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刘玄德 第179章 暗流涌动定边策

武都郡的烽烟尚未完全散尽，仇池山的降幡刚刚落下，来自三辅的急报就如一盆冷水，浇在了凉州都督府刚刚升起的些许乐观情绪上。曹操将那封钟繇的亲笔信递给周瑜等人传阅，偏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特意吩咐：“速请段使君与张别驾过来一同商议。” 强调了军政分开的原则。

“羌人内迁未稳，匈奴阴魂不散，鲜卑竟也把手伸过来了！”曹操的声音带着冷厉，“好一个三方勾结！这是要在我等腹地点燃一场大火啊！”

很快，凉州刺史段煨与别驾张既赶到。段煨看过书信，面色严峻：“此事确乃心腹之患，关乎新政根本，需谨慎应对。”张既仔细看着信中描述的细节后道：“使君，曹都督，此事非同小可。内迁羌人本就人心浮动，若被蛊惑煽动，在三辅作乱，则关中震动，后勤命脉危矣！更恐引发连锁反应，使已归附之各部再生异心！”

周瑜凝神思索片刻，开口道：“都督，段使君，张别驾所言极是。此非单纯军事威胁，乃新政推行中之阵痛，更是对手对我‘定边安民令’之反扑。其计甚毒，若应对失当，前功尽弃。”

“公瑾可有良策？”曹操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同时也看向段煨，示意这是共同商议。

周瑜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向三辅、北地、安定乃至更远的河西：“彼欲以暗流扰我，我便以明策破之。其计有三环：内迁羌人为内应，北地匈奴为外援，河西鲜卑为遥制。我辈亦当三管齐下！”

“其一，强化内控，安定人心：此乃政务根本，需仰仗段使君与张别驾。”周瑜向段煨微微颔首，“可即刻行文京兆尹钟繇，请其于三辅内迁羌人聚居区，增派得力官吏、军巡，加强管控，但不可一味高压，反而更需示以怀柔。或可由刺史府名义，宣布对三辅内迁羌人减免今岁部分赋税，并由官府组织，派遣汉人老农指导其耕种、发放优质粮种，助其安顿。同时，严查散播谣言、暗中勾结者，一经发现，立斩不赦，家产充公，以儆效尤！让羌民知，顺从者得利，反叛者立死！” 他将政务方面的具体建议提给了段煨。

段煨闻言，与张既对视一眼，点头道：“公瑾先生此策甚妥，怀柔与威慑并重。德容，即刻草拟文书，与钟京兆尹协调办理，减免赋税额度你我需仔细核算，既要显朝廷恩典，亦不可损及府库根本。”

“其二，打击外援，断其臂膀：此乃军事。”周瑜转向曹操，“北地郡之匈奴残部，跳梁小丑，屡剿不绝。此次竟敢暗中串联，必施以雷霆之威！请都督速遣一员上将，率精骑一支，深入北地，不必求占地，但求寻其主力，予以毁灭性打击，务必擒杀其首恶，将其再次打散、打怕！使其无力他顾！”

“其三，震慑远敌，隔岸观火：此涉及外交与边贸，需军政协调。”周瑜继续道，“河西鲜卑，势力最大，然其距三辅最远，此次多半是虚张声势，欲坐收渔利。我可遣一能言善辩之使，持都督与刺史府共同签署之手书并厚礼，前往张掖（鲜卑主要活动区域），会见其首领，申明我朝仅欲安定凉州，无意即刻西进争夺河西，并开放边境榷场，许以互市之利，暂稳其心。至少使其在此事上保持中立，不敢轻举妄动。”

周瑜一番分析，条理清晰，对策精准，既狠辣又灵活，且明确了军政分工，听得曹操与段煨皆频频点头。

“善！大善！”曹操击节称赞，“军事部分，便依公瑾之策！庞德！”

“末将在！”庞德出列。

“命你率本部三千骑兵，再调给你归附的氐人义从一千，即刻北上，再入北地！给你一个月时间，将那伙匈奴残部，给某彻底碾碎！提其头领首级来见！所获人口、牲畜，皆交于刺史府处置！”

“末将领命！”庞德轰然应诺，眼中闪过嗜战的光芒。

“至于出使鲜卑……”曹操目光扫过众人，又看向段煨，“此乃军政外交，需一位胆略兼备、熟知胡俗之人。彦明，你久在凉州，可愿为使，往张掖一行？所需礼物文书，由刺史府备办。”

阎行抱拳，声音沉稳：“末将愿往！必不辱使命！”

段煨接口道：“德容，此事由你协助阎将军办理，备足礼物，文书需言辞得当，既显威仪，亦露诚意。”

“卑职明白。”张既领命。

“伯符。”曹操继续点将。

孙策出列：“末将在！”

“武都新定，仍需军事弹压。你与夏侯渊将军配合，率军镇抚武都南部，清剿阿贵余孽，配合刺史府官员推行新政，遇有军事，可断然处置，若涉民政，需与段使君所派官员商议。”

“末将明白！”

一道道命令飞快下达，凉州的军政机器再次协同运转起来。

庞德率军如旋风般再次冲入北地郡。那些匈奴残部本以为勾结羌人、鲜卑能牵制汉军，万没料到汉军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猛烈！庞德用兵狠辣，又有熟悉地形的氐人义从引导，很快便找到了匈奴主力的藏身之地。一场毫无悬念的突袭战，匈奴骑兵被彻底击溃，其首领在乱军中被庞德亲手斩杀，首级被装入石灰盒。残余匈奴人或降或逃，自此，北地郡的匈奴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所获战利品，庞德依照军令，全部登记造册，移交给了段煨派来的接收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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