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我去区里汇报工作,重点提了咱们街道能以最快速度解决电线问题,全靠你!连带着你改进咱办公室线路那事儿,我也跟领导们汇报了!”
王主任兴奋地拍着张和平的肩膀,“你猜怎么着?东城区领导一听,直接拍板了!点名要借调你过去,给他们区政府办公楼的线路也好好拾掇拾掇,排除隐患,规范规范!这可是领导对你的信任和认可啊!”
张和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倒是个意外之喜,“感谢领导信任,保证完成任务!”
“好!要的就是这股劲儿!”王主任更高兴了,“那边时间紧任务重,要求你今天就过去报到。我已经给你开好介绍信了。”
“放心,虽然是借调,但区里管中午和晚上两顿饭!还有额外的伙食补贴!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王主任压低声音,带着点羡慕,“区里的小灶,油水可比咱街道强多了!”
管饭,还有补贴!张和平眼睛一亮,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不仅能改善伙食,还能攒点钱或者换点东西,为去黑市做准备。
当天上午,张和平就背着工具包,拿着介绍信到了东城区政府大院。
区政府大楼比街道办气派多了,但里面的线路同样存在老化、杂乱、不规范的问题,甚至更严重,毕竟负荷更大。
张和平凭借扎实的电工技术和系统赋予的“基础电工维修技能”,立刻投入了紧张有序的工作。
他拆开老旧的电闸盒,重新梳理缠绕如乱麻的电线,更换烧蚀的保险丝,检查每一处接头……动作麻利精准,看得区里后勤处的老师傅都连连点头。
中午和晚上,张和平果然在区政府食堂吃上了“小灶”。虽然远远谈不上丰盛,但比起街道办和四合院里的伙食,简直是天壤之别。
中午是熬得浓稠的棒子面粥,里面竟然切了几片白菜帮子和零星的油渣!窝窝头也更喧腾。晚上则是一碗热腾腾的菜汤面,面条是难得的二合面,汤里飘着几片油汪汪的肥肉片和翠绿的葱花!
那久违的荤腥味和油香,让张和平差点把舌头吞下去。他吃得干干净净,连碗底的油花都用窝窝头蘸着吃了。
更让他惊喜的是,临走时,食堂大师傅看他干活卖力又懂规矩,特意用油纸包了两个还温热的菜包子塞给他,“小伙子,拿着,晚上饿了垫吧垫吧!活干得不错!”
张和平连声道谢,珍重地把这两个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包子揣进了怀里——实际上是放进了空间仓库,保温保鲜。
当他揣着满身饭菜香气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擦黑。
刚进前院,就撞见了正在院里溜达的三大爷阎埠贵。阎埠贵鼻子最灵,抽了抽鼻子,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扫向张和平。
“哎呦,和平回来啦?嗬,这身上……什么味儿这么香?油汪汪的肉香!你……你这是在外面开小灶了?”阎埠贵的语气充满了羡慕和探究。
张和平也没打算瞒着,正好借这个机会再敲打敲打院里某些人。他停下脚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附近几户竖着耳朵的人听见。
“三大爷您鼻子真灵。是有点味儿,在东城区政府大院儿食堂吃的。王主任派我去帮区里修电路,那边管饭。活干得好,食堂师傅还给了俩菜包子当宵夜。”他特意强调了“东城区政府”和“王主任派我去”。
阎埠贵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哎呦喂!给区政府干活?管饭?还……还有包子?”这待遇,在阎埠贵看来简直如同天堂。
他看向张和平的眼神瞬间又多了几分热切,连带着声音都更热情了,“和平啊,你可真有本事!出息了!出息了!给政府干活,那是光荣啊!好好干!好好干!”
张和平点点头,没再多说,径直回了自己温暖的小屋。他知道,这番话很快就会传遍全院,尤其是传到贾家和易中海耳朵里。给“区政府”干活,这分量,足以让那些想找他麻烦的人再掂量掂量。
深夜,万籁俱寂。
张和平躺在温暖的折叠床上,却没有睡意。他换上最破旧不起眼的衣服,用一块深色的布蒙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他悄悄推开房门,像一只灵巧的狸猫,悄无声息地翻过四合院低矮的后墙,融入沉沉的夜色之中。
他的目标很明确——传说中的黑市。为了肚子里那点油水,为了在这艰难的岁月里活得稍微像个人样,他必须铤而走险,去那暗影浮动的地下世界,寻找改变生活的可能。
深夜的黑市,藏匿在城郊一片废弃的砖窑附近。入口处影影绰绰,有人把守。张和平按照规矩,交了1毛钱的“入场费”,便被放了进去。
里面远比想象中冷清、压抑。没有明亮的灯火,只有零星几盏马灯或手电筒发出的昏黄光束,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人影幢幢,大多沉默寡言,或用破布蒙着脸,或用帽檐压得很低。交易多在低语和比划中进行,透着一种紧张和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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