被刘裕率军击退。清理战场时,士兵来报:“主公,此战共斩杀鲜卑兵三千余,还缴获了不少弓箭和云梯!”
刘裕点头,却没放松——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轲比能肯定会派更多人来。接下来的日子,他跟士兵们同吃同住,白天在城头指挥作战,晚上就靠着城墙休息,连盔甲都没脱过。
第二日中午,阳光正烈,士兵们趁着鲜卑兵没进攻,抓紧时间修补西侧城墙。这处城墙昨日被冲车撞出了一道大口子,士兵们刚搬来木材堵住,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鲜卑兵竟然绕到西侧,发起了偷袭!
“不好!有埋伏!”刘裕大喊,可已经晚了。鲜卑兵手持弯刀,顺着缺口冲了进来,瞬间与士兵们混战在一起。城上的士兵想往下射箭,却怕误伤自己人,只能急得大喊。
刘裕见状,毫不犹豫地提枪纵身跳下城头。他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很快稳住身形,对着身边的士兵大喊:“跟我冲!把蛮兵赶出去!”
士兵们见主公亲自上阵,顿时来了劲,纷纷举起兵器,跟着刘裕冲向鲜卑兵。刘裕一枪挑飞一个鲜卑兵,枪尖刺穿对方胸膛时,却没注意到身后有个敌兵举刀袭来。
“主公小心!”典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裕下意识侧身,可还是慢了一步,弯刀划过他的右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他咬咬牙,不顾疼痛,反手一枪刺向偷袭的敌兵,将其斩杀。“别管我!先把缺口守住!”刘裕大喊,继续挥枪杀敌。
典韦和许褚也赶了过来,三人并肩作战,硬生生把冲进缺口的鲜卑兵逼了出去。士兵们趁机用木材和石块堵住缺口,再浇上滚油,彻底挡住了鲜卑兵的进攻。
直到这时,刘裕才靠在城墙上喘了口气。军医赶来包扎伤口,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心疼地说:“主公,这伤得好好休养,不能再上阵了。”
刘裕摆摆手:“现在不是休养的时候,轲比能还在城外,等打退了鲜卑兵再说。”
第三日清晨,轲比能发起了总攻。五万鲜卑兵分成五队,轮番上阵,对着渔阳郡的城墙猛攻。冲车撞门的“咚咚”声、士兵的呐喊声、兵器的碰撞声,响彻整个战场。
城上的汉兵已经连续作战三日,早已疲惫不堪。有的士兵靠在城墙上,握着兵器就能睡着;有的手臂被砍伤,却依旧咬着牙坚持;还有的弓箭射完了,就用石块往下砸。
刘裕站在城头,看着士兵们的样子,心中既心疼又感动。他走上前,接过一个士兵手里的石块,大声喊道:“兄弟们!咱们再撑一把!渔阳郡后面就是咱们的家,要是城破了,咱们的父母、妻子、孩子,都会被蛮兵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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