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家的小屋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张和平一点没客气,直接凑到了灶台边,明目张胆地“偷师”。
“柱子,这红烧肉最后收汁有啥讲究没?”张和平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色泽红亮的肉块,虚心请教。
傻柱正拿着炒勺,闻言得意地一扬下巴。
“嘿!问着了!这收汁啊,火候最关键!得用中小火,慢慢煨,让汤汁一点点收紧,裹在肉上,这样味儿才足,颜色才亮!千万不能大火,一急就糊锅,肉也柴!”
他一边说,一边演示着颠勺,让汤汁均匀地包裹每一块肉。
“看见没?得这样!让肉在里面打滚儿!”
张和平看得认真,心里默默记下。傻柱见张和平这么好学,教得更起劲了,仿佛在厨艺这块领域,他终于找到了碾压张和平的优越感。
“这醋溜白菜,醋要分两次放,一次炝锅出香,一次临出锅提味……拍黄瓜得用刀背拍,裂而不碎,好入味……”
另一边,何雨水拉着陈淑英坐在桌旁,小脸上满是紧张和期待。
“陈姐,厂里……车间里干活累不累?我怕我笨手笨脚的做不好……”
陈淑英笑着拍拍她的手。
“别担心,刚开始都这样。细纱车间主要是照看机器,接头、换粗纱、清洁什么的。活儿不重,就是得细心,手脚麻利点。明天你跟着我,我慢慢教你,很快就能上手。”
她温和地给何雨水介绍着车间的环境、工作流程、注意事项,以及和老师傅、姐妹们相处之道。何雨水听得连连点头,心里的忐忑减轻了不少。
很快,最后一道西红柿鸡蛋汤也出锅了。傻柱把一大盆油光锃亮、颤巍巍的红烧肉端上桌,又端上一盘金黄的炒鸡蛋,桌上顿时显得格外丰盛。窝窝头也在蒸锅里热好了。
“雨水,快去把肉给后院老太太送去!”傻柱指着他特意留出来的一碗红烧肉。
“哎!”何雨水赶紧端起碗,小跑着去了后院。
傻柱则拿出一瓶不知道藏了多久的二锅头,给张和平、自己,甚至给陈淑英都倒上了一小盅。
“陈同志,您能喝就喝点,不能喝就意思意思。”傻柱热情地说。
陈淑英倒是爽快,“谢谢何雨柱同志,我陪你们喝一点。”
这时,何雨水送完肉回来了。看到桌上的酒,她也嚷嚷起来。
“哥!我也要!我也成年了,马上就是工人了!”
傻柱看着妹妹兴奋的小脸,哈哈一笑,“行!今天破例,给我妹子也倒一盅!庆祝你参加工作!”
四人围坐桌旁,傻柱端起酒盅,脸色因为忙碌和激动有些发红,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
“和平,陈同志!多的客气话我也不说了!雨水这工作,多亏了你们二位!这份情,我傻柱记心里了!以后有用的着我傻柱的地方,尽管开口!这第一杯,我敬你们!感谢!”
说着,他一仰脖,把一盅酒干了。
张和平和陈淑英也端起酒杯,“柱子(何雨柱同志)太客气了,互相帮忙应该的。”也都喝了一口。
就在傻柱拿起酒瓶,准备给大家满上第二杯的时候,“咚咚咚”,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屋里的气氛瞬间凝滞了一下。
傻柱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眉头下意识地皱起。这个点,这个敲门的节奏……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
门外果然传来了秦淮茹那柔柔弱弱、带着哭腔的声音,“柱子……柱子兄弟在家吗?”
何雨水的脸色也垮了下来,担忧地看向哥哥。张和平和陈淑英对视一眼,没说话。
傻柱心里一阵烦躁。
今天这桌酒菜,是他专门感谢贵客的,意义非凡。他绝不能让秦淮茹进来搅和了,更不能让这精心准备的饭菜被她端走。
他深吸一口气,对张和平和陈淑英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对不住啊,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一下。”
他起身走到门口,却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先从口袋里摸出五毛钱捏在手里,然后才猛地拉开门栓,闪身出去,又迅速把门在身后带上,只留了一条缝。
门外,秦淮茹端着她那个标志性的大海碗,眼睛红红的,正打算开口诉苦。
“柱子,棒梗他……”
不等她说完,傻柱直接把那五毛钱塞进她手里,语气又快又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秦姐!今天家里来客,没菜!真没菜!这钱你拿着,带棒梗去胡同口买俩肉包子解解馋!对不住了!”
说完,他根本不给秦淮茹任何反应和纠缠的机会,砰地一声把门关紧,从里面咔嚓一下插上了门栓!
门外,秦淮茹捏着那五毛钱,看着紧闭的房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所有的说辞和表演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尴尬、羞恼、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傻柱竟然这么干脆地拒绝了她?!
她愣了几秒钟,最终只能悻悻地、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门内,傻柱转过身,脸上重新堆起笑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