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营地时,夕阳已沉至沙丘边缘,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凌渊靠在沈砚肩头,玄色猎装被血迹浸透,脸色苍白却依旧死死攥着沈砚的手,不肯松开分毫。
侍卫早已备好疗伤的帐篷,炭火燃得正旺,驱散了大漠夜晚的凉意。随军的医官捧着药箱等候,看到两人进来,连忙躬身行礼,却被凌渊冷厉的目光逼退。
“出去,谁也不准进来。”凌渊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鎏金的眸子里只映着沈砚的身影,“只有阿砚能碰我。”
医官脸色一白,不敢违抗,只能将药箱放在门口,躬身退了出去。沈砚无奈地摇摇头,扶着凌渊坐在铺着软垫的矮榻上,伸手去解他的猎装系带。
“动作轻点。”凌渊皱着眉,却没有躲闪,只是眼神紧紧黏着沈砚的侧脸,“疼的时候你得抱着我。”
沈砚指尖一顿,抬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好。”他小心翼翼地褪去凌渊的上衣,露出背上狰狞的伤口,箭矢划出的口子深可见骨,还沾着沙粒。
“忍一下。”沈砚拿起干净的布条蘸了温水,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动作轻柔却不失利落。
凌渊的身体微微颤抖,却咬着牙没出声,只是伸手搂住沈砚的腰,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呼吸灼热:“别离开我视线,一秒都不行。”
沈砚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语气温和却坚定:“我不走。”他拿起药膏,指尖沾了适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
“宿主,检测到凌越逃至边境的黑风寨,正与寨主勾结。”脑海里的声音温和响起,带着一丝凝重,“黑风寨是大漠的悍匪窝,人数众多,装备精良,凌越许诺给他们金银财宝,想借他们的手除掉你们。”
沈砚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知道了。”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帐篷门口,知道此刻必须尽快做好防备。
凌渊察觉到他的异样,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凌越勾结了黑风寨的悍匪。”沈砚直言不讳,语气沉稳,“我们得尽快加固营地防御,通知各族做好准备。”
凌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鎏金的眸子里戾气翻涌:“他倒是会找帮手。”他握紧拳头,伤口被牵扯得疼了一下,却毫不在意,“我现在就去安排。”
“你乖乖养伤。”沈砚按住他的肩膀,语气强势,“防御的事我来处理,你要是乱动,伤口恶化了,谁来护我?”
凌渊愣住了,随即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与满足,乖乖坐好,只是依旧搂着沈砚的腰不肯松手:“那你必须每半个时辰来看我一次,不准在外面待太久。”
沈砚无奈点头:“好。”他帮凌渊包扎好伤口,又给他盖好毯子,“我去见各族族长,很快回来。”
凌渊依依不舍地松开手,眼神却依旧黏着他:“快去快回,我等你。”
沈砚走出疗伤帐篷,各族族长早已在外面等候,脸上满是焦急。看到沈砚出来,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情况。
“沈皇子,二皇子的伤势怎么样了?”
“黑风寨的悍匪凶狠得很,我们该怎么办?”
沈砚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语气沉稳:“凌渊的伤势没有大碍,多谢各位关心。”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凌越勾结黑风寨,想必很快就会进攻营地,我们必须尽快做好防御。”
“沈皇子有什么吩咐,我们都听你的!”巴图老人率先开口,语气坚定,“二皇子为了保护你受伤,我们绝不能让他白白受苦!”
其他族长也纷纷附和,表示愿意听从沈砚的安排。沈砚点点头,开始有条不紊地部署:“巴图爷爷,麻烦你带领族人加固营地围墙,多设置陷阱;其他族长,带领各自的猎手组成巡逻队,分三班轮流值守;另外,备好充足的弓箭和柴火,随时应对突袭。”
各族族长纷纷领命,立刻转身去安排。营地瞬间忙碌起来,牧民们各司其职,搬石头、挖陷阱、清点物资,没有人抱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定的神色——他们早已认可了沈砚和凌渊,绝不容许外人破坏营地的安宁。
沈砚巡视着营地的防御布置,走到驯马厩时,看到侍卫正在检查马匹,确保每一匹马都状态良好。他抬手抚摸着自己的白马,眼底带着沉稳的笑意。
“沈皇子,二皇子让我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看他。”一名侍卫快步走来,躬身说道,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二皇子已经问了三次了。”
沈砚失笑,没想到凌渊竟然这么黏人。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夜色已经降临,营地周围燃起了火把,照亮了忙碌的身影。
“告诉你们二皇子,我巡视完就回去。”沈砚说道,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他乖乖养伤,别胡思乱想。”
侍卫应声而去。沈砚继续巡视,走到营地门口时,看到两名牧民正拿着工具加固大门,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却依旧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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