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城的辰时,阳光已透过云层,把石板路晒得微微发烫。刘裕遣散了随行的宇文成都和护卫,只带了个小厮,往甘梅兄妹住的客栈去——自打前日请医师为甘陵处理了箭伤,他总惦记着对方的恢复情况。
刚到客栈门口,一道青色身影正巧从门内走出,不是往日那身沾满尘土的粗布短打,而是一身剪裁合身的淡青襦裙。刘裕脚步一顿,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身影上,竟忘了迈步。
那是甘梅。她梳着半挽的垂挂髻,乌黑的发丝用一支素银流苏簪固定,余下的发尾顺着脖颈垂落在肩后,衬得脖颈线条修长,肌肤白得像刚剥壳的荔枝,透着淡淡的粉晕。往上看,她的眉形是自然的柳叶弯,眉峰微微挑起,眼尾跟着向上扬,一双杏眼此刻正睁着望过来,瞳仁像浸在清泉里的黑宝石,亮得惊人,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像停在花瓣上的蝶翼。
再往下,襦裙的领口是浅交领设计,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肌肤白得晃眼,连阳光照在上面都像是被吸进去了似的,透着细腻的光泽。束腰的丝带紧紧缠在腰间,勒出盈盈一握的弧度,往下是饱满的胸脯和挺翘的臀部,把襦裙撑得凹凸有致,行走时裙摆轻轻摆动,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踩着一双青布绣鞋,每一步都带着女子特有的柔美,像枝头上随风摇晃的青梅,清新又动人。
“刘公子?”甘梅也看到了他,先是一愣,随即脸颊泛起红晕,双手轻轻拢在裙摆前,躬身行了个浅礼,声音软得像棉花,“您怎么来了?”
刘裕回过神,快步走上前,掩饰着刚才的失神:“过来看看你哥哥,他的箭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提到哥哥,甘梅眼中亮了些,语气也轻快起来,“医师今早来换药,说伤口已经结痂,再过五六日,就能下床走动了。”
她抬起头,阳光正好落在她脸上,鼻尖微微翘起,带着点小俏皮,嘴角的梨涡浅浅陷着,看得刘裕心里一动。
“既然如此,”刘裕顺势提议,“反正我今日无事,不如带你在南阳城里逛逛?听说城西有个望乡坡,站在上面能看见大半个南阳城,景色不错。”
甘梅的脸颊更红了,手指绞着裙摆,小声应道:“好……那就麻烦公子了。”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小厮识趣地跟在后面十几步远。街边的商贩们见了,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男子俊朗挺拔,女子貌美温婉,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像一幅画似的。有卖花的老婆婆笑着递过来一朵栀子花:“小郎君,给这位姑娘买朵花吧,配她正好。”
刘裕接过花,递给甘梅,笑着说:“戴上看看。”
甘梅接过花,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随即红着脸把花别在发间。淡白的花瓣衬着她白皙的脸颊,更显娇俏。
走到望乡坡下时,石阶两旁长满了不知名的小野花,黄的、紫的、粉的,风一吹,带着淡淡的香气。甘梅走在前面,裙摆偶尔拂过花丛,引得几只蝴蝶在她身边打转。刘裕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连她走路时轻轻晃动的发梢,都透着可爱。
爬到坡顶,视野豁然开朗。南阳城的屋顶鳞次栉比,远处的白河像一条银色的带子,绕着城蜿蜒而去,农田里的农夫们正弯腰耕作,炊烟从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升起,袅袅娜娜地飘向天空。阳光洒在大地上,暖融融的,带着春天的气息。
甘梅走到坡边的石栏旁,扶着栏杆望向远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阳光正好斜照在她的侧脸上,金色的光线勾勒出她柔和的下颌线,长长的睫毛上像沾了细碎的金粉,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她的肌肤在阳光下更显通透,像上好的羊脂玉被镀上了一层暖光,连脸颊上淡淡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却丝毫不显粗糙,反而透着少女的娇嫩。
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梨涡深陷,整个人像被阳光泡透了似的,温柔又明媚。刘裕站在她身边,看着这一幕,竟有些看痴了——他见过甄宓的妩媚,见过宫中嫔妃的娇贵,却从未见过这样干净又温暖的模样,像春日里的第一缕阳光,悄悄钻进了他的心里,熨得他整颗心都软了。
“刘公子?”甘梅感受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神专注又温柔,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情愫,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似的。甘梅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樱桃,连忙低下头,双手紧紧绞着裙摆,连耳根都红了。
“甘梅。”刘裕轻声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我知道,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我……”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细,肌肤温润柔软,像握着一块暖玉。甘梅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只是低着头,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对你心生爱慕。”刘裕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妻子,以后不管我去哪里,都带着你,让你再也不用颠沛流离。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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