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酒撒腿就跑,已经过去十八分钟,还有两分钟4秒小姑娘就要自杀了。
“老时,进去准备一套破旧的衣裳给我,再准备一只肥兔子和四只小兔子,小兔子要两公两母,还要给三嫂的药草,我写好放在桌子上了。”
“二大爷,你去陪着小姑娘,我马上到。”
二大爷:“没事,我跟她说了很快有人来救她。”
苏酒酒加快了速度。
刚到洞口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吼叫,是男人的发泄声。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行?是你,都是你没用,让我一点兴趣都没用,你该死。”
男人高举着石头,眼看着就要砸向小姑娘的脑袋。
苏酒酒心惊,画面也没这个变故啊。
忙捡起一块小石子掷过去。
“啊。”
男人尖叫一声,石头落地,惊愕转身。
苏酒酒被小蚯蚓晃瞎了眼,暗叹晦气。
死变态真恶心。
又是一个石子掷出,男人捂着下腹弯成一只煮熟的虾。
她飞快过去,一脚将人踹飞,砸到洞壁上缓缓跌落,洞壁凹了个小洼。
迅速给泪流满面的小姑娘解开绳子,拿出衣服让她穿上。
“别怕,我在。”
四个字就像一潭温暖的清泉流淌全身,暖烘烘的。
“谢谢你。”
【我想死,可是一想到奶奶还在家里等着,要是我死了奶奶怎么办?盼着有人从天而降,原来心诚真的会灵。】
苏酒酒给她时间缓和,将绑她的绳子用在男人身上。
呵,还真是那个二流子。
二流子显然也认出她。
“是你,贱人,是不是你?”
前面的肯定是认出了人,后面的问句显然在质问苏酒酒是不是毁了他男人雄威的罪魁。
苏酒酒讥讽,“就算没有我,你顶多算个小朋友,也好意思显摆,丢人现眼。”
读取完资料,她朝洞外喊一声,“老时,进来吧,这个交给你了。”
“沈晚茵找的人联系的就是他,你反向摸瓜,应该能找到那个暗手。”
这一趟来得值,既抓到有用的人,又救了无辜的人。
现在已经攒了5年多的寿命,足够挥霍一段时间了。
时瑾嫌弃地给二流子穿上裤子,一手揪着他扔到洞外。
媳妇的眼睛被污染了,真想剁了他。
“酒酒,你们先出来,我把火堆灭了,免得引起山火。”
洞里暖洋洋,洞外冷冰冰,二流子打了个哆嗦。
“给我穿衣服。”
怎么可能?
时瑾随手把他的外衣扔进火堆,等烧完了才灭火。
王小花气得牙痒痒的。
【恶棍刚才也是这样烧我的衣服,哼,活该冻死他。】
到了山脚,苏酒酒给王小花塞只肥兔子,让她自己回去,免得被人看见问三问四。
错不在她,但世人的嘴巴不分是非,只图口舌之能。
这种事传出去,小姑娘是活不下去的。
“放心,他不会再威胁你,今天我们也没来过,你只是上山抓兔子,回去跟奶奶好好过日子。”
王小花感动,“谢谢姐姐,你们是好人。”
彭章郎接过两只小兔子,同样感激不已。
“嫂子,你简直就是活菩萨,我家两个娃终于不用哭鼻子了。”
“嫂子,去我家坐坐吗?”
【是我太没用吗,抓了两天没抓到,嫂子一上山就有收获,难怪家里两个小兔崽子惦记她。】
苏酒酒心说,我有外挂,别说两只小兔子,二十只都能给你逮到。
时瑾把二流子扔给许骁,“你没见我们忙啊,这玩意要杀酒酒,得带回去审,你自己和泥巴玩去吧。”
彭章朗:......尿尿和泥巴的事都过去多少年了,他怎么还记得?
沈老和周老以及苏家四口见到五花大绑脸色冻得发紫的人,心中明了。
“酒酒,是他吗?”周老问。
“是他,在车上就审了,和他对接的人叫王小黑,是黑市做买卖的,四处走动,所以时瑾和大伯都没找到人。”
原来如此。
周老上前。
【心情郁闷,好想找人发泄,就他了,敢对酒酒下手,别想全须全尾回到S市。】
苏酒酒一愣,识趣让开道。
[姥爷,干他,支持你。]
时瑾把人扔到老爷子脚边,以行动支持。
“姥爷,他猥亵女同志。”
很好,老爷子一咬牙,抬脚一踩一碾。
【最恨不尊重女同志的男人,该死的玩意。】
惨叫声引来一只小萌娃。
两岁的小宝虎头虎脑地探进脑袋,奶呼呼地问:“姐姐,你们在干嘛呀?”
苏酒酒忙捂住他的眼睛带他出去。
“看,姐姐给你带了什么?”
“哇,是肉肉,两块大肉肉。”
苏酒酒:……
“是小兔子,给你玩,养大了生兔子,可以吃好多肉肉。”
小宝眼睛亮闪闪,“跟娘一样生妹妹吗?小宝要好多兔子妹妹。”
苏酒酒:……童言童语她接不来。
大队长媳妇摇头失笑。
“酒酒,他没见过活的兔子,他爹有一次抓了只兔子,宰杀的时候被他看见,只知道是能吃的肉。”
点了点小孙子的脑袋。
“小宝乖,兔子养大生兔子,也是吃肉肉,奶奶给你养着。”
小家伙终于懂了,“好,生好多肉肉给娘和妹妹吃。”
还是个小棉袄呢,真乖。
“婶子,这些药草是给三嫂找的,药丸得等我回去做好再寄过来,熬药的法子我写好了。”
大队长媳妇双手接过药材。
“酒酒,谢谢你,笑笑的命是你救的,我们家谨记这份恩情。”
【上次老头子就带回来不少肉干和鱼干,这次不仅有鱼肉,还多了给孩子的糖果,酒酒这丫头真没话说。】
【以前是癫了点,像条小狼崽逮谁咬谁,但也是为了活命,现在找回家人也嫁了人,多了些以往没有的女儿姿态,比以前更好看了。】
苏酒酒笑了笑。
三嫂和肚子里的孩子给我续了三个月的命,当作互助互利吧。
周老发泄完,顺脚把人踹开,正要转身,一道银色的亮光晃了眼,他低头看去,瞳孔骤然一紧。
是个银牌,很熟悉。
一把扯过二流子脖子上的绳子。
只一眼就认出来,是他亲手做的银牌。
当年女儿出生,战火连天,不得已把媳妇孩子托给老乡,媳妇出月子后归队,孩子就放在老乡家养。
这个银牌是他亲手做的,有些粗糙,后面刻着孩子的名字:珊。
眼底寒芒乍现,声音冰冷,“说,这个银牌哪来的?”