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扬镳
黎明时分,雷德·佛斯号与莫比迪克号在晨雾中分道扬镳。
两艘船缓缓拉开距离,甲板上,两方船员无声对视。没有告别的话语,没有祝福的手势,只有肃穆的海风在桅杆间呜咽。红发香克斯站在船尾,独眼望向白胡子巨大的身影,右手按在心口,微微颔首。白胡子坐在特制座椅上,举起巨大的酒碗,一饮而尽,随即重重顿在扶手上。
这是属于男人的告别。
“扬帆!全速前进!目标——马林梵多!”
马尔高的声音响彻莫比迪克号。风帆猎猎展开,这艘白鲸般的巨舰劈开海浪,朝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留在身后的,只有逐渐模糊的雷德·佛斯号剪影,以及海平面上初升的、血一般的朝阳。
永远趴在船舷边,看着红发的船消失在海平线尽头,忍不住问身旁正在整理绳索的一个年轻海贼:“你们和红发……不是敌人吗?为什么还要一起喝酒?”
那海贼咧嘴笑了,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齿:“小妹妹,在新世界,‘敌人’和‘朋友’的界限没那么清楚。红发那家伙是敌人,但也是个值得敬重的对手。再说……”他望向白胡子巨大的背影,声音低下来,“这一去,谁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能和那样的对手喝上一场,值了。”
永远怔住了。她想起昨夜宴会上,那些勾肩搭背喝酒、唱歌、摔跤的海贼们,他们脸上没有一丝阴霾,仿佛要去参加的不是战争,而是另一场宴会。
“他们……不怕死吗?”她喃喃道。
“怕啊,当然怕。”那海贼擦拭着手中的刀,刀身映出他年轻却布满风霜的脸,“但比起死,我们更怕失去‘家人’。艾斯队长是老爹的儿子,是我们的兄弟。兄弟有难,能不去救吗?”
他收起刀,拍了拍永远的肩膀:“小丫头,你是景月先生的侄女吧?好好看着,这就是白胡子海贼团——我们为家人而活,也为家人而死。”
说完,他哼着荒腔走板的歌,攀上桅杆收帆去了。
永远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二、 航行与训练
接下来的航行,气氛凝重而有序。
莫比迪克号如同一头苏醒的巨兽,在海上全速狂奔。了望台上永远有三人轮值,航海士不断修正航线,炮手检查每一门火炮,船医清点药品,厨师准备着足以支撑长期战斗的干粮。这是一艘为战争而生的船,此刻正露出它全部的獠牙。
训练并未停止,反而更加密集。
甲板中央,永远与马尔高的特训进入第二阶段。
“月步不是让你在天上走路!”马尔高化为不死鸟形态,悬浮在永远头顶十米处,青炎双翼舒展,“是让你在空中战斗!看好了!”
他俯冲而下,速度之快,在空中拉出一道青色轨迹。永远瞳孔收缩,本能地踩踏空气跃起,但马尔高早已变向,出现在她侧面,一脚踢来!
“太慢!”
永远被踢中腰侧,翻滚着砸向甲板。但在落地前一瞬,她咬牙踩踏空气,硬生生扭转身体,单膝跪地滑出三米,稳住身形。
“反应还行。”马尔高落地,恢复人形,“但你的妖力爆发太浪费。每一次踏空,只用三成力就够了,关键在连续和变向。再来!”
永远抹去嘴角的血丝,眼神锐利如刀。她再次跃起,这一次,她在空中连续踩踏七次,划出一个不规则的“之”字形轨迹,瞬间逼近马尔高!
“有点意思!”马尔高大笑,双手覆盖武装色霸气,一拳轰出!
拳与刀碰撞,气浪炸开!
船尾,刹那与比斯塔的剑术切磋已进入白热化。
比斯塔的双刀如狂风暴雨,每一击都带着斩铁断钢的意志。刹那的薙刀舞成密不透风的屏障,但每一次格挡,虎口都在发麻。
“你的刀,没有‘心’!”比斯塔喝道,双刀交叉斩下!
刹那横刀格挡,却被巨力压得单膝跪地,甲板开裂。
“什么是……心?”她咬牙问。
“就是你想用这把刀保护什么!”比斯塔收刀,后退一步,“你的刀法很精妙,空间能力也很棘手,但你在挥刀时,心里是空的!你在为谁而战?为什么而战?”
刹那愣住。
为谁而战?为什么而战?
她想起那个燃烧的森林,想起琥珀哥哥的背影,想起永远伸向她的手,想起景月叔叔说的“活着回来”。还有……那个只在模糊记忆里存在过的、银发金瞳的身影。
“我……”她握紧薙刀,“我想保护……重要的人。”
“那就带着这份心意挥刀!”比斯塔再次攻来,这一刀,慢了许多,但刀身上缠绕的霸气凝如实质,“想着你要保护的人,想着你不能输的理由!挥刀!”
刹那闭上眼睛。脑海中,那些面孔一一闪过。
然后,她挥刀。
薙刀划出幽蓝的弧光,不是斩向比斯塔,而是斩向她身侧的空间——一道细小的黑色裂缝绽开,虽然转瞬即逝,但其中散发的、吞噬一切的气息,让比斯塔脸色一变,急速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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