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谈妥了,也介绍完了,许大茂志得意满地搂着娄小娥,在一众邻居羡慕、嫉妒、探究的目光中,回了后院自己家。
那身影,透着几分迫不及待,也带着十足的炫耀。
他俩一走,前院、中院里顿时像炸开了锅,议论声“嗡”地一下就起来了。
“瞧见没?刚才那呢子大衣,那料子,我就在王府井百货大楼里见过!”一个婶子啧啧称奇。
“何止呢!你看那新媳妇手上戴的表,亮闪闪的,肯定是外国货!”
“还有那跟着来的两个人,开着小汽车来的!乖乖,这许大茂真是攀上高枝儿了!”
“那俩人是帮忙搬东西的吧?我瞅着搬进去好几个网兜和箱子,里面好像有罐头、麦乳精!还有那点心盒子,印着外文呢!”
这时,院里一位在轧钢厂干了很多年的老工人,磕了磕烟袋锅,带着几分见多识广的语气开口道。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咱们轧钢厂,早先叫什么?叫‘娄氏轧钢厂’!那娄家,解放前可是北平城里有名的大资本家,人称‘娄半城’!意思是家产抵得上半个北平城!”
“虽然后来合营了,但人家底子厚实着呢!许大茂这小子,这是娶了个真正的千金小姐回来!”
这番话,如同在滚油里滴进了水,顿时让众人的议论达到了**。羡慕的有之,酸溜溜的有之,暗自盘算着以后怎么跟许大茂处关系的亦有之。
就在大家议论得热火朝天,准备各自散去做饭时,后院刘光天鬼鬼祟祟地溜到中院,对着那帮还没结婚的小青年,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道。
“嘿!哥儿几个,许大茂家……灯关了!”
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一群半大小子顿时发出心照不宣的“嘿嘿”笑声。
傻柱一听,来劲了,他本就是混不吝的性子,这种热闹岂能不凑?
只见他大手一挥,压低声音。“走!听听去!看看这孙zei洞房花烛夜有啥新鲜的!”
一帮人蹑手蹑脚,像做贼一样溜到了后院许大茂家的窗户根底下,一个个竖着耳朵,屏息静气,脸上挂着猥琐又兴奋的笑容。
张和平还是头一回见这场面,觉得既好笑又有点无聊,但他也好奇这个年代的“听墙根”是啥样,便也跟着到了后院。
不过他没像傻柱他们那样贴到窗户上,只是抱臂靠在后院入口的月亮门边,远远看着那几个人撅着屁股偷听的滑稽模样。
就在傻柱几人听得投入,试图捕捉屋里任何一丝动静时,许大茂家的窗户猛地被从里面推开!紧接着,一盆温热还带着点皂角味的水“哗啦”一声就泼了出来!
“哎呦喂!”
“烫死爷了!”
“我的妈呀!”
傻柱几人被泼了个正着,虽然水不算烫,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和惊吓让他们顿时鬼哭狼嚎,手忙脚乱地跳开,一个个狼狈不堪,头发、衣服都湿了。
窗户里,露出许大茂得意洋洋的脸,他看着窗外抱头鼠窜的几人,哈哈大笑,声音里充满了戏谑和胜利的快感。
“就你们几个孙zei!还想听爷们儿的墙根儿?姥姥!道行还浅了点!赶紧滚蛋!别耽误爷正事儿!”
傻柱几人吃了瘪,在一片哄笑中,灰溜溜地跑回了中院。
张和平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许大茂,还真是有点小聪明。
时间转眼到了周六。
许大茂一大早就找到傻柱,这小子新婚没几天,脸上就带了点倦容,眼底下有点发青,走路脚步也有点虚浮,显然不知节制。
傻柱一见他这模样,就忍不住刺他。
“哟,这不是新郎官吗?怎么着?这是夜里当牛做马累着了?悠着点啊,别把咱新嫂子累着!”
许大茂脸一红,没好气地打断,“去你的!少废话!菜单呢?准备得怎么样了?”
傻柱虽然嘴贱,但答应的事从不含糊。他拿出一张写好的菜单递给许大茂。
“瞅瞅吧,按你给的预算,这已经是顶配了!四喜丸子、红烧肉、白菜粉条炖豆腐、醋溜白菜、土豆丝,再加个棒子面粥管够!有荤有素,体面又实惠!”
许大茂拿着菜单,看着上面大多是家常菜,觉得有点不够排场,犹豫着说。
“这……是不是有点太素了?能不能再加个硬菜?比如整条鱼什么的?哥们儿这终身大事,一辈子就一回,得讲究点面儿啊!”
傻柱一听就瞪眼了。
“许大茂,你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年月,上哪儿给你淘换整条鱼去?有肉就不错了!就这菜单,还是我和和平琢磨了半天,又搭人情又跑断腿才能备齐的!你爱用不用,不用拉倒,你自己弄去!”
许大茂也知道现在物资紧缺,傻柱说的在理,只好讪讪地点头。
“成成成,听你的,就按这个来!多少钱?”
两人算好钱,许大茂虽然肉痛,但还是把钱数给了傻柱。
傻柱拿了钱,立马去前院找张和平。两人昨天就请好了假,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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