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环球写字楼矗立在车水马龙的商圈核心,玻璃幕墙反射着都市的霓虹,白日里人来人往、灯火通明,一派繁华景象。可没人知道,这栋建成二十年的老楼里,藏着一段尘封的往事,也藏着挥之不去的诡异阴影——十三楼的女厕,永远锁着最里面的隔间,那面斑驳的梳妆镜,是老员工们讳莫如深的禁忌。
刚毕业的温知夏,凭着优异的成绩入职了写字楼十三楼的广告公司。初来乍到的她,对公司里的各种传闻毫不知情,只觉得这栋楼气派又便捷,满心都是对职场生活的憧憬。入职第一天,同事们都对她颇为热情,唯有邻座的大姐李姐,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复杂,私下里反复叮嘱:“知夏啊,加班再晚,也别去女厕最里面的隔间,那扇门常年锁着,别好奇去碰。”
温知夏只当是前辈的随口提醒,或许是那隔间年久失修、设施损坏,便笑着应下,没往心里去。广告公司的工作向来忙碌,入职没几天,温知夏就迎来了第一次通宵加班。夜里十一点,写字楼里的员工大多已经下班,只剩下零星几个办公室还亮着灯,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中央空调运行的轻微声响,伴着窗外偶尔传来的车流声,显得格外空旷。
连续工作了几个小时,温知夏起身活动筋骨,顿觉内急。她循着指示牌走到女厕,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女厕里的灯光是冷白色的,光线昏暗,最里面的隔间果然挂着一把生锈的挂锁,门楣上积着薄薄一层灰尘,与周围相对整洁的环境格格不入。
其余的隔间要么有人,要么设施不全,温知夏看着那扇锁着的门,心里的好奇心渐渐冒了出来。她伸手碰了碰挂锁,锁芯早已锈死,轻轻一掰,竟“咔哒”一声断了。温知夏心里一喜,推开门走了进去,隔间里空间不大,积着薄薄一层灰尘,洗手台旁的梳妆镜蒙着一层灰雾,看不清镜面。
她随手拿起旁边的纸巾,擦拭着镜面上的灰尘,随着灰尘一点点褪去,镜中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可看清镜面的那一刻,温知夏的心脏猛地一沉——她明明扎着利落的马尾,镜中的自己却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肩头,眼角还挂着清晰的泪痕,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怎么回事?是光线太暗看错了?”温知夏喃喃自语,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镜子。这一次,镜中的景象愈发诡异,镜里的长发女人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温知夏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到了身后的洗手台,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女厕里格外刺耳。
她转头想跑,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那声音细软又哀怨,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贴在耳边响起。温知夏浑身一僵,僵硬地转过身,只见镜中的长发女人正对着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贴着冰冷的镜面,像是要穿透镜子,抓住她的手腕。镜中女人的脸上,泪痕渐渐变成了鲜红的血痕,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镜面上,晕开点点红渍,诡异又惊悚。
“啊——!”温知夏再也忍不住,尖叫着冲出隔间,踉跄着跑出女厕,一路狂奔回办公室,直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还浑身发抖,心脏狂跳不止,手心全是冷汗。她的尖叫声惊动了楼下的保安,保安大叔拿着手电筒匆匆赶来,见温知夏脸色惨白、惊魂未定的模样,连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温知夏哆哆嗦嗦地把刚才在女厕的遭遇说了一遍,保安大叔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起了这栋写字楼里尘封多年的往事。二十年前,这栋写字楼刚建成不久,十三楼的广告公司里,有个名叫沈清辞的女职员,长相清秀,性格内向,平日里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工位上工作,手里总拿着一本素描本,闲暇时就画些风景。
沈清辞的画画天赋极高,却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在公司里总是独来独往。她深爱着公司的设计总监,那个男人温文尔雅,对谁都格外温柔,沈清辞把这份爱意藏在心底,默默画了很多他的素描像,却始终没敢表白。直到有一天,她偶然撞见设计总监和公司的另一个女同事亲密相拥,才知道自己的心意不过是一场徒劳。
那之后,沈清辞变得愈发沉默,整日魂不守舍,工作频频出错,遭到了领导的多次批评。在一个深夜,沈清辞独自留在公司加班,或许是承受不住失恋的痛苦,又或许是扛不住工作的压力,她走进了女厕最里面的隔间,对着镜子哭了很久,最后用一根丝巾,在隔间里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沈清辞死后没多久,写字楼里就开始出现怪事。有晚归的女员工在女厕里听见轻轻的哭声,走进最里面的隔间,却发现空无一人,只有镜面上蒙着一层薄雾,擦拭干净后,竟能看见一个长发女人的身影在镜中徘徊。久而久之,越来越多的人撞见怪事,凡是撬开隔间门锁、惊扰了镜中身影的人,都会接连遭遇倒霉事——要么走路莫名被绊倒,要么夜里总被哭声惊醒,甚至有人会在梦里被镜中的女人纠缠,日渐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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