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营地就响起了马蹄声与兵器碰撞声。
狩猎场位于营地西北三十里的戈壁绿洲,沙丘与胡杨林交错,是大漠汗国传统的狩猎胜地,此刻已聚集了各族的猎手。
巴图老人牵着一匹神骏的枣红马走来,马背上驮着崭新的猎具,他满脸担忧地看着沈砚:“沈皇子,狩猎场地形复杂,大皇子那边怕是不安分,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凌渊早已为沈砚备好装备,玄色的猎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腰间别着弯刀,背上挎着特制的弓箭。他接过巴图手里的缰绳,语气坚定:“有我在,没人能伤他分毫。”
沈砚抬手抚摸着马鬃,指尖触到细腻的毛发,眼底带着沉稳的笑意:“多谢巴图爷爷关心,我们会注意的。”他转头看向凌渊,“走吧,别让大家等久了。”
两人翻身上马,凌渊的黑马与沈砚的白马并肩而行,蹄声踏在沙地上,清脆而沉稳。凌越带着一群亲信早已等候在狩猎场入口,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眼神却在暗中打量着两人的装备。
“二弟,沈皇子,看来你们都准备好了。”凌越勒住马缰,语气带着刻意的热络,“今日的猎物,谁能猎到最珍贵的白狐,我便将父皇赐的玉佩赠予他。”
沈砚目光平静地扫过凌越手中的玉佩,那玉佩雕工精致,却是汗国权力的象征。他淡淡开口:“狩猎本是消遣,不必如此较真。”
凌渊的鎏金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握紧沈砚的手:“阿砚想要,我便为他猎来。”他转头看向凌越,语气带着挑衅,“但若是有人敢耍花招,休怪我不客气。”
狩猎活动在巴图老人的号令下开始,猎手们纷纷策马冲入狩猎场,马蹄扬起漫天黄沙。凌渊始终与沈砚并肩,刻意放慢速度,与其他人拉开距离,鎏金的眸子里满是警惕。
“这把弓箭是我特意为你做的,拉力适中,精准度高。”凌渊勒住马缰,从背上取下另一把弓箭递给沈砚,指尖划过他的手背,“你只需瞄准猎物,剩下的交给我。”
沈砚接过弓箭,拉满弓弦试了试,手感确实极佳。他抬眸看向凌渊,眼底带着笑意:“你也别大意,注意周围的动静。”
“宿主,检测到你手中的弓箭弦有异常。”脑海里的声音温和响起,带着一丝提醒,“弦丝被人用利器割过,看似完好,实则受力就会断裂,是凌越麾下的人昨晚动的手脚。”
沈砚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不动声色地检查着弓弦,果然发现了一道细微的割痕。他将弓箭放回背上,语气自然:“这把弓箭太重了,我还是用自己的吧。”
凌渊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伸手拿过那把弓箭,拉满弓弦,只听“啪”的一声,弓弦果然断裂。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鎏金的眸子里戾气翻涌:“凌越!他真是找死!”
“别气。”沈砚轻轻按住他的手臂,“不过是些小伎俩,我们小心应对便是。”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胡杨林,“那里地形复杂,适合设伏,我们去那边看看。”
两人策马走向胡杨林,身后跟着的两名侍卫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凌越的亲信远远跟在后面,眼神阴鸷,显然在等待下手的时机。
胡杨林里,枯树枝桠交错,地上铺满了落叶。几只野兔从树后窜过,沈砚抬手搭弓,箭矢精准地射中一只野兔的腿部。他翻身下马,捡起野兔,动作干净利落。
“厉害。”凌渊走到他身边,眼底满是宠溺,抬手拂去他肩上的落叶,“不过以后这种事让我来,别弄脏了你的手。”
沈砚笑了笑,将野兔递给侍卫:“偶尔动手也不错。”他抬头看向树梢,“你看,那里有只白狐。”
凌渊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只雪白的狐狸蹲在树梢上,皮毛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他立刻搭弓射箭,箭矢带着凌厉的风声,却在即将射中白狐时,被一根突然断裂的树枝挡了下来。
“不好!”凌渊脸色一变,立刻将沈砚护在身后。只见周围的胡杨树纷纷晃动,几根粗壮的树干轰然倒下,想要将两人困在中间。
“是凌越的人!”侍卫高声喊道,拔刀护住两人的退路。不远处,凌越的亲信带着一群猎手冲了出来,手持兵器,眼神凶狠。
“二皇子,沈皇子,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为首的亲信冷笑一声,“大皇子说了,你们今天必死无疑!”
凌渊的鎏金眸子里满是杀意,拔出腰间的弯刀:“就凭你们,也配伤我的人?”他将沈砚护在身后,语气冷硬,“阿砚,你待在这里,我去解决他们。”
“我与你一起。”沈砚没有退缩,拔出腰间的短剑,眼神锐利如刀。他虽不擅长近战,但前世的格斗技巧并未遗忘,自保绰绰有余。
两人背靠背站着,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凌渊的弯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能撂倒一个敌人,鎏金的眸子里满是暴戾,像是被激怒的猛兽。
沈砚则身形灵活,短剑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避开攻击的同时,还能为凌渊掩护。两人配合默契,转眼间就放倒了十几个敌人,剩下的人吓得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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