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卧室里,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织出一片朦胧的银辉。盛先生靠在床头,花咏蜷缩在他怀里,像只温顺的猫,指尖无意识地划着他胸前的睡衣纽扣。床头柜上的紫砂壶还冒着热气,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
“今天那小子,你觉得怎么样?”盛先生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带着点刻意的随意,指尖却轻轻摩挲着花咏的头发。
花咏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才慢悠悠地开口:“人不错。”
“哦?”盛先生挑眉,“怎么个不错法?”
“你没看他紧张的样子?”花咏笑了,想起张珩下午攥着茶杯时指节泛白的模样,还有回答问题时挺直的脊背,“看着老实,心里却有数。知道你爱下棋,特意淘了套老物件;知道我喜欢龙井,挑的还是明前的,可见是用了心的。”
盛先生哼了一声,语气里却没什么不满:“花了心思又怎样?现在的年轻人,嘴甜会来事的多了去了。”
“可他看小乐的眼神不一样。”花咏的声音沉了沉,带着点过来人的笃定,“那眼神里的紧张和在意,装不出来。小乐一握他的手,他整个人都放松了;小乐笑的时候,他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这可不是装能装出来的。”
盛先生沉默了。他想起下午张珩说“会照顾小乐一辈子”时,眼里的光比窗外的阳光还亮,想起他紧张得手都在抖,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那份笨拙的真诚,确实不像作伪。
“而且啊,”花咏继续说,“他对小乐的喜好记得比谁都清楚。知道她不吃香菜,知道她喝奶茶要三分糖,连她解数学题爱咬笔杆都知道。这得放在心上多久,才能记得这么细?”
盛先生的指尖顿了顿。他自己对孙女的喜好,都未必能说得这么全。张珩一个外人,却能把这些小事刻在心里,这份在意,确实难得。
“你还记得小乐小时候吗?”花咏忽然笑了,“那时候她刚学会走路,张珩就跟在她身后,她摔倒了,他比谁都紧张,爬过去把自己的糖给她,说‘不疼不疼,吃糖就好了’。”
盛先生的思绪被拉回十几年前。那个穿着开裆裤的小丫头,身后总跟着个沉默的小男孩,手里攥着颗糖,眼神警惕地看着周围,像只护崽的小兽。原来从那么早就开始了。
“那时候我还笑老张,说他儿子是小乐的跟屁虫。”花咏的声音带着点感慨,“没想到这跟屁虫一跟,就是十几年。”
盛先生的嘴角悄悄松开了些。他一直担心小乐会受委屈,总觉得自家孙女优秀,该找个各方面都匹配的Alpha,却忘了感情里最珍贵的,从来不是匹配的身份和地位,而是这份细水长流的守护和在意。
“看来是我多想了。”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点释然,“咱们小乐的眼光,确实差不了。”
花咏抬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那是,随我。”
盛先生被他逗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老不正经。”
“我乐意。”花咏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反正啊,只要小乐开心,那小子对她好,我就认这个孙女婿。”
“嗯。”盛先生应着,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了些。窗外的月光洒在两人交缠的手上,像撒了层碎银,温柔得不像话。
卧室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彼此平稳的呼吸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盛先生看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忽然觉得心里那块悬了很久的石头落了地。
他想起下午张珩接过红包时,拘谨却真诚的道谢;想起他下棋时明明很紧张,却还是坚持不让着自己;想起他看小乐的眼神里,藏着和年轻时的自己一样的执拗和温柔。
这样的孩子,确实值得托付。
“明天让花盛问问,那小子什么时候有空,再来家里吃顿饭。”盛先生忽然说。
“怎么,想再考考他?”花咏挑眉。
“考什么考。”盛先生哼了一声,语气却软了,“上次那盘棋没下完,我得跟他分个胜负。”
花咏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他知道,这是盛先生认可的方式——不是严肃的盘问,而是像家人一样,下盘棋,吃顿饭,把那小子真正当成自己人。
月光渐渐西斜,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被时光精心装裱的画。盛先生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花咏,想起他们年轻时的模样,想起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忽然觉得,所谓幸福,就是这样吧。
自己身边有彼此,孩子们身边有值得托付的人,一代传一代,把这份温暖和守护,好好地延续下去。
至于那个叫张珩的小伙子,盛先生想,或许真的如花咏所说,是个能让小乐托付一生的人。
毕竟,能让自家孙女眼里也亮起星星的人,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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