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棂,在锦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花咏侧过身,指尖轻轻划过盛先生的眉骨,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在他眼角的皱纹上亲了亲:“别想那些啦,该疼疼你老公我了。”
盛先生握住他不安分的手,指尖摩挲着他温热的掌心,低笑出声:“怎么没疼你?你说说,你哪次想要什么,我没给?”
从年轻时的第一块梅花糕,到后来的爱琴海之旅,再到如今床头那盏他念叨了好久的琉璃灯,只要是花咏提过的,盛先生总会记在心上,悄无声息地兑现。
花咏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颈间的皮肤,声音黏糊糊的:“可我现在就想要……”
盛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脸颊:“花咏,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跟年轻时一样黏人?”话虽如此,握着他的手却没松开,反而收紧了些,将人更紧地揽在怀里。
花咏抬起头,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像藏了星光:“不管多少岁,盛先生对我而言,魅力都一点没减啊。”他伸手环住盛先生的腰,下巴搁在他胸口,像只贪恋温暖的猫,“你看这手,比年轻时更稳了;这肩膀,也还是能让我靠得住……”
盛先生被他直白的夸赞说得心头一软,低头看着怀里人泛红的耳根,忽然想起他们刚在一起时,花咏也是这样,会红着脸说“盛先生真好看”,会趁他不注意偷偷亲他的侧脸,会在深夜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
几十年过去,这人好像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会撒娇、会耍赖,却总能轻易牵动他心绪的模样。
“就你嘴甜。”盛先生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语气里的纵容藏都藏不住,“夜深了,该睡了。”
花咏却不依,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声音带着点委屈:“我不嘛……今天见了小乐对象,我忽然觉得,咱们也该好好腻歪腻歪。你看孩子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小日子了,咱们也该多想想自己了。”
他想起下午张珩看乐盛的眼神,想起那两个孩子紧握的手,忽然就怀念起年轻时的时光。那时候他们总忙着打拼,忙着照顾孩子,忙着应付各种琐事,好像很少有这样安安静静相拥的时刻。
盛先生听着他的话,心里忽然也泛起一阵柔软。他确实欠花咏太多,年轻时总说“等忙完这阵”,一等就是几十年,直到头发都染上霜白,才渐渐明白,陪伴从来经不起拖延。
“好。”盛先生终于松了口,抬手抚过他柔软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听你的。”
花咏立刻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他凑上前,轻轻吻住盛先生的唇,动作小心翼翼,却带着积攒了半生的眷恋。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将房间照得像浸在水里。盛先生回吻着他,舌尖尝到他嘴里淡淡的茶味,那是睡前他泡的龙井,带着清冽的香。几十年的光阴仿佛在这一刻浓缩,所有的辛苦、奔波、牵挂,都化作唇齿间的温柔,绵长而坚定。
花咏的手慢慢收紧,将盛先生抱得更紧,像是要将这几十年的时光都揉进怀里。他知道,他们不再年轻,没有了年轻时的炽热,却多了份细水长流的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想要什么。
“盛先生,”花咏离开他的唇,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声音带着点沙哑,“有你真好。”
盛先生低笑,抬手擦掉他嘴角的水渍,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我也是。”
月光渐渐移到床脚,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拉得很长。花咏靠在盛先生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像听着世间最安心的旋律。他知道,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孩子们走多远,身边这个人才是他永远的归宿。
盛先生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在哄一个熟睡的孩子。怀里的人体温温热,呼吸均匀,带着点满足的喟叹。他低头看着花咏熟睡的侧脸,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笑意。
或许爱情到最后,就是这样吧。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只有深夜里相拥的温暖,只有那句藏在心底的“我还在”,只有跨越了几十年光阴,依旧不肯松开的手。
窗外的月光温柔如水,静静守护着这对老人的安稳。明天太阳升起时,他们或许又会为孩子们的琐事操心,又会拌嘴,又会互相照顾。但此刻,他们只属于彼此,属于这月光下的静谧,属于这细水长流的、最珍贵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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