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套修手表用的专业工具!虽然看起来有些年头,但保养得不错,工具齐全。
旁边还放着一块孤零零的手表,表蒙子有裂纹,表带缺失,静静地躺在那里,指针一动不动。
张和平前世就对精密机械有着浓厚的兴趣,为了解压甚至专门学过一段时间手表维修,自己还成功组装过一只机械表。看到这套工具和那块坏表,他沉寂的心猛地一跳,一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涌了上来。
他蹲下身,拿起那块手表仔细端详。表壳是钢质的,磨损严重,但依稀能看到“TISSOT”的标记。瑞士天梭!虽然不知道具体型号,但在这个年代绝对是稀罕物。
他尝试拧动把头,纹丝不动;轻轻晃动,里面没有零件松动的哗啦声,估计是机芯卡死了或者零件损坏。
“师傅,这套家伙什儿……还有这表,怎么卖?”张和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随意些。
摊主抬起头,眼神带着点疲惫和无奈,“同志,识货啊?家里老头子留下的,以前在钟表铺子干活。我……我手笨,学不会这精细活儿,留着也没用。想换点钱,或者……换点粮票、工业券啥的都行。”
“这表是彻底坏了?”张和平指着天梭表问。
“嗯,老爷子走前就坏了,一直放着。我试着拆开看过,太复杂,弄不了。”摊主老实回答。
张和平拿起工具盒里的放大镜,对着天梭表的表盘和表壳连接处仔细看了看,又掂了掂分量,感受机芯的质感。
前世的知识告诉他,这表虽然坏得彻底,但基础结构还在,零件材质不错,有修复的可能,至少里面的宝石轴承和一些通用齿轮应该是好的。
“工具看着倒是齐全。”张和平放下放大镜,开始讨价还价,“不过都是旧家伙了。这表也是坏的。这样,工具加表,一起,5块钱?”他故意压了个低价。
摊主连连摇头,“5块?不行不行!光这套工具,当年置办下来也得大几十块!这表就算是坏的,好歹是块洋表壳子呢!最少……最少12块!或者换等值的粮票!”
一番你来我往的拉锯。张和平利用对方急于出手的心理,以及强调东西“无用”和“风险”,最终以10块钱的价格成交。
付了钱,张和平迅速将工具盒和那块沉甸甸的坏天梭表揣进怀里,实际是收进空间,转身离开了这片压抑的区域。虽然没有买到食物,但这意外的收获让他看到了另一条路。
回到温暖的小屋,锁好门。
张和平将这套修表工具和那块天梭表从空间取出,放在新做的小木桌上。在明亮的灯光下,他仔细地清点、擦拭着每一件工具。
镊子尖细,螺丝刀精密,放大镜清晰……虽然有些岁月的痕迹,但保养得宜,完全能用。抚摸着这些冰冷的金属工具,前世摆弄机芯的记忆清晰地浮现出来,一种久违的专注和兴奋感油然而生。
“修表……”张和平眼中闪烁着光芒。这年月,手表可是大件!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要120块左右,还得有工业券。如果能修好那些坏掉的手表,哪怕只卖几十块一块,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远比在工厂挣死工资来得快!
一个清晰的计划在他脑海中形成,去废品回收站和委托商店“淘宝”!
第二天,张和平在东城区政府大院干完活,领了食堂两个热乎乎的杂粮馒头(今天的“福利”),揣在怀里暖着,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直奔附近一家规模较大的委托商店。
委托商店里光线比黑市好很多,但同样弥漫着一股陈旧物品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
玻璃柜台里陈列着各种寄卖的物品:旧衣服、旧家具、旧收音机、旧书籍……琳琅满目。售货员穿着蓝布工作服,表情淡漠。
张和平目标明确,直接走向钟表柜台。里面摆着几块旧手表,有国产的上海、东风,也有几块品相很差的进口表。他仔细看过去,大部分都标注着“可走时”,价格不菲。
他的目光扫过角落,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托盘里发现了几块“坏表”。
“同志,麻烦看看那几块坏的表。”张和平指着托盘。
售货员懒洋洋地拿出来,“喏,都坏了,不走字。这块上海牌表蒙裂了,里面好像也卡住了,15块;这块罗马表把头丢了,机芯估计有问题,20块;这块海鸥表直接散架了,缺零件,便宜,8块……”
价格虽然比完好的便宜很多,但也不算白菜价。
张和平拿起那块“散架”的海鸥表仔细看了看。表壳、表盘、指针都还在,机芯零件散落,但核心部件如摆轮、游丝、发条盒看着没大损伤,主要是缺几颗固定螺丝和一些小齿轮。
有工具,买点配件应该能拼起来。那块上海表的问题看起来像是发条断了或者齿轮卡死,需要拆开检查。罗马表则麻烦些,缺把头,还得配。
他权衡了一下,指着海鸥表和上海表,“这两块,能便宜点吗?都是坏的,修不修得好还两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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