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之城的交通网络是多元宇宙科技与奇术的混合体。景月跟着毛利小五郎搭乘的“跃迁巴士”在短暂的空间扭曲后,稳稳停靠在一个充满生活气息的站台。
眼前的街区与核心区的炫目科幻感迥异,多是些带着旧时代印记的楼房,街道整洁,甚至能看到电线杆和悬挂的招牌,充满了某种浓厚的生活气息。只是偶尔划过天际的悬浮车,或是街角一闪而过的非人形种族,提醒着人们这里仍是万象星域的一部分。
“喏,小子,到了。”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哈欠,指了指车窗外一个颇为热闹的街区,“这边就是杯户町了。跟你之前呆的学区不一样,跟核心区其他地儿也不太一样。”
景月跟着他下车,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不一样?”
“啊。”毛利掏了掏耳朵,脸上露出一副“别提了”的复杂表情,“万象星域奇葩事多了去了,但像江户川柯南那小子那么奇葩的也是独一份。CSA那帮学者管这叫‘概念侧穿越现象’。”
他随手指着路牌:“喏,杯户町,还有旁边的米花町、堤无津川、帝丹町、鸟矢町,甚至大阪的一部分…都是专门划出来的特殊生活区。人鱼岛、月光岛那些地方更绝,直接成了热门场景循环区。”
“概念侧…现象?”景月捕捉到这个陌生的术语。
“就是说,那小子和他身边那几个真正的小鬼头(少年侦探团,不包括那个茶色头发的冷淡小姑娘),他们明明来到了这里,认知上却好像蒙着一层奇怪的滤镜。”毛利小五郎解释道,语气里带着一种经历过太多次的麻木,“他们能忽略掉大多数真实的异常,依旧按照他们那套‘柯学’逻辑行动。今天是上学日,明天可能就变成放假去露营,时间线完全是随机的!上学、放假、遇到案件…循环往复。”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更离谱的是,像我们这些原本和他世界关联紧密的‘固定案件相关人员’——比如我、小兰、目暮警官、甚至那个装模作样的小偷基德——就算本来在别的区干着别的事,一旦他那边的‘案件场景’开始形成,我们就有一定概率会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强制召唤’过去参与进程。好在只是限定在案件场景和开端,后续怎么发展,至于能不能阻止悲剧,倒是可以自己努力…所以现在也有不少闲得慌的穿越者和原生种,就喜欢追着那小子的行踪跑,主动凑进去当背景板或者试图改变点什么,把这当成一种…嗯,特色娱乐项目。”
景月听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这已经超越了普通穿越的范畴,更像是一种强大的规则效应。
“CSA头疼得要死,”毛利继续道,“彻底隔离做不到,那小子本身的存在就是个巨大的‘现实扭曲源’。只能尽量把他的活动范围收束在这几个特化区域里,加强这里的现实稳定锚,方便监控和管理,尽量减少他对其他区域的‘污染’。所以说,这里可是万象星域的一大‘特色’景区啊,小子。”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自嘲。
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毛利兰身上。“说起来,我家那小兰…”毛利小五郎的语气变得有些复杂,那是一种混合着“女大不中留”的无奈、深深的欣慰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考量的情感,“她明明已经跳出了那个被案件和命运裹挟的原世界,见识了万象星域的广阔,按理说早该看透那小鬼头的把戏了…可她倒好,反而更乐在其中了。陪着那小子玩这种过家家的侦探游戏,照顾他起居,有时候还跟着一起‘推理’…虽然偶尔也会气得用空手道教训一下那个总惹事的小鬼头。”
他摇了摇头,眼神却并无多少真正的责怪:“不过,仔细想想,这样也好。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地方,她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尽管是变小了的),用她熟悉且感到安心的方式生活,不必直面这个世界最残酷的那一面,或许…反而是目前最明面上安全的选择了。总比被她那个推理狂老爸牵连进更危险的星际事件要强,对吧?”他像是在问景月,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景月默然,忽然有些理解了暮目十三警官曾无意中提过的一句——“解开了某些限制的小五郎,反而看得比谁都明白”。这位看似糊涂的侦探,对女儿的守护以另一种更深沉的方式体现着。
两人拐过街角,一家店面映入眼帘。装修风格温馨明亮,巨大的玻璃窗擦得锃亮。店门口挂着一个木质招牌——「波洛咖啡厅-杯户町分店」。
景月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波洛…这个名字,再加上毛利小五郎刚才那番话,让他瞬间产生了某种极其强烈的既视感。那位传说中的“打工皇帝”、身负无数身份的安室透先生的身影瞬间浮现在脑海。在这柯南概念现象的核心区域,遇到这位…简直是概率高达99.9%的事件!
不会吧…这么巧?或者说,这么必然?
“就是这儿了。”毛利小五郎拍了拍景月的肩膀,把他往前推,“你的暑期实践第一站,‘社区服务’。赶紧进去报到,我跟店长打过招呼了。”他顿了顿,脸上露出老爸式的抱怨:“啧,说起来,我家小兰和那个眼镜小鬼头也老爱往这种地方跑…那小子简直是行走的麻烦吸引器,偏偏小兰就是喜欢小孩,照顾得无微不至。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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