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强走到大堂,就看见向阳在门口等着,脸上满是担忧:“没事吧?我在外面听到里面吵得厉害,差点冲进去。”
“没事,就是摊牌了。” 陈小强笑了笑,眼神却很坚定,“任华章他们越是施压,越说明心里有鬼。我们得加快速度,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刚收到消息,吴良友和刘建国最近走得特别近,昨天还一起去了趟邻市,不知道干嘛去了。”
向阳压低声音,“明天我们就去查他们的行踪,再去宏达公司查账目,肯定能找到线索。”
“好,明天一早就行动。” 陈小强点头。
两人走出观云阁的时候,向先汉正躲在包间里给吴良友打电话,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
“老吴,完了完了!陈小强油盐不进,任书记压他都没用,还把人给得罪了!”
电话那头的吴良友沉默了几秒,突然骂了句:“废物!连个人都搞不定!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赶紧收拾东西,我马上到宏达公司找你!”
挂了电话,向先汉不敢耽误,赶紧把桌上没吃完的菜打包,又把黄毛叫过来:“你先回去,最近别露面,手机也别开机,等我通知。”
黄毛点点头,抓起外套就跑,跟逃命似的。
向先汉自己则拿着公文包,里面装着平板电脑和几张银行卡,快步下楼,开车往宏达公司赶。
晚上九点多,宏达公司办公楼漆黑一片,只有顶楼总经理办公室还亮着灯。
向先汉刚打开门,吴良友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说吧,饭局上具体怎么回事?陈小强到底说了什么?”
向先汉赶紧把饭局上的情况从头到尾说一遍,从陈小强拒绝喝酒,到怼张副主任,再到跟任华章摊牌,一点细节都没漏。
“他还提到宏达的楼盘用地有问题,好像知道那块地原本是市政公园!” 向先汉补充道,语气特别慌,“老吴,你说他是不是已经查到什么了?”
吴良友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肯定是查到点线索了,不然不会这么硬气。现在黄维富被抓,陈小强又咬住不放,咱们俩要是不赶紧想办法,迟早得栽进去。”
向先汉急得直跺脚:“那咋办啊?账目都在公司保险柜里,还有李梅账户里的那三笔出让金,要是被查到,咱们俩都得进去蹲大牢!”
“慌什么!” 吴良友把烟摁在烟灰缸里,眼神狠戾,“先处理账目,你现在就去把涉及土地出让金的凭证、还有咱们之间资金往来的账本全找出来,今晚必须销毁!”
向先汉愣了:“直接烧了?会不会太冒险?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不烧等着被抓?” 吴良友瞪了他一眼,“你别用碎纸机,碎纸机太慢,而且碎出来的纸片万一被拼起来就完了。找个铁桶,到公司后面的废弃仓库去烧,烧完把灰倒进下水道,一点痕迹都不能留!”
向先汉赶紧应下来:“行!我这就去拿钥匙,保险柜在里屋,账本都锁在里面。”
他快步走进里屋,打开保险柜,里面堆满了文件和账本。他翻了半天,把涉及国土局土地交易的凭证、宏达公司给吴良友好处费的记录,还有李梅账户的转账明细都找出来,足足装了两大袋。
“都在这了,全是要命的东西!” 向先汉抱着袋子出来,手还在抖。
吴良友看了一眼,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把这些也带上,这是跟刘建国合作的合同,还有伪造的土地审批表,全烧了!”
两人提着袋子,从办公楼后门溜出去,往废弃仓库走。
仓库里堆满了废弃的桌椅和纸箱,到处都是灰尘。吴良友找了个铁桶,放在仓库角落,向先汉赶紧把文件和账本倒进去,又拿出打火机点燃。
火苗一下子蹿起来,纸张燃烧的 “滋滋” 声在安静的仓库里特别刺耳。黑色的烟雾飘起来,带着一股焦糊味,呛得两人直咳嗽。
吴良友盯着火苗,时不时用棍子翻一下,确保每一张纸都烧透:“你盯着点,我去给李梅打电话,让她赶紧跑路。”
他走到仓库外面,拨通李梅的电话,语气特别严肃:“你现在收拾东西,今晚就离开县城,别带身份证,也别跟任何人联系。”
电话里的李梅愣了:“吴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别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做!” 吴良友吼道,“你账户里的钱别动,等风头过了我再联系你。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你去外地打工了,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 我还在观云阁实习呢,突然走会不会太奇怪?” 李梅犹豫道。
“奇怪个屁!命重要还是实习重要?” 吴良友骂道,“你现在就走,要是被纪委找到,你也得进去!”
李梅被吓住了,赶紧答应:“好!我这就收拾东西,现在就走!”
挂了电话,吴良友回到仓库,火已经快灭了,地上只剩下一堆黑灰。
向先汉正用棍子扒拉着灰,确保没有残留的纸片:“都烧透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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