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和平的小屋里,灯光昏黄却温暖。他动作麻利地做了两碗香喷喷的鸡蛋面,金黄的蛋花、碧绿的葱花点缀在劲道的面条上,简单却诱人。
两人相对而坐,吃着热乎的面条,聊着一天的琐事,气氛温馨而自然。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夜色已然深沉。屋内只剩下两人,空气似乎也变得暧昧起来。
张和平很自然地关上房门,转身将陈淑英轻轻拥入怀中。
陈淑英脸颊绯红,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顺从地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气息。
就在张和平和陈淑英在小屋里温存之时,中院贾家,又是另一番光景。
饭桌上摆着简单的晚饭,一盆稀粥,一碟咸菜,几个掺着粗粮的窝头。
贾东旭闷头喝着粥,秦淮茹小口吃着窝头,贾张氏则一边嚼着咸菜,一边用她那三角眼扫视着桌上的那些没有油水的饭菜,同时还盯着儿子和儿媳
“东旭,今儿我咋听人说……傻柱要找对象了?”贾张氏终于忍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躁和不悦。她消息倒是灵通,不知是从哪个长舌妇那里听来了风声。
贾东旭拿着窝头的手顿了一下,闷闷地“嗯”了一声,头也没抬。
“中午打饭的时候,傻柱亲口跟一大爷说的,让一大爷帮忙张罗。还说要找个比许大茂媳妇还漂亮的。”
“啪!”贾张氏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声音尖利起来,“就他!他一个臭厨子,还想找天仙不成?我看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打一辈子光棍的命!”
她的反应如此激烈,并非因为关心傻柱的终身幸福,而是源于深深的恐惧。
贾家现在什么情况,她心里清楚。儿子贾东旭虽然是城市户口,在轧钢厂当工人,但工资低,级别也没提升上去,撑不起这个家。
她自己好吃懒做,全靠儿媳秦淮茹里外操持。而秦淮茹没有工作,是农村户口,没有粮本,现在一家五口主要就靠贾东旭那点定量和买高价粮维持,另外再加上秦淮茹想方设法搞来的吃食。
傻柱,就是这个“想方设法”里最重要的一环。
那每周不定时出现的、油水十足的饭盒,那偶尔“借”了就没打算还的几块钱、几斤粮票,早已成了贾家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补充。
而这一切,都建立在傻柱对秦淮茹那份朦朦胧胧的好感,以及秦淮茹恰到好处的“示弱”和“求助”之上。
一旦傻柱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庭,他还会、还能这么接济贾家吗?新媳妇能容忍自己丈夫把食堂的好菜、甚至工资拿去接济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邻居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妈,您小点声。”秦淮茹低声劝道,眼神警惕地瞟了眼窗外,生怕被邻居听了去。
“小声?我凭什么小声?”贾张氏不但没收敛,反而提高了嗓门,指着秦淮茹的鼻子。
“我告诉你秦淮茹!傻柱要是真找了媳妇,咱们家就等着喝西北风吧!你瞅瞅你这俩孩子,哪个不是张着嘴等吃的?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缺了油水吗?傻柱那饭盒,那点接济,以后想都别想了!”
贾东旭听着母亲的话,脸色更加铁青。作为一个男人,要靠自己媳妇去“勾着”另一个男人来维持家用,这本就是极大的耻辱。
现在这层遮羞布被母亲毫不留情地扯下,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头都抬不起来。他恨傻柱,更恨自己的无能,但眼下,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贾东旭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了手心,却终究没有出声反驳。
贾张氏见儿子不吭声,又把矛头转向秦淮茹,语气带着命令和怂恿。
“淮茹,我可告诉你,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傻柱对你啥心思,院里谁看不出来?你得把他给攥住了!在他找对象这个节骨眼上,你得给他灌点**汤,让他舍不得你!等真到了相亲那天,你再想办法……”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搞破坏。
秦淮茹的心猛地一沉。她何尝不知道家里的困境,何尝不依赖傻柱那点接济?
但她也是个要脸的女人,让她明着去破坏别人的姻缘,而且还是用那种不光彩的手段,她内心是抗拒和羞愧的。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丈夫贾东旭,希望他能说句话,哪怕只是表示一下反对,她也能有点底气。
然而,贾东旭只是把头埋得更低,闷声说了一句,“妈说得对……不能让他找。”
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屈辱和无奈的妥协。为了活下去,为了孩子,那点男人的尊严,似乎可以暂时抛在一边。
秦淮茹的心凉了半截。她明白了,在这个家里,在生存面前,她的感受和尊严是次要的。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楚,脸上换上了一副顺从又带着点精明的表情。
“妈,东旭,你们先别急。”秦淮茹轻声说道,脑子飞快地转动。
“这事儿,光靠咱们拦着,未必拦得住。一大爷既然答应了帮忙,肯定会找。咱们硬拦着,反而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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