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你……你小心点!”陈淑英深知事情严重,强压着心中的担忧,叮嘱道。
张和平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就冲回了自家屋子。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探照灯映进来的余光,直接拉下天花板上的隐藏楼梯踩上去。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心念一动,意识沉入体内那玄妙的空间。
下一刻,一个沉甸甸的、皮质略带磨损的枪套出现在他手中,枪套里,赫然是一把保养良好的五四式手枪!同时出现的,还有一本深蓝色封皮的《持枪证》。
这是他二叔给他的防身武器,就之前在运粮的时候用过一次,一直妥善收藏在空间内以备不时之需。但今夜,情况非同一般,敌暗我明,可能存在蓄意破坏甚至更恶劣的行为,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动作麻利地将枪套连同手枪,直接系在了腰间的皮带上,隐藏在工装外套之下。那冰冷的金属触感和沉甸甸的分量,带来一种肃杀的气息。他将持枪证塞进上衣口袋。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钟。
当他再次从屋里大步走出时,整个人的气质已然不同。之前的温和与闲适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出鞘利剑般的锐利和沉稳,眼神冰冷而坚定。
腰间虽然有工装外套遮掩,但细看之下,那微微鼓起的轮廓和沉重的感觉,依然让一直注视着他的李小东和几个眼尖的邻居心头狂跳!
“和……和平,你这……”阎埠贵离得近,隐约看到了张和平系腰带的动作和那不同寻常的轮廓,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张和平没有解释,只是目光扫过院内惊呆的众人,沉声喝道。
“没事儿,就是以防万一。大家都待在院里,关好门户!没事不要外出!小东,我们走!”
说着,他一把推起停放在门口的燃油助力车,踹了几脚启动。
“突突突——”
发动机发出轰鸣。
“上车!”张和平对还在发愣的李小东命令道。
李小东这才如梦初醒,看着气质大变、腰间隐约带着“家伙”的所长,一股混合着震惊、恐惧和莫名安心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他不敢怠慢,连忙跨坐在后座上。
张和平一拧油门,燃油助力车发出一阵更大的咆哮,载着两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了四合院的大门,迅速消失在夜色笼罩的胡同尽头,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汽油味和尾烟。
前院空地上,一片死寂。
明亮的探照灯依旧亮着,将每个人脸上那震惊、恐惧、茫然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陈淑英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色满是沉重,眼中充满了对丈夫安危的极致担忧。何雨水和娄小娥一左一右扶住她,低声安慰着,但她们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阎埠贵抚着胸口,喃喃自语。“枪……和平他……他竟然带了枪……这得是多大的事儿啊……”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裁缝课堂”,此刻气氛降到了冰点。妇女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脸上都带着不安。
“听见没?人为破坏!还有人在变电站那儿转悠!”
“我的老天爷,这是要干啥呀?”
“不会出什么大事吧?张所长他……他不会有事吧?”
易中海不知何时也站在了中院通往前院的垂花门口,眉头紧锁,听着前院的议论,脸色异常凝重。连后院听到动静的刘海中,也腆着肚子走了过来,听到只言片语后,脸上那点官威也变成了惊疑不定。
院儿里的几个年轻人,特别是傻柱和许大茂带头,开始在胡同里转悠,一大帮老爷们儿都做好准备,前后中三个院儿里全部都有人坐着。
这个夜晚,原本的温馨与和谐被彻底打破,一股紧张而不安的气氛,如同无形的阴云,笼罩了整个四合院。
所有人的心,都随着那远去的摩托车声,提到了嗓子眼。
没有人知道,今夜,将会如何收场。
而骑着车、载着李小东、腰间别着枪,义无反顾冲向危险中心的张和平,他的身影,在这一刻,深深地烙印在了所有邻居的脑海中。
燃油助力车“突突”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路上显得格外刺耳。张和平将油门拧到了底,车头大灯劈开浓重的夜色,载着他和心神不宁的李小东,朝着轧钢厂东侧的35千伏变电站工地疾驰。
晚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却吹不散两人心头的焦灼和那隐隐的不安。
越是接近工地,周围的环境越是僻静,只有车灯照射范围内晃过的胡同口以及胡同里的那些老槐树。胡同里的道路因为年久失修而变得坑洼不平,车子颠簸着,李小东不得不紧紧抓住后座的铁架。
就在距离工地围墙还有约莫百米的一个拐弯处,异变陡生!
“唰!唰!唰!”
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猛地从路旁一出胡同的阴影中窜了出来,径直拦在了道路中央!他们动作迅捷,分散站位,隐隐形成了包围之势。
“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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