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这话一下子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何雨水和她怀里的工装上。
这年头,一个正式工作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清楚。那可是铁饭碗,是能改变一个家庭命运的大事!
秦淮茹纳鞋底的动作顿住了,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何雨水怀里的工装,又瞟向车把上那块肥瘦相宜的猪肉,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
她飞快地算计着,要是傻柱今天做好吃的,自己该怎么才能给棒梗弄点来解馋……可惜这会儿院里人太多,她不好上前施展那些小手段。
傻柱就等着有人问呢!他挺直了腰板,声音洪亮,带着一股扬眉吐气的劲儿。
“那必须办成了!也不看看是谁出的力!”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享受着众人好奇和羡慕的目光,然后才大声说道。
“全靠人家和平!还有他对象,纺织厂的陈淑英陈同志!人家那才叫真仗义!真办事!”
“纺织厂的正式工!细纱车间!雨水以后就在陈同志手底下干活儿,有她照顾着,肯定吃不了亏!”
傻柱说得眉飞色舞,每一句话都像小锤子一样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人家陈同志那办事才叫一个地道!流程走得那叫一个顺溜!公章咔咔一盖,工作服、饭票、工资表,一下全齐活了!明天就能正式上班!”
他虽然没有直接提易中海,但每一句夸赞张和平和陈淑英的话,都像是在无声地抽打昨天和今天早上拼命阻拦、恶语相向的易中海的脸。
院里的女人们顿时炸开了锅。
“哎呦喂!真的啊!纺织厂正式工!雨水这可真是掉进福窝里了!”
“可不是嘛!张和平这么有本事呢?连纺织厂的工作都能安排?”
“他对象是纺织厂的啊?还是个干部?怪不得呢!”
“柱子,你这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雨水,以后就是工人阶级了!可得好好干!”
羡慕、惊叹、恭贺的声音不绝于耳。何雨水被大家围在中间,红着脸,不停地点头,心里美滋滋的。
人群外围,一大妈也站在自家门口听着,脸上却没什么喜色,反而微微叹了口气。
她想起昨天易中海回来那阴沉的脸色和今天早上傻柱跟他争吵的话,心里一阵发堵。
一大妈知道自己老伴儿那点心思,就是看不得张和平好,看不得院里有人脱离他的掌控,放不下心里那点权利的**。可这么明着拦着别人好事,背后说人坏话,也太……太下作了点。
她心里对易中海这种处事方式感到一阵无力和无奈,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傻柱炫耀够了,心里那口恶气总算出了大半。他拎起肉和菜,对何雨水说,“雨水,回家!哥今天露一手,晚上请和平和陈同志来家吃饭,好好谢谢人家!”
“哎!”何雨水高兴地应着,兄妹俩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回了中院自家屋。
一进门,傻柱就系上围裙,开始忙活。何雨水则宝贝似的把自己的工装和材料仔细收好,然后给哥哥打下手。
“哥,咱晚上做什么菜啊?”何雨水一边洗菜一边问。
“看我的吧!”傻柱自信满满,“红烧肉肯定得来一个!再炒个木须肉!醋溜白菜!拍个黄瓜!再弄个西红柿鸡蛋汤!四菜一汤,够面儿了吧?”
“够了够了!肯定好吃!”何雨水听着就流口水。
兄妹俩正在屋里忙活着,外面那些老娘们小媳妇的议论却还没停。
“啧啧,傻柱这回可是欠了张和平一个大人情啊!”
“谁能想到张和平有这本事?以前真是小瞧他了。”
“哎,你们说,一大爷早上那么拦着,是不是……”
“嘘……小声点!别瞎说!不过……确实有点那啥……”
这些话隐隐约约飘进中院,也飘进了易家。一大妈听着,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整个四合院,因为何雨水的工作,仿佛投入了一颗石子,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下午五点半,街道办下班铃声响起。张和平收拾好桌上的书籍,并没有立刻离开。他中午和陈淑英通过电话,已经约好下班后一起去四合院,赴傻柱的感谢宴。
他坐在办公室里,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心里盘算着。傻柱请客,他自然是要去的。这不仅是为了接受感谢,更是一个巩固邻里关系、观察院里众人反应的好机会。
他甚至想着,能不能趁这个机会,再跟傻柱这个正经的厨子学两招,毕竟自己的厨艺虽然不错,但跟经过专业学习的厨师比肯定还有差距。
就在张和平等待陈淑英的时候,四合院里却早已因为何雨水工作落实的消息炸开了锅。下班回来的男人们,从自家婆娘那里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反应各不相同。
前院阎埠贵家。
三大妈一边摆着窝头和咸菜,一边迫不及待地把上午的见闻和傻柱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阎埠贵端着粥碗,听得眼镜都快掉下来了,半晌才咂咂嘴,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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