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平原的尘埃尚未落定,南下的战略号角已然吹响。石家庄会议的决议化作一道道加密电令和紧急调动的车流、人流,在初冬凛冽的空气中,将战争的热度迅速推向南方。
“海棠”纵队主力,以休整补充后的“雷霆”装甲旅为前锋,配属大量摩托化步兵和加强炮兵,汇同“家里”一部精锐,组成“南进第一兵团”,沿着千疮百孔但基础尚存的津浦铁路线,如同出闸的钢铁洪流,滚滚南下。他们的第一个战略目标:徐州!这座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如今是日军连接华北与华中的锁钥,亦是屏障南京、上海的重要门户。
天空不再完全属于日军。“山东”、“福建”号双航母战斗群前出至黄海南部,舰载机航程覆盖整个江淮战场。新扩建的鲁南、苏北前线野战机场上,歼-10A、歼-11机群频繁起降,与舰载机协同,编织起一张严密的空中火力网和侦察网。“烛龙”远程警戒雷达的巨大天线日夜旋转,将日军在华东的兵力调动、后勤运输,乃至部分无线电通讯,置于近乎透明的监控之下。
徐州日军守备司令官,矶谷廉介中将(历史时间线融合),早已如坐针毡。华北方面军的惨败消息传来,他手中仅有的第10师团主力、独立混成第13旅团及部分伪军,面对北方碾压而来的钢铁洪流和绝对空中劣势,守备信心已荡然无存。他一边疯狂地向南京的华中派遣军司令部和东京大本营求援,一边命令部队依托徐州外围的云龙山、九里山等制高点及古老的城墙,加紧构筑多层防御工事,埋设大量地雷,并做好了在城破时实施“焦土”政策的准备。
然而,赵安邦的战术,再次超出了矶谷的预料。前锋“雷霆”旅并没有一头撞向徐州坚固的城防,而是在距离徐州尚有百里之遥时,突然兵分两路!主力继续沿津浦线正面施压,做出强攻态势;而另一支精锐的装甲突击集群,则在夜色的掩护和电子干扰的遮蔽下,从鲁南侧翼悄然插入微山湖西岸,利用湖沼水网和复杂地形,进行了一次大胆的远距离迂回!
他们的目标,不是徐州城墙,而是徐州以南,位于津浦线与陇海线交汇处的战略要地——宿县(今宿州)!一旦拿下宿县,就等于切断了徐州日军南逃或获得南京方向增援的最便捷陆上通道,将徐州彻底变成一座孤岛!
这一手“黑虎掏心”,打得矶谷措手不及。当他还在为正面防线忧心忡忡时,宿县方向已经传来了噩耗:一支从未见过的、拥有大量战车和自动火力的中**队,突然出现在城下,守备的伪军一个团一触即溃,日军一个大队仓促应战,在对方犀利的坦克炮和伴随步兵的凶猛突击下,不到两小时就被击溃,宿县易主!
“八嘎!支那人怎么敢……怎么能……” 矶谷在司令部里气急败坏,宿县失守意味着他的退路已断,徐州成了真正的“死地”。他立刻命令驻守九里山的部队抽调兵力南下,试图夺回宿县,打通退路。但这正中赵安邦下怀。
当九里山日军一部匆匆南下,试图反扑宿县时,早已在空中侦察下暴露无遗。预先埋伏在途中的“海棠”部队和“家里”的游击武装,给予了这支日军毁灭性打击。同时,正面“雷霆”旅主力趁九里山防御削弱,在强大炮火和空中支援下,发起了猛烈突击,一举突破了日军外围防线,兵临徐州城下!
攻城战随即展开,但并非惨烈的蚁附攻城。重型火炮和来自舰载机、陆基攻击机的精确制导炸弹,对日军城墙火力点和城内坚固据点进行了外科手术式的清除。坦克和装甲车掩护步兵,从被炸开的城墙缺口多路突入,与日军展开逐街逐屋的争夺。巷战依然残酷,但拥有火力、防护和信息优势的“海棠”部队,始终掌握着主动权。日军的抵抗在绝望中逐渐瓦解。
就在徐州激战正酣,吸引着华东日军主要注意力时,另一条更加隐秘、却可能牵动更深重国运的战线,在千里之外的金陵古城,悄然拉开了帷幕。
南京,冬日阴霾笼罩着紫金山,寒风掠过残破的城墙和街道上零星的行人。表面上看,这座城市仍在日军的“严厉治安”之下,但暗地里,恐慌与一种异样的紧张正在蔓延。香港情报点破译的“钟山”、“梧桐”、“特别清扫”密电,如同不详的预言。而“星火”南京站和“家里”地下组织后续传来的零星情报,不断印证着这一猜测:日军驻南京的“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直属的特务机关、宪兵队,近期活动异常诡秘;他们以“征用”、“保护”为名,开始频繁出入金陵大学(中央大学)、国学图书馆、朝天宫古物陈列所、南郊的几处古墓葬遗址,甚至一些知名的私人收藏家宅邸;一些与文物、古籍、考古相关的中国学者和工作人员,陆续“失踪”或被“邀请谈话”。
“文明火种……” 赵安邦在移动指挥车里,看着这些断断续续却指向一致的情报,心头那根弦绷得更紧了。倭寇在军事上遭遇惨败,难道真的要将毒手伸向承载五千年文明的瑰宝,进行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文化掠夺与毁灭?这与系统提示的“金陵1937·文明火种”任务,究竟有何关联?是历史的重演,还是这个时空特有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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